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呢,一旁快被揍成豬頭的燕小乙,哭天抹地地喊叫道:“殺人啦!來人啦,救命啊……”
“喊吧!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一群小混混揮舞著手裡的短棍,劈頭蓋臉地朝他頭上砸去。
燕小乙手裡的磚頭早不見影子了,他邊擋邊退,狼狽不堪地退到雲開身邊,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棍子,額頭鮮血淋漓,模樣看上去挺嚇人。雲開疑惑地瞅了他一眼,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他心說難道自己看錯了,這貨真是個一無是處的保險推銷員?
奇虎等人獰笑著逼上來,三角刺直指兩人的胸腹要害。雲開歎了口氣對燕小乙說:“燕兄,對不起了!下去之後我再買你的保險吧……”
燕小乙抹了一把嘴邊的血跡,神色古怪地說:“算了。我的保險最好彆買,我自己都不會買……”
雲開眼底閃過一抹凶光,正打算使出毒招時,巷道口傳來汽車急刹車聲,一輛紅色甲殼蟲“嗞”地一聲停在了路口。雲開眼前一亮,猛然大喊道:“小氣妞!你再晚點就隻能來收屍了!”
“趕緊殺了!快!”奇虎舉起手裡的三角刺,猛地紮向雲開咽喉,小黃毛等人手裡的短棍也紛紛向兩人頭上砸去!
說是遲,那是快,一條條亮白的銀線從巷口一閃而過,帶著“咻……咻……咻……”的破空聲,緊接著是“噗……噗……噗……”紮進.的聲音,一群小混混在一片“哎喲”聲中倒地不起!
小黃毛捂著手腕,手裡的短棍掉落在地。奇虎顧不得刺殺雲開,猛地轉身揮動三角刺,“叮”的一聲,格擋住了迎麵而來的銀針。
那銀針竟然直接紮進了精鋼打造的三角刺上,可見這一針的速度和力道是何等迅速!
一身白衣白裙的蘇杭,施施然從巷道口走了進來。
雲開總算鬆了口氣。燕小乙筋疲力儘地坐下,嘴裡囁嚅道:“雲兄,快!快救命啊!”
“嗯?”雲開疑惑地回頭,上下打量著燕小乙,看他渾身都是傷,看著嚇人卻沒什麼嚴重內傷的樣子,疑惑地問:“哪受傷了?”
“心臟!”燕小乙痛苦地捂著胸口,眼神卻灼熱地盯著蘇杭說:“我被愛神之箭射中了!天啊,她就是我夢中的女神,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啊,嗷賣糕的……”
“滾!”雲開費力地抬起沒受傷的左腿,又一腳踹在他屁股上說:“敢打她的主意,我見你一次扁你一次!”
“兄弟,咱們打個商量如何?我也不要你買保險了,今天這事哥也不追究了。你把她介紹給我成不?”燕小乙忽然之間精神百倍,容光煥發地說。
雲開懶得理這個一臉豬哥樣的家夥,何況他現在已經被打成了豬頭。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而燕小乙明顯屬於後者……
兩個還說不上朋友的損友,小聲嘀咕互相打擊的時候,蘇杭走過來俏生生地問:“你們倆沒事吧?”
雲開指著血糊糊的大腿回答說:“沒事,就是腿上被那家夥紮了一刀……”
“女神,我有事啊!”心猿意馬的燕小乙,立刻跳起來插嘴道:“我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全是傷,先救救我吧!”
這貨活蹦亂跳地,哪裡像個傷員?蘇杭打量了他一眼,手裡的銀針寒光一閃,嫣然一笑說:“要不我先給你紮一針?”
“呃?那還是算了……”燕小乙望著倒地哀嚎的一群小混混,心驚膽顫地雙手連搖。這位女神看似弱不禁風的萌妹子,動起手來卻似秋風掃落葉,明顯是個麵善手毒的腹黑女,真要給她紮上一針,天知道是診治還是整治呢?
蘇杭風輕雲淡地走到奇虎麵前,麵無表情地盯著他。奇虎如臨大敵,色厲內荏地問:“你是誰?敢管我們青幫的事?”
“我是誰你還不配問!”蘇杭傲嬌地說:“你是自己動手呢,還是我幫你?”
奇虎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悲催地想著,這渝都江湖上,啥時候又冒出來個女殺星?人漂亮得要命,可手裡的銀針更要命,速度比子彈還快,子彈是一顆一顆地出來,她的銀針卻是一排一排地出來,這尼瑪是機關槍啊有木有?貌似比藿辣子那妞還厲害,莫非是傳聞中的暗江湖中人?
奇虎這個名字沒取好,現在成騎虎了——騎虎難下的騎虎。要打呢,他肯定不是蘇杭的對手,看那群穴道被製癱倒在地的手下就知道,人家隻是遠遠地出了一招,十多號人就全躺下了,奇虎估計自己也走不過兩三招。不打呢,他又心有不甘,也拉不下臉,殺掉雲開的計劃肯定泡湯了,不過總得給老大一個交待。
蘇杭手裡的銀針,變戲法似的時隱時現,閃爍著刺眼的寒光,動作快得連看都看不清楚。奇虎也是個狠人,知道這次討不了好,猶豫半晌後猛地舉起三角刺,狠狠地紮進自己的大腿,冒著冷汗咬牙忍痛問:“夠不夠?”
蘇杭冷冷地搖頭,繼續擺弄手裡的銀針。
奇虎盯著蘇杭,抽出三角刺,又是一刺紮下去。
蘇杭還是冷冷地搖頭。
奇虎再次紮下,不過換了一條腿。這是渝都江湖上最常見的懲罰手段,也是主動認輸的方式,就是在身上紮三刀,紮哪裡可以自己選,不過必須對穿,三刀透體六個洞,簡稱“三刀六洞”。
蘇杭這才滿意,擺了擺手淡然地說:“回去問問盧敬亭,渝都是什麼地方?他應該很清楚。兩江會館懶得管閒事,不代表他可以胡作非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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