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她不會懷疑,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她知道了他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家夥,連老虎都能麵對。
光是一個膽大包天她還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但最關鍵的是他還擁有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本事,有本事的大膽就有點難了,這是她的擔憂。
“我承諾過嗎?”江寒淡淡地說:“你好象忘記了,一直都是你提出要求,我從來沒有承諾過你什麼。”
小白的腳步停下了,狠狠地回頭,江寒迎接她的目光,比較勇敢。
“你如果真的想死,就去吧。”
這目光中有無奈,也有憤怒,還有一絲難以明說的關切,看著這雙複雜的眼睛,江寒笑了:“放心吧,不將你平安帶出森林,我不會死。”
“你說的。”這是一個好籌碼,而且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就是我說的,你記著,如果你記性夠好的話,你可以記一百年。”江寒臉上是輕鬆的表情,這表情讓小白看著是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突然,一個巨大的響聲傳來,沉悶而又蘊含著巨大的威懾力。
響聲一過,低沉的回音從山峰處滾滾而下,又在山穀中久久徘徊,江寒與小白目光相對,都是震驚莫名。
“什麼聲音?”
“炸彈。”江寒的臉色嚴竣了:“如果還得加上一個品牌的話,我可以回答你是地雷。”
“地雷?”小白更驚:“怎麼可能會有地雷?”
“跟我來。”江寒手伸出直接抓住了她地手:“從現在起,你不能離開我半步。”
一抓住她地手,一股大力一帶,小白身不由己地衝出幾步,還來不及開口,江寒先開口了:“全身放鬆,除了雙腳全身彆地地方統統不用力。”
身邊有風吹過,兩邊地草叢滑向身,山峰踏在了腳下,樹枝從頭頂飛掠而過。
風吹過。帶著殺機,也帶著莫名地激動。
一如小白地心情,在他地手下她感覺到了什麼叫腳不點地。
感覺到了什麼叫敏與輕靈,前麵地樹枝本就是迎麵而來地。
但就在到達她麵前地一瞬間突然轉向了左側,樹枝不會動,會動地是他。
雖然速度不是特彆快,但她突然驚訝地發現,兩個人地移動居然全都是無聲無息。
這麼靈敏地動作是進入戰鬥地狀態,江寒進入戰鬥地狀態遠不是這麼慢,他如此慢地原因隻有一點。下麵地每一步都得格外小心,地雷。
既然已經點明了地雷,就意味著地麵上地步步危機。
有危機,但江寒也有不得了的手段,至少對於普通的世界來說,完全就是在開掛。
隻不過他依然有警覺,所以,他才會慢。
一片密林之中,地上五顆人,幾乎同時抬起頭,臉上全是震驚。
剛剛抬起,他們臉上地震驚又同時變成悲戚,一聲音壓抑的低呼貼地而來:“隊長。”
地上已沒有隊長,隻有一支殘肢,草叢裡的鮮血一如他們五人同時變得血紅的眼睛。
“隊長。”一名漢子一撲而過,緊緊抓住草叢中的半個身體,這身體是一個人的上半身。
眼睛早已閉起,基本上不成人形,一聲隊長呼出,他的聲音已經哽咽。
“你的腿……”後麵傳來另一聲驚呼,四雙眼睛一齊盯在這名漢子身上,他的腿同樣是搖搖欲斷,右腿基本上隻有一塊極小的皮肉相連。
“敵人馬上就會過來。”一名漢子叫道:“我們撤。”
“聽老於的。”那個斷了一條腿的漢子叫道:“你們趕快撤,我掩護。”
“老曲,背起小剛,我掩護。”老於更正。
“不。”唰地一聲,一支槍突然出現在那個小剛手中,烏黑的槍口直指自己的太陽穴:“我數三聲。你們再不撤我就開槍。”
“小剛。”老於叫道:“你還是不是軍人了?隊長殉職,我代理隊長,我命令你。”
“二。”小剛的聲音冰冷。
“小剛。”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小剛,我可以救你。”
聲音陡然而來,場中四條人影同時一翻,臥倒,在臥倒的同時,唰地一聲,隻有一聲,但四支槍同時指向聲音地來源地。
聲音的來路有一條修長的身影,四支槍剛剛指出,這條人影突然一步跨出,隻一步,他的影子立刻變得虛幻,但四支槍反應快速無比,再次轉向,麵前的一個小胡子臉寒如冰:“我沒有敵意,可以救小剛的腿。”
小剛地手槍依然直指自己的太陽穴,太陽穴上青筋爆起:“沒時間了。”
手指猛地一扣,這一扣讓所有人全都心涼如水,為了不拖累隊友,毅然自決,這個英雄的舉動也就在這一指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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