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位狗一樣的衝鋒隊正副長官露出了感動的笑容之後,她這才又道:“我們已經進入山區了,隨時都有可能麵對敵人的跳幫。衝鋒隊是否已經做好戰鬥準備了?”
“隨時可以投入戰鬥!除非衝鋒隊最後一個人戰死,甲板和船艙都絕不會失守!”上校立正敲了敲自己的胸口,聲音和態度都肅然了一些,倒是有幾番百戰勇士的氣場了。事實上,他雖然是個迷戀辦公室政治的官迷,但本職工作可是很儘心儘力的,隻要看看他那身從未脫下過的甲胄便能看出幾分端倪了。
……不過,給阿克迪娜大小姐做蛋糕的時候都還記得要重甲在身,這位老兄算是本職工作和辦公室政治兩邊都不耽誤,按理說放在哪裡都能混出頭吧?前提是不要上錯船了。
當然了,已經上了船的他,除了緊抱薔薇島一脈的大腿,也沒彆的選擇了。
“嗯,很好,我知道因為達羅舒爾那邊的亂局,大家都有些緊張。不過越是這時候,就越需要冷靜。先做好自己這邊的事情,再考慮之後的。”
“……可是,就這麼放著賽希琉小姐和安德莉爾小姐沒有問題嗎?”凱米爾中校露出了擔憂的申請。
“她們說沒問題,那就一定是沒問題了。若我們留下,反而會讓局勢更加複雜。”這樣一來,之後收拾起局麵會麻煩得多的。阿克迪娜瞥了對方一眼,沒有說出後半句話。
說罷了,給辰海艦隊糊上兩炮宣布白船的存在,便足夠讓外來的那群人疑神疑鬼。若是非要留下和辰海艦隊爛戰,會被(很有可能)出現的敵方主力艦隊攆上不說,說不定反而還會給留在要塞裡的賽希琉和安德莉爾帶來彆的危險。
反正,那麼大的浮空島上還有小二十萬人呢,那兩姑娘隻要不亂做,憑她們的能力,好好藏起來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相比起來,據說很有可能中了圈套的赤色雷光所帶領著的那群軍團老兵們,才更讓人擔心呢。
“其實不必擔心。”麵對大家的這種擔憂,阿克迪娜卻很淡定。
“占星術告訴我,阿斯特雷大師和他的部隊有麻煩,但卻沒有大危機。”
凱米爾中校忍不住看了看白日的蒼藍天空,確定以他身為施法者的靈覺和目力都看不到半顆星星。
……emmm,雖然對施法者來說,黑夜魔法中的占星術和奧術係統的預言魔法也不能完全說是玄學,在很多時候甚至可以決定己方的戰略選擇。不過,感覺那些頂級的占星法師要麼就是胡子花白的老頭要麼就是鬼氣森森的老太太,你一隻蘿莉在這裡一本正經地裝神秘,這也太沒有說服力了。
“占星術還告訴我,再過上一會,我們的旅程會陷入血與火的包圍之中,瘟疫和猛毒的腐臭會再一次在天空中綻放。所以,才需要讓兩位做好準備。請吩咐下去吧,讓全體船員做最後一次臨戰準備。”
真是越來越神叨叨了,而且占星術這種東西推算出來的玩意,不都是五迷三道正常人完全看不懂連平仄押韻都特麼沒有的打油詩嗎?您說得這麼明確,反而就沒有說服力了啊!
另外,瘟疫和猛毒的腐臭是什麼鬼?聽起來相當地不妙啊!可就是聽起來越是不妙反而越沒法信啊!
雖然心裡或許是這麼想的,兩位(生理)年齡是阿克迪娜好幾倍的軍官依然保持著認真聆聽的誠懇表情,便是連眼神都沒有流露出什麼不自然的地方。
“不過也請放心,血與火的彼岸便是陽光,瘟疫的腐臭也隻不過是苟延殘喘的掙紮,我看不到任何大凶的預告。所以勝利必將屬於我們!”卓爾小姑娘從桌上端起了一壺紅酒,給麵前三個酒杯倒滿了暗紅色的酒業——話說,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把酒壺和酒杯拿出來的,近在咫尺的奧夫雷沙上校和凱米爾中校竟然看都沒有看到。
“那麼,提前預祝勝利!”小女孩老氣橫秋地舉起了其中一杯酒。
兩人麵麵相覷,奧夫雷沙上校露出了略微顯得有些刻意的受寵若驚表情,雙手舉起了酒杯。而凱米爾中校卻遲疑了一下,隨即他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背後不知不覺中已然出了一身冷汗,就像是被食物鏈上遊的天敵盯上了似的。明明隻是在一瞬間,他卻覺得仿佛已經在恐慌和驚懼的壓迫中過了相當長的時間。
他當然知道這突如其來的恐懼到底是來源於何處,但這時候卻甚至不敢去看對方,隻能乾巴巴地笑了兩下,然後硬著頭皮也將酒液一飲而儘。
然後,他在懵懵懂懂中又聽到了對方的聲音,這一次卻是很符合對方(生理)年齡的很軟很糯的蘿莉音:“太好了,期待二位的表現咯!”
之後所發生的情況,也就如小姑娘自己所說的那樣,在船員們每人都拿到了一瓶防屍毒的藥水,並且完成了最後一次戰備檢查之後,又過了不到十分鐘,戰鬥便打響了。
首先發起進攻的是一群從兩邊的山嶺懸崖的縫隙之中鑽出來的一大群“嗚嗚呀呀”的飛行生物,大約都是烏鴉的大小,一個個要麼黑漆漆要麼灰蒙蒙,光憑顏值就散發著讓人不爽的不吉色彩。
“黑死鴉!果然的……”阿克迪娜冷笑了一聲,完全不為所動。她的船員們已經個個開始頭皮發麻了。
烏鴉們撲向了白色的戰艦,便仿佛是一群撲向白天鵝的蒼蠅。在它們身後的岩壁縫隙中,幽綠色的死靈魔法光暈,忽明忽暗,閃爍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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