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油,夏記者,你這是接待領導人的待遇吧?乾嗎這麼客氣?”
“應該的!之前我花了十幾萬藥費都沒治好,雲藥師你一出手就搞定了,能不好好感謝你一下麼?”
“你還是叫我雲開好了。雲藥師這個稱呼,怎麼聽怎麼彆扭……”
“成。你也彆叫我夏記者,叫我名字吧!”夏晗霜一踩油門,一溜眼地開車出了學校。
這會兒正好是下班時間,實驗室職員也三三兩兩地下樓出門。何小玲攙扶著施洋走向停車場時,正巧看見雲開跟個大美女上車走了,不由得好奇地對望了一眼。
蹲了一下午廁所的施洋,有氣無力地問:“你給他辦的入職手續,知道這小子的來路麼?”
“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是沈主任從市二醫院挖過來的。”何小玲搖了搖頭說。
不遠處,金玉堂望著遠去的二人,也若有所思。夏晗霜這位渝都知名的美女記者,他不隻是認識,還可以說挺熟,在渝都有影響力的家族年輕人之中,夏晗霜和他金玉堂一樣屬於離群索居的怪胎。他一時沒想明白,一向眼高於頂的夏晗霜,怎麼會跟雲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混到了一起?
渝都這個城市有三絕,山水、美食、人絕色。山水自不必說,依山傍水的渝都,有水的秀美也有山的雄壯,自古以來就有“山城”之稱,山城的夜色尤其璀璨瑰麗。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渝都美女在山水和美食的滋養下,大多出落得婷婷玉立花容月貌,民間的說法是,到燕京嫌官小,到鵬城嫌錢少,到渝都嫌結婚太早,可見渝都妹紙天下聞名。
夏晗霜算是雲開遇見的第一個地道的渝都妹紙,對大街小巷的美食如數家珍,報菜館名單跟說繞口令似的,雲開頭疼地回答說:“我說大小姐,表讓我做選擇題了,我還是客隨主便吧,你就算請我吃毒藥都成!”
“那咱們去吃雪山飛狐?真有毒哦,不過我估計毒不倒你這個藥物高手,哈哈……”夏晗霜不再為難雲開,打電話訂了餐台,然後直奔洪崖門而去。
洪崖門是個頗有意思的地方。明初戴鼎築渝都,九開八閉十七門,洪崖門就是閉門。所謂閉門,就是修有城樓卻沒有門道,直到上世紀初才在懸崖上開出了一條棧道,溝通了城裡城外。如今的洪崖門,就是個繁華的商業旅遊文化中心,一排排依山就勢臨江而建的吊腳樓,錯落有致,古色古香。有意思的地方在於,你從地麵進入,乘了十多層電梯後,出門發現還在地麵,很容易讓人產生時空錯亂的詼諧感。
夏晗霜所訂的酒樓就在懸崖頂部。從包廂的窗口向外望,低頭是高聳的懸崖,遠處是一艘艘江輪,慢悠悠地漂過嘉陵江進入長江口,在夕陽下閃爍著金黃的光輝。
夏晗霜點好菜問雲開:“咱們稍微喝點?紅的還是白的?”
“你就不擔心我喝高了,對你做點啥?”
“就你?”夏晗霜白了雲開一眼,嘴角含笑地反擊道:“小處男,姐對你做點啥還有可能……”
熟絡之後的兩人說話少了顧忌,嘴賤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調戲不成反被調戲的小處男,在反應敏捷的記者麵前立刻敗下陣來,如qq表情一般抹了把冷汗,還裝模作樣地甩了甩手。
夏晗霜哈哈大笑,回頭跟服務生要了隻有些年頭的上好紅酒。
上過菜之後,雲開才發現所謂的“雪山飛狐”,其實就是油炸蠍子,放在炸得雪白的粉絲上麵,吃起來香脆可口,略帶有一絲毒性,卻也正好符合藥膳的原理,有一定的祛風和解毒功效。這“雪山飛狐”是酒樓的招牌菜,一點都不便宜,可對他這個毒窩裡出來的家夥,卻是從小吃到大的家常菜。
夏晗霜舉起酒杯,跟雲開輕輕碰了一下,認真地說:“雲開,很高興認識你,謝謝的話我就不說了!”
“說過彆客氣了,我也很榮幸認識你這位大美女!”
“那,咱們就是朋友了?”夏晗霜兩眼冒光,笑得有點賊賊的。
“當然。為朋友乾杯!”
“乾杯!”
“雖然咱們這才是第二次見麵,但既然是朋友了,我也就直話直說。”兩人一飲而儘後,夏晗霜一邊給雲開斟酒一邊說:“我有個想法,不知當不當講?”
嬌豔如花熱情似火的夏美女,彎腰俯身倒酒時,胸前的一抹白皙,偷偷從套裝領口透出來,晃得雲開兩眼冒火,狠狠地咽了口口水。他迷迷糊糊地想著,這妞不會是想要表白吧?可咱還沒準備好耶,這可腫麼辦?
現在的女生也真是的,就不能矜持那麼一點點麼?
夏晗霜優雅地搖晃著高腳杯,火辣辣地盯著雲開說:“你給我的藥方,我可是親身體驗過,效果非凡。沒有不愛美的女人,不管是十七歲的小女生,還是七十歲的老太太,如果咱們將藥方製成排毒養顏的護膚品,一定能暢銷全國,不,是暢銷全球!你出技術我出資金,咱們合夥成立個護膚品公司如何?”
“介個……”雲開目瞪口呆地望著夏晗霜。
美女,不帶介樣子玩的好伐?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