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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是這麼可怕的類型嗎?陸希端坐在獨孤堡軍校最大的辦公室裡,看著麵前的兩個年輕人,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心塞——說是年輕,其實比自己也小不了一兩歲。隻不過,以立場來說,現在的陸希的確是他們需要仰望的大人物和長輩了。
這是一對可能還沒有滿二十歲的男女。男的麵容清秀俊朗,略微瘦削,卻絲毫沒有柔弱感,感覺很是明朗和乾練,乍一看倒是很有前途的有誌青年一枚。隻不過,陸希總感覺對方的眼神雖然柔和,卻缺乏堅定,滿是優柔、迷茫外加上昭然若揭的爛桃花。這種類型的家夥在校園劇裡應該相當受女孩子歡迎吧?沒辦法,也隻有沒成年沒見過世麵也沒被針紮過的小女孩才會迷這種爛好人款的男生了。不過,話又誰回來了,既沒有目標也沒有堅定意誌甚至連自己的欲望都無法坦然麵對的男性角色,到底啥時候會變成水晶宮戲主角的標配了來著?
總之,這種人生贏家,光是存在就讓人火大了。如果不是已經是自己的學生了,陸希甚至現在就很很想揍他一頓。
“獨孤堡軍校學生會的新任副主席,雷恩?施瓦茨同學,是吧?”陸希看了看對方的檔案,確認了一下。
“學生到!”施瓦茨同學趕忙起身立正,動作一絲不苟毫無破綻。至少從這些基礎來看,他應該是個很優秀的軍校學生。
悲哀的是,國家的現狀就是,優秀的人不一定能得到應有的承認和榮譽。而在陸希之前,獨孤堡軍校學生會的主席和副主席都是名門子弟出生,壓根輪不上像雷恩?施瓦茨這種出生偏遠郡縣鄉紳家庭的普通家庭孩子。不過,是金子在哪裡都是可以發光的,施瓦茨同學在獨孤堡組織了一個平民學生的互助團體,一方麵聯合抵製貴族學生們的霸淩,一方麵組織起來勤工儉學,於是在學院中還是很有人望的。
然後,在疑似出生伊爾斯家族旁支的學生會副主席被陸希開除,學生會成員重新改選,這位雷恩?施瓦茨就這樣成為了新的副主席。
……呃,好吧,如果拋除了爛桃花水晶宮校園劇典型男主角的長相和氣質,陸希對於這種自強不息且願意幫助他人的有誌青年,還是很有幾分欣賞的。
“你的姓,來自奧克蘭的施瓦茨嗎?”
“正是如此。”雷恩同學雖然不知道陸希為什麼對自己的姓感興趣,坦然地道:“學生祖上的確是奧爾蘭施瓦茨郡人。雖然和克諾烏斯大帝乃是同鄉,但祖祖輩輩都是務農打鐵的一般自耕農,從沒出過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一直到了祖父那一輩上,才機緣巧合地移民到了聯邦,便給自己起了施瓦茨這個姓氏。”
“哦,原來如此。”陸希點了點頭,老氣橫秋地道:“坐下吧,孩子,不用那麼緊張。其實我們還頗有幾分淵源呢。”
本人就是奧克蘭帝國的施瓦茨大公啊!不過這種事情說出來確實會嚇著孩子,我忍……
雷恩?施瓦茨同學滿頭霧水地坐了下來。當然,由於校長閣下比他想象地要和藹可親不少,倒是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然後就是,我們的學生會主席艾娃?赫夏少尉了吧?”陸希又看了看那個女孩。小巧玲瓏的身子,小巧玲瓏的臉蛋,亞麻色的柔順長發,外加上一雙很水汪汪的綠色大眼睛,倒算得上是美少女一名……隻不過怎麼看都像是個十四五歲的中學生罷了。要不是氣質已經多了幾分沉澱下來的成熟和乾練,說是小學生好像也沒太大問題。
呃,照人事資料上來看,說這姑娘有二十歲了,這不是扯淡嗎?學生會主席?軍校的?這個形象?好吧,我也是聽說過這位赫夏中尉的,雖然是出生聯邦名門赫夏家族,但和這個低調而內斂的家族一樣,這姑娘算是貴族出生學生中的一股清流。她性格很和善謙虛,做事也很乾練。她在學生會做了兩年的書記官,幫助了不少平民學生,也在艱難地維持著學生會起碼的運作。大約算得上是這個學校貴族學生中唯一的“良心”了吧?
於是乎,當陸希駕臨獨孤堡後,她也以壓倒性的優勢當上了學生會主席。至於上一任,他比他的副主席閣下還要慘,不但被開除還被直接扭送到了憲兵部隊,數罪並罰,估計是得關上幾年才出得來了。
於是,原本在貴族和平民學生中都很受歡迎的艾娃小姐,便在選舉中以壓倒性優勢登上了主席寶座。話說難道所謂軍校學生就都特麼的是蘿莉控嗎?
……總覺得啊,能接受這種學生會長的軍校,能培養出蘿卜駕駛員、機械白癡的打手、巡回樂手、走江湖的算命神婆、無法無天的傭兵、公家養的訟棍、特務,以及未來一定會欺壓良善剝削勞動人民的資本家和大貴族領主,最後再加上一半都是二五仔影帝的學生會,可就是培養不出來正經軍人呢。
“在,校長閣下!”看上去嬌小玲瓏仿佛中學生一般的少女挺身立正,倒是頗有幾番氣場。在陸希看來,這姑娘倒是比自己接觸到的絕大多數的出生豪門和魔法師的軍官像樣多了。
“還沒有畢業就已經得到了這個軍銜,看樣子,你應該相當優秀吧?”陸希對個子小小的學生會主席,和顏悅色地道,比剛才對施瓦茨同學還要和藹。
合法蘿莉是寶貴的稀缺資源,大家一定要好生愛惜啊!要不是因為本人完全不是蘿莉黨,說不定都要來撩你了……再插播一句重要信息,死蘿莉控都是沒碰過女人的尼特單身汪死處男,單身汪死處男,死處男!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實,實在是愧不敢當。”艾娃?赫夏朗聲道。。
“請坐吧。少尉。”陸希看著女孩坐下,這才道:“我明白倆來此的目的。作為學生會的領導者,當有學生要受到嚴厲處罰時候,你們確實有義務和責任來請求校方收回成命。然而,我現在就告訴你們,這不可能。”
小小的學生會主席咬了咬嘴唇,臉色有些沉重。雷恩?施瓦茨猶豫了一下,道:“可是,有許多同學被記了檔案……這都會伴隨他們一生。他們很多也隻是平民家庭,也是竭儘全力才能進入軍校。這也是他們唯一能成功改變命運的機會了。”
“所以,你想告訴我,就算是成了霸淩團體的一員,也都是身不由己是嗎?”陸希和藹地笑著,但一個眼神卻讓對方低下了頭去。
“也有沒有參與的學生,也有被欺負到自殺的學生;當然了,也有努力自救自強的學生。”陸希看著施瓦茨:“如果我寬大處理,對這些學生就是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