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雲的,有種你就弄死我!”劉安邦躺在地上,死鴨子嘴硬道:“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劉公子你誤會了,我腫麼可能弄死你?”雲開笑容滿麵地說:“我不過是一隻在爛泥裡蹦躂的泥鰍,一隻你可以隨手摁死的螞蟻——這話是你剛才說的吧?”
他伸手捏住劉安邦的嘴巴,不知道給他灌了些啥東西進去。嘴裡還不停地碎碎念道:“咱們是遵紀守法的文明人,哦對了,你對法律也有些誤會,這隻能歸咎於你的智商問題。你剛才還跟我還說過神馬來著?你喜歡聽人家慘叫,叫得越慘越有快感,我想親自驗證一下……”
劉安邦的臉色很快變得煞白,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四肢不停地痙攣抽搐,忍不住淒厲地慘叫出聲,在深更半夜裡如同鬼哭狼嚎。
“十分鐘!”雲開看了看值班室的掛鐘,麵無表情地說:“五毒門那群瘋子說的,這個‘淩遲丹’的忍耐極限是十分鐘,我想看看你能挺多久……”
“啊……嘶……啊……”劉安邦的慘叫聲很瘮人,連之前被電擊的虛弱感都被他英勇地克服了,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滾,雙手在水泥地板上抓來抓去,十根指頭很快鮮血淋漓,連最恨他的風車車都不敢看下去了。
雲開轉頭問道:“風車車,你感覺到了快感沒?”
“沒有,陽*痿了都!”風車車咧著嘴直搖頭。
“我也沒有。”雲開歎了口氣說:“你看,這就是咱們倆跟變態的差彆。”
三分鐘還沒到呢,劉安邦就投降了,掙紮著拽住雲開的褲腿說:“給……給我……解藥……啊……求……求你……”
雲開冷漠地問道:“姓劉的,我一直想做個好人,你們為什麼總要逼我當壞人?為什麼?”
劉安邦跪在他麵前,臉上的肌肉已經扭曲變形,涕淚交加地說:“我……不是我,是……是……羅少吩咐的!求你……給我解藥……我以後……再不……不找你麻煩了……啊……”
雲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劉安邦,知道你為啥會這麼慘麼?因為我要你深刻地記住一件事,那就是你們可以打壓雲霜藥妝,你們可以對我雲某人下手,這些我都不在意,因為咱們都是雄性生物,玩的就是個你死我活,但是……”
“但是!在你們弄死我之前,不要去打夏晗霜的主意,也不要打我身邊任何人的主意,不然我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雲開的聲音瘮得慌,仿佛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華夏傳統的江湖規則是,辱不上父母,禍不及妻兒,但羅長文和劉安邦這夥人絕不會講什麼江湖道義,劉安邦多次在言語中威脅並辱及夏晗霜,於是他果斷地下毒手了。
“淩遲丹”這種神經性毒藥,服下之後會造成神經活動紊亂,最初是皇宮內廷用來逼供的,服毒者如同全身被利刃不停地切割撕裂,如受淩遲之刑,令人痛不欲生。
在短短幾分鐘的聲嘶力竭中,劉安邦的嗓子已經啞了,慘叫聲斷斷續續地衰弱下去,連開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隻是跪在雲開麵前磕頭如搗蒜,最後身體一歪昏迷了過去。
雲開算了算時間,估摸著宮千山也該到了,便給劉安邦服下了解藥——這自作自受的倒黴鬼蘇醒之後,應該找不出任何證據證明他曾慘遭毒手,隻會對那場噩夢記憶猶新。
宮警官帶人到場之後,看見雲開大馬金刀地坐在值班室,兩個警察卻躺在了候問室,陰沉著臉走近問道:“雲開,到底怎麼回事?”
“人都是我放倒的!”雲開這會兒心情很不好,態度惡劣地說:“風車車,你是從頭到尾的當事人,也是唯一未動手的目擊證人。你跟宮警官做個真實的筆錄吧,我去門外走走……”
宮千山帶來的兩名警司守在門口,正要出手攔人,卻見宮千山揮了揮手,才退到一邊讓開道路。
雲開嘴角流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走出了值班室。
沙楊派出所大樓外,還有一個不大的院子。雲開坐在院裡的台階上出神時,看見夏晗霜開車直衝進來,鑰匙沒拔就從車上跳下,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麵前,從頭到腳檢查了一番,直到確認他沒事才鬆了口氣。
雲開尷尬地笑了笑說:“你怎麼也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夏晗霜也不管地上臟不臟,靠著他坐下沒好氣地說:“你就是個惹禍精!我說你就不能讓人省省心?”
雲開被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又看見夏女王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樣子,心情莫名其妙地就變好了,一把抓住她冰涼的小手,語帶調侃地說:“你是在擔心我麼親?”
“鬼才擔心你!”夏晗霜用力抽手沒能掙脫,把頭扭到一邊說:“我是擔心我的藥妝配方……”
朦朧的夜幕之下,沒人看見夏晗霜的臉色像一朵盛開的紅玫瑰,嬌豔欲滴。
兩人並肩坐在台階上,誰也沒有打破這一刻的寧靜。
雲開抬頭仰望著某顆閃爍的星辰,迷惘地想著如果換成是那個男人,他會如何處理這些紛亂的糾紛,以及迷亂的糾纏?
過了許久,他輕輕放開夏晗霜的手說:“若是有一天我做錯了什麼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我大概就屬於後者。你們是我的軟肋,也是我的羈絆,千萬得拉著我一點,彆讓我走得太遠……”
“嗯。”夏晗霜在鼻孔裡應了一聲,聲音低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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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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