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傷不稀奇,但砸死並且直接砸進腦袋裡就匪夷所思了。
陣地前再次寧靜,也許是這突然地攻擊讓敵人完全摸不著頭腦,不是說敵人沒子彈了嗎?為什麼十多人一古腦兒被人打下來,一掉下來就不動?敵人有陰謀,這是他們的第一想法,在戰鬥中遇到不懂的事情,他們需要時間來緩一緩。
這邊的人也需要問一問:他是誰?
“你是誰?”小剛終於開口了。
江寒笑了:“借用你們愛說地話,就叫戰友。”
“我從來沒有,能在幾分鐘內複原槍傷的戰友。”這是那個年輕人,他的聲音有點奇怪,象是質疑,又象是讚歎。
“我也沒有能用石頭直接擊斃十多名敵人的戰友。”這是老於。
小白的手又伸向了江寒。好象是打算抓一抓她熟悉的東西:袖子。
伴隨著她臉上的興奮與激動。天啊,他用石頭砸死了十多名壞人?這些戰士用槍。他用石頭,一樣可以戰鬥?
但她地手落空了,江寒的袖子抬起來了:“那麼,現在你們有了。”
很平靜的回答。
“有了這樣利器,敵人攻不上來。”老於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因為這裡彆的沒有,就是石頭多。”
“我早就了,他們上不來。”江寒微微一笑。
“夜晚馬上就會到,夜晚到了,我們應該怎麼辦?”老於看著江寒:“這是你的建議,我想聽聽你的後續計劃。”
江寒看著慢慢落下的太陽,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是一種神秘的笑容。
笑容能夠給人力量,也能給人以信心,看著他神秘的笑容,幾名戰士都有了一種他們絕沒有想到地豪氣。
“老於,你剛才說敵人的基地在七號與十三號,能不能換一個我能理解的方位?”
老於眼睛猛地睜大。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意思是既然我們是戰友了,有些事情搞一些信息共享也沒什麼。”
夜色終於降臨了,夜晚這東西真的很奇怪,情侶們也許在盼望,因為這東西意味著月下的纏綿,勞碌者也許在盼望,因為這東西意味著休息,
他們此刻也在盼望,因為這東西意味著生機。
對於突圍者而言,黑夜永遠比白天更有利,特彆是這無邊的大森林中,黑夜更是暗夜魔王給他們地一雙翅膀。
密林之中,一個中年人冰冷的目光看著外麵的天空,看了好久。
慢慢回頭:“好極了,他們想借夜晚突圍,給他們機會,讓他們跑。”
已經是完全的夜色。四周一片漆黑。
“副隊。”一名年輕人從叢林那邊回來:“西邊的包圍撤了。”
“太好了,西邊是太關鍵了。”小剛說:“從西邊悄悄地過去,我們就有希望進入第三區,進入了第三區,地形方麵我們就熟悉。”
“情況不對。”老於眉頭皺起:“敵人為什麼突然撤掉西邊的防線?我擔心他們是有意設下圈套。”
一句話引起眾人的警覺:“會是什麼圈套?”
“自然是可怕的圈套。”老於緩緩地說:“如果我們能夠猜得出來,這個圈套就不會太可怕。”
“也許我可以試一試。”黑暗中江寒的目光閃閃發光。
“你要怎麼試?”
“你們都彆動,就這樣試。”突然一陣風起,他地人完全不見,小白一聲低呼,臉已變色。星光終於撕破了烏雲地阻隔,露出一點點光亮,但在這光亮下,幾個人的臉全都是慘白地。
軍人做事的原則就是危險自己先上,退路留給彆人,但這個人不是軍人,今夜最危險的事情卻是他做了,而且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隻一瞬間,西邊一百米開外就有聲音,是一個笑聲。我的天,他居然笑得出來。
笑聲好奇怪,飄忽而又爽朗,剛剛在一百米,轉眼間已經是一百幾十米,幾個人的臉色變得好奇怪,老於眉頭深深皺起:“這位小姐,你那個朋友,是一個魔術師嗎?”
“我不知道。”小白輕輕搖頭:“你覺得他象嗎?”
這話算是一句廢話了。
“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人將聲音送到幾十上百米開外?”
“高科技的傳聲裝置。”小剛說:“但我覺得這不是傳聲裝置,而是他的速度真的有那麼快。”
哧地一聲,遙遠的某棵樹上好象有火花微微一閃,老於的心猛地提起,狙擊手。
白天他們是用準度打擊敵人的大規模進攻,晚上敵人是用狙擊手的精度來打擊從西邊逃跑的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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