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奇少校注定是會死在導力槍之下的,躲過了第一次偷襲,卻沒法躲過第二次了。而剛剛完成了一次漂亮的移動靶射擊的騎士則打開了自己的導力槍,用不怎麼數量的動作開始裝填子彈。他得到這件威力大得喪病的新武器還不算太久,玩起來還不太熟練——什麼?你說既然不太熟練為什麼剛才打那麼準?我同你們港哦,槍械瞄準起來可是比弓箭容易9倍以上呢。一個能把把弓弩玩成神射手的人,玩槍就很輕鬆啦。
總之,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整個要塞最高點的觀星台,連帶著其附屬的碉樓、燈塔外加上瞭望台,都全部落在了突襲者手中。而完成了以上一切的青年騎士卻完全沒有自得意滿的反應,一邊裝著子彈,一邊大聲招呼著自己的部下們。
“尼恩,你帶你的隊伍進入塔內,清楚裡麵所有的敵人,守好大門!把我們的孩子安在三樓的炮位!沒錯,炮口正對那邊的廣場。”
“拉魯爾,你和你的人上瞭望台。對,把那個火焰弩拆了,換上我們的!”
“蘭特,在那邊的城牆上架上大炮,對!就是那裡!”
在騎士的指揮下,他的部下們很快便在瞭望台、碉樓三層和天頂各安裝上了一門……導力炮。其中兩門正對著遠處的港區,另外一門則瞄準了城區方向的街口。雖然看上去是很小型很便攜式的小炮,就連炮管長都不超過一個普通身材的成年男子,炮口也就隻有碗口般的大小。
可是,那的確是導力炮。
“毒刺a型”山炮。北方工業商會的新品,專門為地形複雜的戰場所準備的。壞處在於威力比收割者和崩山將軍都弱了許多,畢竟口徑代表正義乃是客觀真理;而好處就在於輕便易攜帶和轉移,拆了以後放在馬背上便能拉著走,而且,打得準也打得遠。
兩門對著港區的毒刺第一次試射便建公了。一發轟到了港區的一座二層小樓,當場就完成了拆遷工作的第一步;另外一發則直接擊中了一艘辰海艦隊的巡洋艦。
沒有啟動魔力護罩的木質戰艦,其防禦力實在是差強人意。隻見那艘船當場便被洞穿了船殼。炮彈落入了船艙中,發生了激烈的爆炸,掀翻了半拉的甲板,船頭也被炸得不成形了。
“轟!”安裝在碉樓上的毒刺也發威了。“小尺寸”的炮彈砸到了正對炮門的街道口上,當場便把一隊趕來增援的守軍轟了個七零八落。
占據了製高點的飛天騎士們士氣大振。他們忽然覺得,自己之後所需要乾的,大約就是一炮又一炮地清除要塞中的重要敵對目標了,這或許是一次相當有趣的定點射擊遊戲呢。
正在指揮射擊的青年騎士抬頭看了一眼從自己頭頂掠過的戰友們,視線在一頭顯眼的雄性獅鷲的身上停留了好幾秒鐘。他覺得,那個獅鷲背上的騎手,現在也應該在看著自己,便揮手敬了一個禮。
事實也的確如此。獅鷲背上的騎士,瓦萊裡烏斯向自己最得力的長子投去了讚許的一瞥,微微頷首。
“哥哥真厲害。這麼多時間就占據了製高點。”他身後的年輕人讚歎道,滿是驕傲和憧憬。這是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騎士,同樣也是一身奧克蘭式的騎士鎧,胸甲上篆著薔薇紋章,胯下騎著一匹雌獅鷲。
“裝備到了牙齒,手裡還有先進的導力槍,再加上奇襲的突然性,如果他沒辦法那麼快拿下觀星台,我都沒臉去見主公了。”瓦萊裡烏斯嘴上雖然那麼說,但臉上的驕傲還是蠻明顯的。
前聖羅蘭騎士瓦萊裡烏斯閣下其實是個多子多福的人生贏家,一共有六個兒子和三個女兒。作為一個傳統的奧克蘭武人,他把六個兒子都培養成了優秀的武人。疾風把老騎士介紹給陸希的時候,他把夫人,最年幼的兩個兒子和女兒們都留在了涅奧斯菲亞的家中,自己則和四個最能打的兒子一道加入了陸希的麾下,當然全部都在第四軍團中服役。其中的長子帕拉薩和四子亞爾格和他一道進入了騎兵部隊,都擔任了基層軍官。
這種操作聽起來很裙帶,但聯邦的軍隊一直都是這種操性,軍事主官的七大姑八大姨甚至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遍及了軍隊的各個要害崗位。相比起來,陸希已經算是相當注重吃相的了。更何況,瓦萊裡烏斯的兒子們確實各個優秀,至少比原來的軍官要優秀得多。
“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現在,亞爾格,你的任務了解嗎?”
“明白!”剛剛二十歲的亞爾格·瓦萊裡烏斯向父親行了一個禮,帶著部下們離開了大部隊,向著遠處的東望堡方向飛去。
這一隊人隻有百餘騎,並沒有攜帶導力炮的部件,但是卻人手都帶著霰彈槍。於是,當他們飛到了圍困東望堡的守軍上空時,這些倒黴蛋們便提前在中世界享受到了高空轟炸的舒爽。
隨著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在觀星台,東望堡,港區等軍事重地連續響起,整個要塞的守軍應該都能意識到危機來臨了吧?不過,到了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其實已經晚了。
而在這一刻,已經在倉庫區中鬨得天翻地覆的安德莉爾,聽著越來越近的爆炸聲,看著飛天騎兵們在火光中掠過天際,臉上卻看不見半點喜色。
“果然……他真的有準備啊!”安德莉爾喃喃地道。
在她的眼中,騎士們肩頭上的薔薇紋章,被火光映照著,豔麗得就像是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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