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這一次是疾風忍不住用拳頭敲了一下6希的腦袋,這才笑眯眯地對方道:“彆在意,我們是魔法師,都是典型的實用主義者,能恢複出一些古典的星象魔法咒文,卻並不代表我們真正複原了這一派係魔法。無論是施法原理、術式結構和規律,乃至於符文排列都還有很多未解之處。說不定都要指望您母親的研究才能建立起真正的施法體係呢。”
弗蕾妲看了看疾風,露出了感激的神情。她依然還有著很明顯的堤防心理,並沒有真的就完全相信了這些將自己就醒的人,但似乎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不管怎麼說,我的親生父母選擇了以自己認可的方式來渡過了一生,非常充實。雖然陪伴我的時間確實很短……但我以這樣的父母自豪。”
不錯啊!麵對希德莉吉特如有凝滯的強大氣場,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能把自己的話闡述清楚,對於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已經很不容易了……當然,要說她真的隻是在鄉間長大的話,6希自己肯定是不相信的。
“哪怕是他們沒有辦法陪伴你成長?是嗎?”6希道。
“哪怕是沒有辦法陪伴我成長,但卻給了我最好的安排,和最大的遺產。”弗蕾妲坦然地回答道。她又看了看旁邊的人魚公主,道:“在父親死後,母親知道她也遭受了生命危險,已經沒有辦法在保護我了,便求助了一個好友。那是一位神秘而強大的施法者,用某種秘術,誘了我體內人類血脈的活性,暫時壓製住了屬於精靈和巨人的混血。於是,我除了精力比較充沛,精神力更強一些之外,在外觀上已經和人類沒有什麼區彆了。”
在場有好幾位卓的大師級施法者,聞聽此言卻都不由得微微一怔。
“血脈壓製?什麼樣的秘術可以做到這個地步!66,這一點都不魔法啦!”妮可咋舌,嘖嘖稱奇。
“血脈壓製嗎?6希,血腥魔法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嗎?”疾風問道。
“從理論上講,是有可能的。”在場唯一懂得血腥魔法,活著也是全世界唯一能使用血腥魔法的非血族沉吟道:“本質上,血腥魔法的力量就是操作血液,自己的,以及對方的。如果那個施法者的血腥魔法造詣極深,而這邊的被施術者又全力配合,確實是有可能完成這種程度的微操……嗯,隻是理論上哦!不過,什麼人會有這般造詣的血腥魔法呢?亞雯她……”
說到這裡,6希的心中忍不住一痛,趕緊強顏歡笑地轉移了話題:“小丫頭,你母親的那個朋友,是什麼樣子的。”
“不知道……”她有些無奈地道:“她確實是個神秘的人,明明沒有特意戴麵具故作神秘什麼的,可我現在卻連她的長相都記不清楚了,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毛骨悚然呢。”賽希琉勉強地乾笑著。
“……一聽就是個反派。而且是66說的那種,最喜歡搞大新聞的反派!”妮可點頭表示同意。
“莎!莎!”
“我說你們啊,當著當事人說壞話是什麼鬼?還有,莉姆,你也沒必須要用你這個新的口癖表示同意了啊!關鍵是除了我誰能聽得懂啊!”
要知道,不管那個神神秘秘的家夥是個什麼人,又是不是想要搞什麼大新聞,至少在當時,她也算是小姑娘一家的恩人。
弗蕾妲終於露出了一點點笑容。她覺得,這麼歡脫的群體,應該不會是壞人吧。
“秘法施展成功後,母親將當時隻有3歲的我安排到了弗蒙鎮,並且安排了最妥善的保護……事實上,我的外公和媽媽一家是母親以前的教團部下,爸爸則是父親生前的扈從。我在那個偏遠的山中小鎮中長大,也做好了準備,以一個普通人類女孩的身份生活下去了。作為普通鎮上的女孩,我很坦然,也很幸福……”這個時候,弗蕾妲顯然想到了她的幸福如同肥皂泡一般破滅的殘酷事實,不由得垂下了眼瞼,聲音也低沉了下去。她沒有哭,但那種已經被全世界所遺棄的寂寞和哀傷感,仿佛就這麼又一次降臨到了少女的身上。
“嗯哼?”6希揚了揚眉毛,有意將聲音提高了八度。
弗蕾妲不由得抖了一個激靈,抱著腦袋支起了上半身,用相當驚悚的目光看著6希,就仿佛一隻被嚇破了膽的小動物。然而,這樣一來,她的狀態卻生動活潑了許多。
“……我我我,哦,對了,母親以前說過,父親不去取出先祖的遺產也是對的。根據她的研究,黃金王吉爾薩拉德的寶庫中還藏著一件寶物,然而卻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寶物。如果流落出來,落到了某些野心家和壞人手裡,很可能會演變成世界性的浩劫呢。”
“嗯,扯了那麼久,小姑娘,就你這句話是乾貨了。”6希點了點頭,認真的上下打量著小女孩,一直到看到對方有點坐立不安了,才忽然道:“對了,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啊……這個……”
“沒有去處的話,不如就拜這個很能使星象魔法的大姐姐為師吧!我們七彩薔薇一脈一直是以顏值著稱世界的,這一點你倒是合格了。另外啊,看到你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卻擺出一副快要被世界遺棄了的孤寂表情,本人可真的沒辦法放著不管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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