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並未有任何的心軟之意,顧嘉澤心裡的煩躁一掃而空。
“讓開。”
紀白本想懟幾句,可在對方的氣勢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真真讓出了一條道來。
康又輝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顧嘉澤心裡這股氣不知道憋了多久,現在逮著機會還是使勁撒氣。
他晃了晃腦袋,感慨道,“就是因為不要臉的人呐,丟了我們男人的臉。”說完這話後,他連忙跟著顧嘉澤離開。
被兩人連續奚落,紀白的臉色鐵青,但想著心裡最記掛的事,他壓下心頭的火氣,溫柔道,“攸寧。”
簡攸寧視線從顧嘉澤的背影移開,明亮的眼神落在紀白身上,好整以暇,“不管你是不是想要挽回我,先把錢還了,我給你一周的時間,不是讓你在我這裡做無用功的。”
說完後,簡攸寧便帶著任佳琪離開。
任佳琪還沒反應過來,走出了好幾米遠,才連連發問道,“顧嘉澤和你什麼關係?他怎麼會幫你說話?”
簡攸寧視線一怔,低聲回道,“剛說了,不認識。可能真礙著他道了。”
任佳琪被糊弄過去,扒著簡攸寧又開始說其他。
*
周末,簡攸寧挨不過包麗惠的苦苦哀求,鬆口在她家住上一晚。
薛家住的小區是首都有名的富人彆墅區。
簡攸寧到的時候是下午,素日裡這個時候隻有保姆與雯雯在家,但簡攸寧卻破天荒的見到了休息的包麗惠。
不過隻是愣了一下,她就反應了過來,可憐天下父母心。
薛家裝修的富麗堂皇,客廳全挑空,水晶吊燈在燈光的折射下璀璨無比,客廳內純歐式設計,家具無一不精美。
包麗惠的態度較之尋常更加熱切了些,她連忙迎了上去,“攸寧,你終於來了。”
“雯雯在琴房,這兩天麻煩你多陪陪了。”
簡攸寧敏感地感受到了這細微的差彆,但她也不曾多說什麼,隻叮囑道,“包姐,這兩日你多和班主任聯係聯係,讓她時刻盯著班上的孩子,雯雯沒有去班級活動,我怕有旁的孩子代為擋災。”
這點是簡攸寧自己推測出來的。
那猥/褻孩童的變態尋不到目標,恐怕就會對其他的孩子下手。
簡攸寧人微言輕,不能阻止也沒法阻止,隻能夠讓包麗惠多上心。
賀玉蘭掛擋的動作頓了頓,就聽見電台裡主持人甜美的聲音,“中年正是社會的中流砥柱,但來自各個方麵的壓力讓他們心力交瘁……身體並不是隻屬於你們,也屬於所有愛你的人。”
若平日裡聽到這些,賀玉蘭肯定不為所動。
可此刻,她的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簡攸寧那句‘防患於未然’,賀玉蘭臉色緊繃,眼角浮現出幾縷皺紋。
罷了罷了,人到中年,就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求個心安。
否則這件事情還不知道要記掛多久。
賀玉蘭迅速地改了目的地,向首都第一人民醫院駛去。
*
簡攸寧回到大禮堂時,烏泱泱的學生已經走了大半,顯然賀玉蘭演講結束後,就散了會。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顧嘉澤的座位上,那裡空無一人。
任佳琪眼尖地看見簡攸寧,連忙竄到她的身邊,“蘇瀾、欣欣後天有麵試,去逛商場了,你看我們回宿舍還是找個地方吃東西?”
“我都可以。”簡攸寧與任佳琪並肩跟在人流後頭,不疾不徐地走著。
可才剛走出大禮堂,簡攸寧就被喊住,回頭一看,正是紀白。
紀白滿頭大汗、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簡攸寧的麵前,再度喚道,“攸寧。”
任佳琪瞧著對方憔悴又可憐巴巴的模樣,直接護犢子般護住了簡攸寧,冷嘲熱諷道,“喲,這不是紀大帥哥嗎?和我們攸寧分手了還找上門來乾什麼?”
她眼珠子骨碌骨碌亂轉,譏諷道,“難道是那二十萬湊齊了,還錢來了?”
紀白麵上青白交加,嘴唇囁嚅說不出話來,最後把視線投在簡攸寧的身上。
希望她能夠幫忙說說話。
簡攸寧握住任佳琪的手,從她的身後走出,歪著腦袋問道,“你是來還我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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