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羅長文在這夥人中威信很高,說話份量十足。一個三十出頭的胖子,立即坐到了他右手邊,猥瑣男等七八個人,按順序坐在了靠門的沙發上,虎視眈眈地盯著雲開等人。
白雲楓望了雲開一眼,沒有說話。
一晚上相處下來,加上剛才雲開出手不凡,白雲楓連自己也沒發現,他潛意識裡已將雲開當成了主導者,主動把話語權移交給了他。
雲開若有所思地笑笑,坐下來衝一群菜鳥學生招手說:“既然羅少賞臉,大家都坐下來吧,彆讓人家說咱們不給麵子!”
金玉言自然知道師傅的本事,毫不怯場地挨著雲開坐下。其他同學也隨後跟著坐下,不過從臉色上看去,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來,我給各位引薦一下。這位是白家的四少爺白雲楓,金家千金金玉言小姐,還有雲霜藥妝的雲董,其他同學請恕羅某暫不認識。”羅長文介紹完左邊,又指著右邊的胖子介紹說:“這位是東江地產的張總,想必大家有所耳聞……”
雲開當然有所耳聞。東江地產靠舊城改造發家,上走關係下走黑道,在渝都名聲響亮的原因,大多跟暴力強拆有關。眼前這個張總滿臉橫肉,翻著一雙陰鷙的三角眼,顯然不是什麼良善的角色。
羅長文介紹完畢,扮成和事佬說:“我聽說張總手下的兄弟,跟幾位同學起了些衝突。所謂不打不相識,大家都看在我的薄麵上,兩邊互相敬杯酒,各自道個歉,就此揭過如何?”
雲開嘴角帶著一絲嘲諷,把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裡。
他之前還不知道白雲楓是白家人,與白狄飛那個紈絝想比,這位白家四少爺無疑要順眼許多。羅長文表麵上看似公允處理,卻讓白金夏宮的未成年人,跟幾個地痞癟三道歉,這叫他和金玉言如何拉得下臉?
白雲楓臉色鐵青一言不發。若換一個場合,東江地產這種強拆黨,哪放在他白少爺眼裡?但羅長文的身份特殊,表麵上又擺出一副居中調解的架勢,他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應付,隻好先作壁上觀。
金玉言要站起來發飆,卻被雲開偷偷摁住了。
羅長文在幾人臉上瞟了一圈,視線最終落在雲開身上,意味深長地說:“看來幾位同學臉皮比較薄,要不,雲董你就代表他們了?”
雲開心如明鏡,原來羅常萎並不想惹白金夏宮的人,目標一開始就是他雲某人呢!
他扭頭問白雲楓等人:“羅少讓我代表你們道歉,你們有木有神馬意見?”
金玉言沒有說話,隻是在他後腰上使勁地掐。
“雲哥代表我們談判,我們都沒意見。”白雲楓也是個有眼色的人,麵色不虞地說:“但是,我們並不需要道歉,本來錯不在我們。而且,在渝都能讓白家人道歉的,還沒幾個人有這資格,包括你羅長文在內!”
雲開咧著嘴角,帶著歉意的表情說:“羅少你看,這我就木有辦法了!”
羅長文臉色陰冷,盯著雲開冷冷地說:“雲董,上次你欺負劉安邦時,不是手段挺高明麼?難道你就隻會做傳聲筒,自己沒什麼想說的?”
“瞧羅少這話說的!我一介升鬥小民,一沒權二沒勢,哪敢象羅少一樣可以隨便欺負彆人?”雲開表示自己很無辜,謙遜地說:“同學們信任我,我也得尊重大家的意思。羅少的身份特殊,不管你是真調解還是拉偏架,那我就代表大家把話說明白。
“你們一群社會青年欺負一群未成年的中學生,這事兒無論擺到哪裡,你們都說不過去。所以道歉是必須的,但不是互相道歉,而是張總的人得跟幾位同學道歉,這是其一。
“其二,今天是我們某位同學的生日,你們打上門來騷擾挑釁,出言侮辱不說還出手傷人,誰是誰非一目了然,這精神賠償該如何處理,咱們總得談出個一二三來,要不,咱們還是跟上次一樣,去沙楊派出所理論一番?”
雲開一提沙楊派出所,羅長文就直接翻臉了,惡狠狠地威脅道:“姓雲的,我勸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羅某人好心調解,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要以為你有白金夏宮的人撐腰,就可以在渝都胡作非為!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不然你會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雲開打了個哈哈,一臉無所謂地說:“羅長文,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彆玩那些虛的。我知道你是針對我,有什麼招數都衝著我雲某人來,跟同學們沒關係!”
雲開說完,又扭頭對幾個坐立不安的同學說:“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們早點回家去吧,彆讓父母等急了。你們這些小屁孩,以後少來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免得碰上地痞流氓啥的……”
嶽小芍這個壽星,也出聲對幾個女生說:“小萱,淩菲……你們幾個先走!事情跟你們沒關係,也有雲哥幫忙處理,不用擔心。謝謝你們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
“那我們先回去了。”幾個女生確實有不得不走的理由,互相對望了一陣,站起來告辭說:“小芍,生日快樂!玉言,結束了給我們發個信息……”
幾個女生正要出門時,那個胖子張對手下使了個眼色,猥瑣男立即起身攔住幾人,眼神淫邪嬉皮笑臉地說:“事情沒解決之前,誰也不能走。幾位小妹妹彆心急,咱們還沒好好玩玩呢……”
雲開突然暴起,一個箭步跨過茶幾,一腳踹在猥瑣男肚子上。
猥瑣男被踹出兩米開外,捂著肚子倒在地上,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來。
雲開盯著一群混混,冷冷地說:“還有誰想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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