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啥,我喝口水再說!”
“對對,這茶都涼了,重新泡兩壺,我這次跑杭州,帶了些龍井,就泡龍井!”另一個商人為了聽故事,狠下心拿出了自己的私貨。
“嗯,還是老李你大方。”講故事的商人讚了一句。
其餘的幾位商人也紛紛拿出自己的珍藏,什麼三頭鮑,極品海珠……這一幕讓徐覆都皺眉了,他很關注巴蜀,因為那裡有個讓他想要超越的目標,甚至,這還是終身目標。
商人們準備了好茶,又煮了鮑魚羹,又回到了主題上。
“老王,那些門派為何都出蜀了?”
“是啊,他們究竟要乾什麼?你急死我了。”
“好了,彆急,聽我給你們慢慢講。因為我奇怪那些大幫派為何出蜀,自然就要到處打聽。但我知道,大門派的弟子,都是一個個鼻子朝天,看不起我們這種商人,我自然不會去問他們,因為肯定沒有結果。”在座的商人們都點頭,自然,他們都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並不受江湖人的尊重。
“所以我隻能收買一些車夫,馬夫,我本來以為以那些車夫,馬夫的地位身份,是不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不曾想,原來這條消息竟在蜀中的江湖傳開了!”說到這兒,老王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這時候,茶館中大多數人的精神都集中在了這邊,在講話的老王身上。老王感覺自己現在正享受著前所未有的風光,這一次跑單幫過程的苦楚,也都消失了一大半。
“你們以為,現在的蜀中,有誰有那個資格讓整個蜀中江湖都沸騰起來,甚至就連蜀中的三大超級門派,也都派出了隊伍?”老王並未直接將消息說出來,反而問了一個問題。
“難道是……?”
“隻可能是那一位了,其他人都不夠資格!”
“原來和那位大人有關係!”
在場眾人一聽,立即明白了這件大事原來和那傳說中的人物有關,徐覆聽到這裡,眼睛一亮,氣勢狂湧,竟隱隱有突破五重天的征兆!但他很清醒,知道現在時機不對,壓製了下來。
“沒錯,正是那位大人——號稱‘邪神’的蜀中第一高手,龍恨天!”這個名字一出,周圍的人不禁滿臉都是崇拜表情。就算不是江湖中人,對龍恨天也是極其崇拜的。
“十多年前,他剛剛成為蜀中第一,成就武道聖賢,按照常理,他就算是開宗立派,成就一方霸主也是綽綽有餘的!但他卻並未因此自滿,反而仗劍行天下,挑戰各路英雄豪傑,一次次變得更強!”周圍的人都是點頭,因為在當時,他們就是一直在追蹤著這些消息的。
徐覆也是凝神聽著,對於龍恨天的武學和劍道的天賦,他當然知曉!他的師尊,莊樓的大長老‘劍道人’莊亦玄,就是在數年被龍恨天戰敗,甚至因此獲得了突破!他的師尊十分欣賞龍恨天,就算龍恨天戰勝了他,他依舊時常讚歎龍恨天的劍道天賦,在三國時代之後,唯獨詩酒劍仙李太白可以與之比肩。當然,他也誇徐覆的天賦,是百年一遇的奇才,隻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罷了。
所以,才幾歲的徐覆就暗自將龍恨天當成了畢生要戰勝的對手。
他想得出神,到老王再次開口,才回過來。
“當時,在潞州府,有個劍王山莊,莊主王樞自稱劍王,乃劍中王者。哈哈,雖然我也姓王,可我卻沒有那麼自大。”說到這裡,老王還調笑了一句,引得眾人再次催促。
“額,嗯。好吧,那王樞的來曆也是不凡。他的祖上是東漢末宮廷首席劍師王越,聽說流傳下來了極為了不得的劍術,所以他那麼自傲,也屬正常。當時的‘邪神’正處於突破關口,驟然聽聞劍王的名頭,就跑到潞州去挑戰。‘邪神’當年才剛三十歲,英姿正茂,更傳說是江湖第一俊,他的一舉一動,自然引動了江湖關注。而王樞當時卻已經五十多歲,他的兒子王贇都比‘邪神’稍微年長!那王樞雖然聽過龍恨天的事,更是蜀中第一高手,但他卻認為蜀中乃荒野之地,最強者也不過如此,極其自傲,竟不願應戰!但龍恨天是誰?號稱‘邪神’,天下間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他選在王樞大壽的日子,單人獨劍闖上了劍王山莊。在眾目睽睽之下挑戰,王樞當然不能不應,就在席間,兩人的決鬥開始了。那王樞的劍果然也十分不凡,自稱劍王,也還是真的有著相應的本事的。但他還是敗了,百餘回合之後,他的劍被擊飛,龍恨天自然轉身收了劍就走。”這老王不愧是商人,口才很好,竟說得如同自己親眼所見一般,聽的人也是津津有味。
“他倒是認為,勝負已分,當然不用再比了。但那王樞惱恨他竟在自己大壽的時候來掃麵子,從此,他將在整個江湖名聲掃地!到了他們那個位置,名聲是最看重的,所以他惱羞成怒,竟並指成劍,使出了王家最厲害的劍招,攻向了似毫無防備走著的龍恨天。但龍恨天是什麼人?他轉身一劍,就刺進了王樞的心窩,讓這個潞州劍王的喜事變成了喪事。”
“這事我也知道,但這和這次的大消息有什麼關係?”還是有人忍不住問出來了,竟差點被周圍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咳咳!現在,十多年過去了,那王樞的兒子王贇劍道大成,他要為自己的父親正名,更要報殺父之仇,所以,他向龍恨天發出挑戰。挑戰書上是二月二十號,約定的時間是三月之後,地點就在潞州的劍王山莊!而龍恨天也回應了,稱到時候定會前往。”說到這裡,老王長長的吸了口氣,再呼出去。
他倒是真的有些累了,畢竟他不是說書的,這一邊回憶,一邊組織語言,還要說,確實很費心。
周圍聽了的人並未散去,而是就圍著那一桌熱烈的討論了起來,讓得整個茶館之中一團亂。
“二月二十,三個月後就是五月二十,現在是四月二十六,還有二十多天,嗯,足夠了。”徐覆這才將心思從那邊收回來,又思考著今後一個月的安排。忽然,他一個激靈,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念頭,想起來自己現在首要應該做的事是什麼。
他趕緊意念聯係另一邊,這不聯係還好,剛一聯係,他瞬間打翻了茶杯,臉色狂變,由正常轉白,再由白轉青,由青轉綠,最後咬著變得烏紫的嘴唇,那臉色已經再度變白,蒼白。他的身子不斷顫抖著,上麵布滿了雞皮疙瘩,被茶水沾濕的手還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憤怒亦或是其他的何種情緒。
“怎麼會……怎麼會發生……嘔!!!”他禁不住胃裡翻騰,這件事簡直是太衝擊了,讓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收場。
徐覆的異樣,引起了茶館裡很多人的注目,他們都很奇怪,這裡是茶館,不是酒館,不應該喝醉酒才是啊,怎麼會有人喝到吐?難道這個年輕人口味很特彆,竟然要‘醉茶’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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