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唐修?
“隊長,咱們現在怎麼辦?”
一名刑警隊員拚命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程雪梅深吸一口,把心中的震動情緒壓製住,沉聲說道:“保護現場,采集重要線索。這些重犯雖然該死,但應該接受法律製裁,而不是被咱們不知底細的人殺死。咱們必須把這人找出來。”
“是!”
那名刑警隊員恭敬點頭。
鄧建民隨後便匆匆趕到解剖室,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後,也被震驚到難以複加的地步。他在警察係統就職數十年,接觸過的案件數不勝數,但卻從沒遇到像現在這般的情形。
“鄧局,程隊,我們在附近發現一個地窖,裡麵……裡麵都是死人屍體。現在小王他們正在進行檢查。”
“什麼?去看看!”
鄧建民立即變色。
半分鐘後,他們在棚屋附近見到了那個地窖,經過清點,裡麵被丟了二十三具屍體,所有屍體的內臟器官都被摘除。
“這是屠宰場嗎?”
鄧建民的麵色煞白,他知道自己完了。在自己管轄的城市裡,竟然會出現那麼大的案件,他用腳趾頭想想都能明白,自己的政治生涯恐怕要走到儘頭了。一瞬間,他仿佛老了十幾歲。
程雪梅沒有想那麼多,看到那麼多具屍體,她立即吩咐道:“聯係情報人員,讓他們把最近市裡所有的失蹤人口資料,全部傳送到我的手機裡。”
“等等……”
鄧建民心裡難受,但卻沒有失去理智,立即開口阻止。
程雪梅迷惑道:“鄧局,你……”
鄧建民陰沉著臉說道:“難道你忘記趙菁打的那個電話?如果咱們警察係統裡真的有叛徒,一旦你把消息傳過去,恐怕會打草驚蛇。咱們現在一方麵要調查是誰殺了這些凶徒,另一方麵,也要揪出警察係統裡的蛀蟲。”
“我明白了!”
程雪梅重重點頭。
鄧建民眼神中閃爍著思考光芒,沉聲說道:“今天的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你去南柵小鎮,見一見那個唐修。這裡有我坐鎮,不會出問題。記住,務必要搞清楚,他最近幾天失蹤的原因。並且弄清楚,他今天在哪裡,在做什麼。”
“是!”
程雪梅答應一聲,朝著外麵走出幾步,忽然停了下來。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古怪,遲疑了一下說道:“鄧局,案情先不用上報吧?”
鄧建民神色一動,試探道:“你的意思是……”
程雪梅說道:“您是一位好局長。我們刑警隊的隊員,都認為是在您的帶領下,破獲了這樁重案。”
“這……”
鄧建民心動了。
他清楚如實彙報的後果,那便是自己脫去這身警服。可如果更改報告內容,這樁重案是在自己親自率領下破獲,或許……或許還有轉機!
“那,殺死他們的人……”
程雪梅沉默了,她知道鄧建民的意思。一旦更改報告內容,就必須隱瞞真正的殺人凶手。儘管,她很敬佩那位“替天行道”的好漢,很認同這些販賣人體器官的凶徒死有餘辜,但法律……
“鄧局,這些人該死。”
一位刑警隊員的語氣有些激動,語氣中更是充滿深深的仇恨。
程雪梅的目光從那位刑警隊員臉龐上掃過,落在那一具具被抬出來的屍體上麵,心一橫,沉聲說道:“對,他們該死。”
鄧建民的嘴唇蠕動了幾下,艱難說道:“謝謝……”
……
南柵小鎮物業管理處,位於整個彆墅區最中心位置。兩層洋樓,占地麵積卻足有兩千平米。洋樓外沒有護欄,但卻有數名冷酷安保成員,站崗放哨。大門外,規劃整齊的花壇裡,開滿姹紫嫣紅的無數種鮮花。一側,擺放著幾把大型太陽傘,在太陽傘下,擺放著一張張桌椅。
龍政宇嘴角噙著笑意,目光卻不斷朝著觀景樓王所在的方向瞟去。他對麵,坐著一位模樣俊朗的青年,這青年翹著二郎腿,嘴角叼著香煙,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而在他身邊,站著一位抱著公文包,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
“龍大少,你那位朋友是哪路神仙?竟然值得你等他?”古越濤此刻心裡有些不爽。本來龍政宇正陪著他看南柵小鎮的彆墅資料,打算立即去看看那套準備出售的彆墅。結果,龍政宇接了個電話,愣是要在這裡等人。
龍政宇眼底閃過一道厭惡之色,表情凝重的說道:“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們龍家的恩人。可以這麼說,誰如果得罪他,就等於是得罪我們龍家。”
古越濤心中一震,那副不爽的表情收斂不少。
他雖然心中狂傲,但在龍政宇麵前,卻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因為他很清楚龍政宇的身份,以及龍家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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