如果我要和你們戰爭,我就會和你們戰爭。
我說給了你們機會,就是給了你們機會。”
他拍了拍阿爾貝托的臉,搖頭:“可惜,你們沒有抓住。”
說著,他越過了阿爾貝托,站在窗前。檢閱著他的部隊,眼神之中滿是驕傲。
他展開雙手,像是要擁抱那些人,於是那些狂熱的人們就歡呼起來,聲音宛如潮水,震得腳下的磚石顫抖。驚起無數飛鳥。
海潮一般地歡呼在寂靜的下城區中回蕩著,宛如皇帝重新駕臨,令整個城市仿佛都在動蕩!
在一個人的意誌之下動蕩!
在震耳欲聾的歡呼之中,薩滿高高地舉起了右手,向著歡呼的人群發問:
“我的兒子們,我的騎士們,告訴他們,誰是你們的主宰!誰才是這裡的主人?”
“薩滿!”
無數人咆哮著回應,他們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狂熱地呼喊著那個名字,響應著那個人的聲音:
“薩滿!!!薩滿!!!薩滿!!!”
那是無需在用言語去形容的意誌,不需要彰顯任何力量也能夠表達的勸慰,無形的冠冕和至上的權杖。
曾經的黑暗皇帝,薩滿,重新歸來!
在那無與倫比的狂熱中,薩滿轉過身,凝視著那三個人慘白的臉色。便微笑起來,無比地和煦和寬容:
“不要怕。今天隻是帶著我的孩子們跟你們打個招呼而已。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但是,有一件事情希望你們能夠記清楚。
回去之後,拿去告訴你們的新主子,去告訴那位’知更鳥’先生。”
他高昂著頭顱,宛如俯瞰著那個陰影中的議會。眼神傲慢而冰冷,宣示警告:
“——阿瓦隆之影不是你們能夠碰的東西,不要自取滅亡。”
-
很快,一切都結束了。
應該離開的人已經離開,那些聚集起來的人潮們也隨著薩滿的命令而重新消散。
酒館中恢複了寂靜。
吧台之後。鬼手嫻熟而仔細地擦好了酒杯,為自己的主人送上了一杯龍舌蘭。
“先生,剛剛回來就和‘議院’開戰,不是好事兒吧?”
鬼手毫無尊敬地評論著自己主人剛剛的戰爭宣言:“畢竟他們是安格魯的大人物們呢。
如果他們再將您趕走,我恐怕還要再等好多年……等下次您會來,看到的說不定就是我的墓碑了。”
“放心,就算是那樣,我也會帶著你的墓碑上陣的。”
薩滿聳肩:“記得將你的墓碑做的輕一點,太重了我可扛不動。”
“我會吩咐工匠把墓碑做成龜殼的樣子,這樣還能為您多擋點冷箭。”
“您這一份忠誠真是令我倍感安慰。”
薩滿歎氣:“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扛起龜殼上陣啦。”
鬼手飲儘自己那一杯,翻了個白眼給他看,然後問:
“你逼得越緊,他們對血路的探索就會加的越快。如果他們真的找到的話,開啟了阿瓦隆之影怎麼辦?”
“沒可能的,阿瓦隆之影是亞瑟王遺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力量。可能夠開啟血路的,隻有亞瑟王的意誌。”
“可亞瑟王已經死了。”
薩滿笑了:“你是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的東西,能夠代表亞瑟王的意誌了麼?”
鬼手一陣沉默,許久之後輕聲問:
“您是說那一把……石中劍?”
“恩,沒錯。”
薩滿點頭,“那可是瘋王亞瑟以天災中的天災——海魔利維坦為假想敵,所鑄的神器。劍中封印了罪人與惡龍之魂,夜夜鳴嘯,不得安息。”
“它不是被皇家封印了麼?”
“不完全錯,隻不過最重要的部分已經失落了而已。”
薩滿似乎喝醉了,滿不在意地說著什麼,毫不在意自己吐露出了多麼駭人聽聞地秘密:
“你知道的,亞瑟王是個神經病。剛開始的時候被稱為賢王,但到了晚期,已經為了‘瘋王亞瑟’。
那時候,他的意誌已經開始崩潰,無法駕馭自己龐大的力量。
於是,石中劍便失去了控製,
足以對抗天災的力量掀起了暴亂,十分之九的力量被亞瑟最後的意誌控製住了,可最重要的劍鞘卻破空而去。
那是石中劍最重要的部分,雖然力量並不強大,但代表地確是亞瑟王的權杖和意誌。
從那之後,皇室就失去呼喚血路的鑰匙。也無法傳承‘亞瑟’的聖名。”
薩滿仰頭,又飲儘滿滿地一杯烈酒,酣暢淋漓地打了個嗝。
“這麼多年以來,皇室一直委托教團秘密地尋找它的蹤跡。最後,教團終於在某個地方發現了它,然後將它隱秘地帶回了人類世界,代為封印。
可因為阿瓦隆之影的重新出現,劍鞘又被重新啟出,秘密地送往阿瓦隆……可惜,使者在路上出了意外,劍鞘也消失無蹤。”
鬼手呆若木雞地看著薩滿,完全消化不了那些往事中的複雜信息。
看著他呆呆地樣子,薩滿就愉悅地大笑起來。
“真是令人扼腕的故事,不是嗎?”
他自顧自地為自己倒滿了一杯,一飲而儘,隻留下惋惜的低語。
“真可惜呀,哪怕是一個普通人得到它,也能夠瞬間繼承‘亞瑟’的聖名和石中劍的力量呢。
到時候,一步登天,成為偉大的安格魯之王也不是不可能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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