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的女兒大災還沒有度過,不知何時會意外離開,又擔心消失的那位同班同學,畢竟在某些程度上來說,對方是替她的女兒擋了災。
薛雯雯耳朵尖,立刻插嘴問道,“媽媽,誰不見了?”
包麗惠這才意識到女兒還在一旁,連忙搖了搖頭,“你聽錯了,我和你攸寧老師正在議論電視裡的角色呢。”
“乖,時間不早了,你先上樓睡覺,媽媽一會兒就來陪你。”
薛雯雯被教養的極好,知道老師和媽媽要開始說悄悄話,癟了癟嘴,乖巧地上了樓。
臨走前,她還給簡攸寧做了一個鬼臉。
等薛雯雯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後,簡攸寧的臉色一下變得極其難看。
她想救回雯雯,卻不代表要犧牲其他的孩子,在簡攸寧的心裡,她們的地位都是一樣的。
越著急,簡攸寧的頭腦越發冷靜。
她拚命地開始回想上輩子聽到的細枝末節。
變態的猥/褻,被毆打得遍體鱗傷,最後拋屍度假村的湖中。
犯罪人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因為喝了酒,在湖邊碰到雯雯,這才起了歹意。
包麗惠見簡攸寧一言不發,忙不迭地開口道,“剛剛給我打電話的是雯雯的班主任,她篤定我知道什麼,攸寧,你看你能不能想個法子,算算周舟去了哪裡?”
“這孩子下落不明,我的心裡總是不踏實。”
包麗惠這話說的真心實意。
簡攸寧瞧著對方不加掩飾的急切,開始斟酌用詞,“我沒有在現場,所以算得不一定準確。周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所以她出現的地方一定是有水,舟靠周,一定不是湖中心,可以向湖邊的方向找一找。”
這些都是簡攸寧根據可能的情況隨口瞎編的,見對方還在發呆,她抬高音量道,“找人要緊,還不把這些話傳給對方。”
包麗惠連連點頭,旋即撥通了謝劉萍的電話。
“謝老師,實在不好意思,剛剛信號差。”
謝劉萍心裡有怨氣,但此刻她也不管這解釋是真是假,略帶激動的問道,“包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消息?”
包麗惠回答的言簡意賅,“先帶人去湖邊找一找,陣仗搞得大一些,沒準兒對方投鼠忌器,不敢動手,還能夠贏得一線生機。”
謝劉萍掛斷電話,壓根沒有猶豫就通知了所有人,她本人更是帶著身旁的男老師轉了一個方向,直接向湖邊跑去。
如果周舟出了什麼事情,那她也不用在這貴族學校裡繼續上課了。
有了尋找的方向,加上人多勢眾,謝劉萍很快就在湖邊的蘆葦蕩中發現了昏迷的周舟。
謝劉萍快速的打量了周舟一眼,見她衣著完整,呼吸順暢,並沒有明顯的外傷,壓在胸口的大石終於卸下。
“快,快,把她送到醫院去。”
*
簡攸寧輾轉反側了一整晚,第二天才從包麗惠處得到了新的消息。
周舟隻是受驚嚇導致昏迷,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登時,簡攸寧鬆了一口氣。
雖然沒能及時抓到那個變態,但好在也無人員傷亡,至於周舟失蹤的真相,她相信周舟的父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想到那變態仍逍遙度日,簡攸寧便渾身不舒坦。
她不疾不徐地對著麵前的包麗惠開口道,“雖然雯雯已經度過了一個大劫難,但昨天的歹人對雯雯始終是一個威脅。”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如果有包麗惠出手幫忙,案件調查的進度隻會更快。
包麗惠一顆心頓時被揪起,她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
龍有逆鱗,女兒就是她的軟肋。
就算掘地三尺,她也會把那歹人找出來。
簡攸寧把對方不善的麵色儘收眼底,不曾多說什麼,直接辭彆,“包姐,雯雯已經沒事,我就先走了。”
包麗惠以前一直隻把簡攸寧當成普通的家庭教師,可經曆過此事後,她再也不敢小覷對方。
簡攸寧能掐會算,不僅救了她的女兒,甚至隻憑一個名字就能夠猜出周舟所在的方位,著實厲害無比。
與這樣的人交好,有百利而無一害。
心思轉圜間,包麗惠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支票,麵露感激,“攸寧,你救了雯雯一命,我無以為報,隻能聊表敬意。”
說著,她把支票塞入簡攸寧的手中。
簡攸寧猶豫了一下,倒是沒有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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