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拉傷?”典韋不明就裡,還沒來得及問明什麼是肌肉拉傷。卻見欒奕調轉馬頭,大喝一聲又衝殺過去。這一次他變得謹慎了許多,敵不動我不動,仔細觀察孟校尉的一舉一動。
孟校尉見欒奕隻是衝鋒,大錘護在胸前沒有動作,他反倒慌了神。他深知欒奕力大,揮錘不過是在頃刻之間,若是被欒奕貼身忽然暴起,那大錘落在身上可不是鬨著玩的。
逼不得已,孟校尉策馬迎來,率先出手,鐵槍出手直刺欒奕。
之前訓練之時,典韋教過欒奕如何通過觀察對手臂膀傾斜方向洞察先機,此番派上了用場。看到孟校尉微微左傾的身軀,立刻判斷出對方要刺自己右路,且根據傾斜幅度得知,他這一刺用力不大,極有可能是以記虛招。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在孟校尉距離欒奕五步之時,欒奕忽然有所動作,大錘既不劈也不掃,而是異常奇葩的選擇了刺。刺殺角度詭異而又刁鑽,絲毫沒有給孟校尉留下任何規避空間。
孟校尉見狀大驚失色,連忙收搶格擋。
隻聽“轟”的一聲,二馬再次交錯而過。孟校尉死死抓住馬鬃方才不至墜落馬下,一對大拇指以可怕的弧度耷拉在手邊,虎口血肉模糊,鮮血橫流,手中的鐵槍足被崩飛出五六步遠,深深插在泥土之中。
“奶奶的!這白麵書生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大的勁兒。”孟校尉大駭,再瞧身邊,貼身侍從隻餘下四人,其餘十六人儘皆陣亡。而欒奕那邊十四人卻是安然無恙,殺氣淩然。
孟校尉怯意大作,策馬便逃。情急之間竟忘了剛才他都跑不了,如今哪裡又有逃出升天的道理。
典韋、欒奕尾隨追趕。間距約莫不足五十步時,欒奕單手握錘,又從皮囊裡取出一塊鐵餅,翻轉著掂量了掂量,虎口擎餅,瞄準孟校尉,掄圓臂膀拋擲而去。
嗖!鐵餅弧形盤旋,不偏不倚正中孟校尉後腦。可憐這孟校尉扮作山賊,不敢穿軍甲戴頭盔。沒有鐵盔防護,鐵餅鋒利的外刃電鋸一般刺破頭皮,直入頭骨,哢嚓一聲脆響,孟校尉翻身落馬,腦髓流了一地。
餘下的那幾名親隨見孟校尉身死,自己又逃之不得,連忙止步,下跪。紛紛繳械投降。
回到村子時,天已大亮。
郭嘉、單福他們第一次見到死人,窩在樹下吐了許久。麵色慘白。
村子裡的家丁和村民共擊殺劫匪十三人,捕獲二十五人。對抗之時,家丁和村民亦有傷亡,分彆戰死六人和三人。
得知這一情況,欒奕不禁心生悵然。雖然在賊人來襲之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單福、欒福一同還在村外的林子裡布置了疑兵,卻不曾想仍有這麼多自己人喪命,其中四人是白日還跟他有說有笑的家丁。為此,欒福沒少流淚。
死者已矣。欒奕無法讓死人複生,隻得多支付了些錢財算是報答!村中遺孀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的錢財,跪地俯首感激不已。
審問俘虜的時候,遇到了些許困難。被捕的二十五名劫匪嘴硬得很,死活不肯說他們來自哪裡。看模樣像是怕出賣弟兄和長官。
欒奕此時恰好歸來,將孟校尉的頭顱往他們麵前一拋。幾人頓時嚇得心驚膽寒。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當啷……欒奕又將繳獲而來的長槍丟到他們麵前,厲聲詢問:“這兵器均是大漢軍隊所用,爾等還想瞞到什麼時候?還不快從實招來!”
眾賊人麵麵相覷,叫苦連天,“這位公子,哦……不壯士!我們虎牢關裡的士卒,之所以來搶掠您都是被逼的啊!”當即,眾人將搶掠的責任推到孟校尉身上,表示自己隻是聽命行事,實在是沒有辦法!同時,還直言不諱的說,其實孟校尉決定搶劫也有苦衷。虎牢關裡已經數月沒有發餉銀了,平日裡士卒們倒是有口糧,可是一家老小呢?還等著他們的餉吃飯呢!是以,被逼無奈下他們才決定出來乾這無本的買賣。
欒奕見他們言辭懇切,也確實不容易,便命人將他們放了。
程昱對此頗為不解,勸欒奕將賊人押送官府治罪。
欒奕笑了笑,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呢!”他卻不知,正是他的這份善舉,將來幫了他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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