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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在哪裡,先打上我的烙印,將來才好尋到!”男子開口。他曾說過,要收白衣女子在身邊,現在這是提前準備。
因為,他知道,即便此時在這裡勝出,現在也留不下那個女子,需等到將來。
“你多想了。”女子終於開口,很平靜,如空明而出塵的仙子一般。
隻是,在這種平靜下卻隱含著一股莫大的威嚴,不容侵犯,不容褻瀆,在話語落畢的刹那,那柄仙劍橫起,一劍斬虛空!
轟!
這道劍光散開,化作成百上千條,全部落在那個男子的身上。
僅一刹那而已,男子劇烈搖動,渾身發光,各種秘術一同綻放,抵擋這劍光,但還是沒有護住全身。
錚錚顫音,鏗鏘聲不絕於耳,他身上的仙金甲胄,不斷的破碎,一塊又一塊脫落,在其身上一道又一道血光爆出。
這是一件稀世仙家戰衣,可是現在卻被斬開了,足有數百處裂痕,全都激射出血液。
“好厲害,未來會有這樣一個人?!”王明對麵的女子吃驚,忍不住輕呼出聲,她是何等的人物,可此時卻依舊覺得那白衣女子絕豔千古。
一劍落下,斬的如君王般的男子這般狼狽,身負劍傷,不斷倒退。
“我流的血越多,敵人越會淒慘。”男子說道,他並無挫敗感,反而越發的冷漠了,那些血混著時間長河而下,越來越多,全部彙聚在白衣女子周圍,化成了最為繁複的紋絡,組成驚天殺陣。
白衣女子抬手一拂,擊散了一些血液,但它們並不滅,散開後又快速重組在一起。
“我是不滅的,我的血液也是不滅的,此生將你禁錮,束縛!”冷漠的話語自長河上方傳來。
白衣女子依舊平淡,不過這一次卻有了神聖而莊嚴的動作,雙手結印,在其雙手間,有光束凝聚成一個寶瓶。
轟!
瓶嘴發光,噴薄無儘瑞彩,全部轟向那些血液,令之蒸乾,燃燒!
“嗯!?”男子吃驚,身體在劇烈搖動,他展開了最強禁忌秘法,開始反攻,整個人衝了過來。
同一時間,白衣女子召喚回仙劍,劍芒內斂,仙劍化形,成為一個寶瓶,與女子結印所形成的光瓶融合為一體。
說是寶瓶,又像罐體,美麗的符文密布在上,釋放不朽的氣息,混沌霧與仙光不斷從瓶口湧出。
這一次,寶瓶不是噴薄神力,而是鯨吸牛飲,漫天的血光還有對方發出的神通與秘術等全部被吸收了進去。
它像是可以吞天一般,什麼都可以容納,煉化!
那男子變色,身體劇烈搖動,因為他吃驚的發現身上的傷口全麵崩開,血液如瀑布般衝出,沒向那寶瓶中。
他意識到,這個女子在用實際行動回應他,他曾說過,血流的越多,敵人越淒慘,現在白衣女子要收走他全身的血液。
“給我斷!”
男子大喝,這一聲斷,不僅是要斷掉那種吞噬力,還要斷因果,斬天地,跟那女子暫時斷掉聯係。
不然的話,他真的怕自身血液乾枯,全被收走。
“哼!”
一聲冷哼,超然中帶著不容褻瀆、不可侵犯的威嚴,白衣女子催動手中的寶瓶,噴薄出無儘光彩,淹沒天地。
轟隆!
下一刻,那男子被光華擊中,整個人橫飛而起,身體上的甲胄全麵崩開,軀體四裂,砸向曆史長河上遊源頭。
“你……”他怒吼,這是何等的恥辱,他居然被那女子擊穿。
仙金甲胄炸開,這是何等的力量?有幾人可以這樣擊毀仙道法器,這個白衣女子做到了,其聖潔氣韻不可褻瀆。
在燦爛的光雨中,有些仙金碎片飛向了金屬建築廢墟中,盤坐在王明對麵的女人一揮袍袖,接住了數片,露出喜色。
因為,這是兩大至強者對決後所留下的“痕跡”,記載了他們的戰鬥盛況,有巨大價值,一旦研究通透,可以悟道。
遠處,那男子怒嘯,帶著不甘,帶著滔天殺氣,被打向曆史長河的源頭,整具軀體四裂,已被擊穿。
“定!”男子咆哮,運轉大神通,施展不可測的古天功,想要止住頹勢,不甘心被人這樣解決掉,打回到萬古前。
“轟!”
時間長河下遊,那白衣女子手持寶瓶,上麵刻有絕代美人飛仙,帶著淚痕,光雨無儘,此時騰出仙劫之力。
這種仙劫,可不是一般意義的仙力,而是帶著奇異的奧義。世間,一旦有人舉霞,想要飛仙,必引來屠戮,阻人成仙,會降下無儘劫難。
這種仙劫力,與其說是一種規則,不如說是一種滅仙的劫難!
隨著大道寶瓶的噴發,那光無窮無儘,將早先吞掉的那男子的一身精血都熔煉在當中,成為其補充,全部打了出去。
這一擊無以倫比,那如君王般的男子剛凝聚起來的符文,才運轉出通天之力,就全部被擊散。
“啊……”他一聲大叫,這一次真的被打的解體了,整個人化成幾片,飛向曆史長河的儘頭方向。
血液灑落,他再也沒有了早先的自負,任殷紅雨點灑落,不再提什麼神血流逝的越多敵人將會越淒慘。
“他就這麼敗了?”王明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那可是一位無上強者,盤坐在萬古前,神遊太虛,在遙遠的過去感應到了他,要出手滅殺。
這等人物何其可怕?簡直不可比擬,能在過去影響到未來,誰與爭鋒!
可是,現在卻被人斬殺的要殞落,很淒慘,被打的肉身崩開了,弄不好就是一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他一時間還死不了,畢竟他盤坐萬古前,過來的不是其真身。”石桌對麵的女子一歎。
“嗯?”王明不解。
“一道法身,沿著時間長河而來,身披其甲胄而戰。他的真身還是盤坐在萬古前呢,並未出動,不然你以為會是這個下場嗎?”女子說道。
按照她所說,沒有人敢輕易動真身,因果太大了,即便如此,出動法身也會染大劫,會付出巨大代價,多半也可能連累真身殞落。
尤其是現在,那個男子敗了,情況就更糟糕了,其真身多半會在過去消亡。
王明聞聽詳細解釋後,不禁倒吸冷氣,這果然可怕,想要觸動古今未來,自己可能先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說的好聽,自身不染因果,無視曆史長河,哼,他根本不可能做到!”石桌對麵的女子說道。
咚!
果然,在那寶瓶轟殺下,那男子被再也難以凝聚成型,被轟的碎裂,肌體墜入時間長河儘頭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