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曹操恍然大悟。“竟是大司農。你怎麼也在這兒。”
“這事說來可就話長了。”說著。董承將自己被欒奕“陷害”入獄一事簡明扼要的敘述了一番。
其實。在此之前曹操就就得到董承全家老小慘遭滿門抄斬。其本人更是被欒奕關入宗教裁判所經受非人折磨的消息。如今。董承與張繡一起逃出教區。這更加證實了張繡所說那番話的真實性。
曹操頓時信了八分。臉上的怒氣跟翻書似的。立刻變成了喜色。眼珠滴溜溜一陣亂轉。咧著大嘴迎向張繡。大笑道:“佑維(張繡的字)莫慌。汝千裡迢迢歸來。操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治你的罪。方才所說。乃是戲汝爾。”
他大手一揮。揮散四下兵丁。大踏步來到張繡身旁。一手牽著張繡。一手握住董承。“走。去帳下吃酒。為二位接風洗塵。”
接風宴上。曹操把荀彧、荀攸、程昱及夏侯惇、夏侯淵等一應文武將領全都招了來。美味珍饈相繼上桌。眾人紛紛上前來給張繡、董承敬酒壓驚。推杯置盞有說有笑。仿佛剛才刀鋒相向的景象壓根沒有出現過一般。
一圈酒下肚。曹操端著酒杯踱到張繡和董承麵前。抹一把胡子上的酒漬。敬道:“佑維、董公遠道辛苦。來。操敬你們一杯。”
目視二人滿飲杯中美酒。曹操小眼一眯。豪放大笑。“好酒。好酒量。”他撫慰著酒杯上的紋理。不經意似得問:“二位剛從兗州方向過來。可知道欒奕最新的動作。”
張繡笑著道:“當然知道。我們之所以這麼急著趕回來。就是為了給主公送上重要消息。”
曹操驚問:“什麼消息。”
“董公最為了解。還是讓他來說吧。”張繡將目光移向董承。
董承清了清嗓子。用帕子擦去嘴角的油漬。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說:“曹公。在下不才。多年在朝中任大司農一職。肩負調撥天下錢糧之使命。職權之餘。在下也算有心人。特彆對欒奕帳下各路兵馬軍糧調度進行過打探和記錄。對其屯糧所在可謂了如指掌。”
曹操三步兩步小跑到董承麵前。擎著董承的手驚問:“哦。董公知道欒子奇屯糧的去處。”
“然也。”董承自得滿滿。
“在哪裡。快指給我看。”曹操拉著董承走到帳中的地圖跟前。不等董承回答。自己先把連日來眾人推測出的教會藏糧地點說了出來。“是在昌邑嗎。”
董承笑著搖了搖頭。“非也。”
曹操又道:“那就在甄城。”
“也不是。”
“那便是任城。”
董承笑著搖了搖頭。“都不是。”手指地圖道:“在魚台。”
“魚台。”曹操不由愣住。方才他猜的幾座城池裡昌邑和任城分彆是山陽郡和任城郡的郡治所在。城池堅固。守軍眾多。易守難攻。且城內有縣城的大型糧倉是現成的屯糧地點;而甄城則距兗州州治不足五十裡。前西門又由關公駐守的甸陽拱衛。十分安全。可以說這三座城池乃是兗州西部最好的屯糧所在。相反的。位於兗州南部與徐州交界的魚台無論是地形還是城防布局都遠遜於上述三座大城。依據現有情報。曹操完全可以繞開教會方麵的布防。派出精銳部隊奇襲而去。一舉搗毀教會糧庫。切斷欒奕的糧草供給。
程昱疑惑道:“董公是不是搞錯了。欒子奇不會傻到把糧草屯到這吧。”
“仲德所言差異。”董承撫須一笑。“這正是欒奕精明的地方。按照他的說法。這叫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荀彧細細品咂此話。稱讚道:“子奇又多一傳世之言。正如他所說。若非董公提醒。說破天去我等也猜不出他竟會把糧草屯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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