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紫藿姐姐說的。”
“藿辣子?”雲開覺得渾身不得勁了,恨恨地說:“你怎麼會認識她?”
“紫藿姐以前是我們三中的一姐啊!她讀高中時我才上初中,那時候她經常曠課,不僅打架厲害,考試成績也很好,三中的老師都是又愛又恨的。我們三中的女生,差不多都是她的粉絲……”
我嘞個去,藿辣子還有介麼光輝燦爛的曆史?
雲開很擔心金玉言變成藿辣子第二,諄諄告誡道:“你千萬彆跟陳紫藿學壞,她是黑澀會的你造麼?你是金家大小姐,得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嗯。我聽說你們經常打架,所以粉轉黑了。”金玉言嬌羞地點頭說:“我現在隻粉雲開哥哥!”
如果說女人如花,小妖精就是一朵要命的罌粟,還是朵未開放的花苞苞。雲開拚命壓抑住某些邪惡的念頭,一個勁地提醒自己:這是小四的妹妹,這是小四的妹妹,這是小四的妹妹,不能當夏女王所說的禽獸……
他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好了。教你武功之前,我先給你講講武德。武者,止息乾戈也,所以我們習武之人,需要有正義之心,有仁德之心,有愛國之心,有衛道之心……”
很顯然,他這是把龍神收徒時,對大山的訓誡複述了一遍。
金玉言聽雲開侃侃而談,突然花癡地冒出一句:“帥哥,你裝正經的樣子好有型哦!”
雲開被噎了個半死,冷著臉凶道:“不許喊我帥哥!”
“就是挺帥嘛!”金玉言噘著嘴,一臉委屈的模樣:“我這是實事求是好伐?”
雲開乾咳了一聲,心說事實雖然沒錯,但也用不著整天掛在嘴邊吧?隻好耐著性子語重心長地說:“我現在是你的私人武術教練,喊一聲師傅不為難吧?”
金玉言非常乾脆地搖頭說:“很為難!”
“為什麼?”
“帥哥,你今年多大?”
“這跟年齡有關係麼?我今年十九,哦不,二十!”
“十九呀,不就大我兩三歲麼?”金玉言翻了個白眼。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雲開引經據典,據理力爭。
“那我不同樣可以做你的師傅麼?比如,我可以教你泡妞……”金玉言笑嘻嘻地望著雲開說:“那你不是得反過來喊我師傅?”
被女徒弟調戲的雲開師傅臉紅了,隻好繃著臉裝威嚴。話說金玉堂挺靠譜的人啊,腫麼會有個這麼不靠譜的妹妹?
“要我叫你師傅也不是不可以,”金玉言反客為主說:“不過我有幾個小小的條件!”
“什麼條件?”
“第一,隻在教我功夫的時間內叫你師傅!”
“可以。”
“第二,其它時間我叫你哥,你得叫我妹妹!”
這個條款貌似有點曖昧。不過金玉堂說了,兄弟的妹妹就是自己的妹妹,雲開也點頭答應。
“第三,武術訓練安排我聽你的,但訓練外的安排聽我的!”
雲開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小妖精這又是打算玩哪出?若是聽她安排,叫他殺人放火跳脫衣舞當強奸犯可腫麼辦?
“放心啦,不會叫你殺人放火的親!”金玉言仿佛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雲開琢磨著,小妖精估計也就是一時興趣,等她受不了練功的辛苦,主動放棄時自然一切作廢,答應下來也沒啥關係,於是點頭說:“成交!”
“哦耶!”金玉言樂得在草地上轉圈,開心地說:“師傅你教我武功吧!我一定認真學,以後你要打誰,徒弟我就跟著打誰……”
雲開苦笑著講解了一些武術基本功,包括腰、腿、肩、臂、拳、掌的一些基礎動作——這些內容與其說是武術,倒不如說是強健體魄的健身術,不管金玉言是不是真要學武,多練練總沒壞處。
令他吃驚的是,完全沒練過武術的金玉言,身體柔韌性和協調性竟好得出奇,對動作姿勢的領悟也很快,幾乎是一點就透。
很明顯,他想借機刁難,從而讓小妖精知難而退的計劃泡湯了。金玉言會不會是大山那種武學奇才,還真不好說,如果她有興趣練下去,倒不妨給她找個真正的師傅,而不是自己這種半吊子。
金玉言最感興趣的是飛簷走壁的輕功。在她的軟磨硬泡下,雲開瞅著四下無人時,一個縱步躥上涼亭,然後從另一側飛身而下,算是滿足了她的好奇心。
金玉言的小手都快拍紅了,兩眼冒著星星,猶自不滿足問:“師傅,一葉渡江你會麼?”
“不會!”雲開沒好氣地說。他要敢說會,小妖精鐵定會逼著他去彩雲湖裡洗腳——這寒冬臘月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沒過多久,金玉言又出幺蛾子了:“報告師傅,訓練時間結束!”
“你是師傅還是我是師傅?”
“剛才你是師傅,這會兒不是了。”
金玉言搖晃著食指,得意洋洋地說:“現在開始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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