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叔,那個時候你還是掌教,我剛剛成就道基七轉,就跑的遠了點,大概是冀州邊界,接近北國冰原的一座小城吧。”
花青魚說話之間,姬博弈五指迸射出無窮星光,化作了一副目前所知的鯤虛界最完整的地圖。前者對照心中的記憶,確定了當初與紂絕陰見麵的準確地點。
“怎麼會是這裡。”
隻見花青魚所點的地方,竟然極其靠近他們現在所在,離這一方冰雪世界的直線距離恰好是一百裡。
“這點先不去管他,以我看來,恐怕幻水閣的那位傳人,並不是落在大府君的手中,而是被紂絕陰擒下了。他之所以騙你,除了想要從你手中得到‘長生煉形’之外,還將你的目光轉移到崔鈺大府君身上,一箭雙雕,借刀殺人,果然是好謀略。”
星流子說道這裡的時候,清秀的麵容之上泛起冷冷的殺氣,作為星宮巔峰時刻統領外道諸派的存在,他的性格最是驕傲。認為從來隻有星宮算計彆人的時候,彆人想要算計他們,就要做好被反算計的準備。
這也是大部分星宮掌教的心思,都是一幫對於自己的智慧手段極端自信的陰謀家。
“當初小魚兒與那位幻水閣的閣主乃是與紂絕陰做的交易,而以他在幾千年前開始就謀逆以下犯上的心態,又豈會讓大府君知曉。而在之後南荒,那個出手的鬼國強者以掌教追述的氣息來看,有成的把握就是他這個鬼神了。”
“也就是說,在掌教南荒劍斬幽天之後,那位幻水閣的傳人已經落入了紂絕陰的手中,他沒有任何理由會把她交給大府君。”
“而且,惡鬼道之地,生靈莫入,死靈可入。按照他的說法,大府君是將幻水閣的傳人放到了生死兩界之中,派遣兩位神君看守,等到自身功行圓滿之後,將之當做母體轉生。但是,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在掌教破去了北邙山禁製之後,那兩位神君卻是在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內就趕了過來,他們難道不怕大府君的責罰嗎?”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由於北邙山中鎮壓的太陰魔君比幻水閣傳人更重要的緣故,因此才會使得兩位神君一查知北邙山變故,就殺了過來。”
星流子這一番絲絲入扣,有理有據的分析,令得姬博弈豁然開朗,瞬間明白了自己思維之中的誤區。
當初與星宮和幻水閣做交易的是他紂絕陰,而不是大府君。而後在南荒出手的鬼道強者,以他以本心推演出的氣機來看,不離十也是這位鬼神之。他隻要不傻,都不會將能夠讓崔鈺大府君神功大成的初照人送出去,相反會想儘一切辦法不讓其知曉。
“最主要的破綻,還是那一個生死兩界之地!”
就在這個時候,風華絕代的扶流起鳳目微眯,從自己的角度道出了另外一個姬博弈忽略了的疑點。
“惡鬼道之中,被大道溟海所籠罩,哪怕是北極神碑所在的北邙山,天災劫數也是無比濃烈。而據掌教所說,通過鬼門進入的度朔山,乃是與鯤虛界最接近,罕有的生死兩界之地。”
“這樣的地方,就算是在惡鬼道不少,也絕對瞞不過執掌‘生死薄’,上通輪盤的崔鈺。既然度朔山坐鎮的是兩位從與太陰魔君慘烈大戰活下來的神君,而且掌教又是從那位蔡神君的口中得知離開回到鯤虛界的三種方法,他都說隻有度朔山一處,基本上就是真的了。”
“那麼,最大的問題來了,能夠自由出入鯤虛界和惡鬼道而不為大府君所知的紂絕陰,在劫持了了那個幻水閣的傳人之後,為了避免被在惡鬼道就是天一樣存在的崔鈺知道這個對他絕對很重要的女性的存在,他將她藏在哪裡,才是最安全的呢?”
扶流起伸出自己玉嫩的食指,眯起了自己的右眼,嘴角掛著一絲自信高傲的笑容,推導出了令姬博弈驚喜萬分的真相。
“你是說,照人根本就沒有在惡鬼道,他在被紂絕陰劫持之後,為了不讓崔鈺大府君現,一直都將照人放置在鯤虛界。”
“這麼一說的話,所有的疑點都貫通了!”
花青魚喃喃自語,深深的被打擊到了。他現自己與這些在星宮數萬年曆史上留下濃重一筆的存在相比,簡直就像是還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
另外一邊旁聽的太微垣洞天中的星官,以及天市垣洞天中的星將,都是汗顏無比。他們也都沒有現這些疑點,更不要說是順勢推導出紂絕陰的所有破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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