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劉建新輕哼了一聲,對於這種當麵的責難,以及對警方能力的質疑,讓他心中感覺十分的不滿。
“二達叔,你給警察說說,俺家餘震,那天晚上,是不是找你喝酒?”劉正月逼問道。
看到周圍的眾人都望向自己,餘二達顯得有些緊張,但是,又有些享受眾人的關注,低著頭答道:“是,那天晚上,餘震是找俺喝酒去了。”
餘二達這番話,又引起了一番躁動,尤其是劉村的那些人,再一次議論起來。
“二達都這麼說了,那就沒錯了。”
“對呀,既然是找二達喝酒,那就不是去工地上偷東西了。”
“就是,這根本就是誣陷嗎?警方是乾什麼吃的。”
看到這幅情景,劉建新的臉色變的很難看,知道這件事要是不說清楚,這群記者肯定會大肆報道,警方的聲譽也會被抹黑,說不定,還會掀起一陣聲討警方無能的輿論。
劉建新沉吟了片刻,對著餘二達質問道:“你叫餘二達,在光大廣場的工地值夜班。”
“對的。”看到警察問話,餘二達顯得有些唯唯諾諾。
“行呀,關於餘震的事情,我就當著記者的麵詢問你,也算是給公眾一個交代,希望你如實作答。”劉建新道。
“俺曉得。”餘二達點點頭。
聽到餘二達的話,其餘的人也都露出了關切的神色,警方要當著媒體詢問證詞,這種事情可不常有,記者們也是一臉興奮。
“咳……”劉建新輕咳了一聲,問道:“餘二達,那天晚上,餘震為什麼找你喝酒?”
“也沒啥事,就是喝酒唄。”餘二達應道。
“你們關係很好嘛?他以前也經常找你喝酒。”劉建新問道。
“那倒不是,我們雖然早就認識,可是關係算不上親近,也就是安在工地守夜之後,他才開始找俺喝酒的。”餘二達回憶了片刻,說道。
一聽餘二達的回答,劉建新嘴角上揚,憑著一個老刑警的直覺,立時發現這裡有問題,說道:“那我問你,喝完酒之後,你和餘震又乾了些什麼?”
“喝完酒?”聽到這,餘二達有些猶豫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餘二達,你最好如實說明,如果敢欺騙警方,可是要坐牢的。”劉建新說道。
“我……我業不曉得他乾嘛?”餘二達支支吾吾道。
“你不是守夜的嗎?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之後乾了點啥?”劉建新追問道。
餘二達額頭見汗,他也不傻,問到這,不由自主的有些發虛。
“餘二達,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如實回答就行了。”劉建新說道。
“餘叔,大膽的說,不用怕的,有我們記者在這,沒人能刁難你。”劉欣菲鼓勵道。
“我們就喝了兩次酒,每次我都喝多了,暈暈乎乎的,一覺睡到第二天,起來看不到他人,估摸著,應該也是回家了。”餘二達低著頭,閃爍其詞道,顯然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行為有些失職了,人家請他去守夜,他不光喝多了酒,還伶仃大醉了一場,怎麼都說不過去,這也是他一開始不想回答的原因。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找你喝酒,又為何把你灌醉了?”劉建新質問道。
“木有,都是一個村的,我一個糟老頭子,人家能圖我啥?”餘二達說道。
“你是不怕,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職責是守夜,工地裡存放著鋼材,你喝醉了酒、躺著睡覺,小偷把鋼材偷走了,你都不知道,這是瀆職行為。”劉建新神色嚴肅,厲聲斥責道:“我甚至懷疑,你跟那群小偷,是不是一夥的。”
“俺是好人,俺啥都不曉得,那天晚上俺真的喝多酒了,俺現在想起來,餘震就是在故意灌俺酒,就是要讓俺喝醉。”餘二達也不傻,經過劉建新這麼一分析,立刻知道裡麵有問題,趕忙把自己的責任撇清。
“劉警官,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劉欣菲質問道。
“我的意思很清楚,餘震之所以找餘二達喝酒,目的就是為了灌醉餘二達,這樣更方便他的偷盜行為。”劉建新說道。
“這都是你的猜測,你有證據嗎?”劉欣菲問道。
“這是當然了。”劉建新應了一聲,對著一旁的鄒鑫招了招手,後者掏出了一遝子照片,展示給眾多的記者看。
“這些照片,都是案發現場的情景,就在交通事故不遠處,停放著一輛貨車,裡麵裝著很多被盜的鋼筋,而這輛貨車,正是餘震從朋友那裡租來的。”劉建新說道。
“餘震都已經死了,或許,這裡麵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劉欣菲微微皺眉,說道。
“除了物證之外,我們還有兩個人證,都是餘震的同夥,他們已經招供了,餘震就是這個案子的主謀。”劉建新說道。
“俺不相信,俺老公是好人,他已經死了,你們說啥都可以。”劉正月紅著眼睛,辯駁道。
“根據我們的調查,除了這個盜竊案之外,餘震還有過多次盜竊經曆,不僅留下了案底,還叛過刑、坐過牢,可以說是一個慣偷。”劉建新說道。
劉建新分析的有理有據,就像是一塊巨石落在湖中,立刻掀起了一陣浪花,餘震從一個受害者的形象,變成了一個劣跡斑斑的慣偷,讓很多人都感到異常震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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