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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沮授很是愛惜手中這本手抄本的《原富》。為了保護書籍不至破損。他還特意給這本老書包上了書皮。可是即便如此。書頁的邊緣地帶仍然泛著毛邊。從這裡可以看出。沮授平日裡時常翻閱這本書。
沮授拿著書道:“欲應對欒子奇之計。需用欒子奇之法。”
“哦。此話怎講。”袁紹不解。
沮授自問自答道:“治下的百姓為何無心耕種。轉而投向進山行獵。答案很明顯。因為行獵所得的收益比耕地要多出許多。那麼。如何扭轉這一局麵呢。”
“對啊。怎麼扭轉。”聽沮授說話大喘氣。袁紹急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
審配不耐煩地道:“沮公與彆賣關子。”
沮授捋了捋胡須。衝審配翻個白眼。不慌不忙道:“扭轉這一局麵的最直接方法就是。降低行獵的收益。讓人們覺得它無利可圖。屆時自然而然就會退出來去尋找其它營生。該種糧種糧。該伐木伐木。一切又會回歸到正統上來。”
審配一臉不服。“莫要紙上談兵。你倒是說說如何降低行獵收益。”
沮授胸有成竹道:“此事易爾。隻消抬高山貨貿易的稅賦。進山行獵的收益自然會下降。”
“說的倒輕巧。”審配瞥了瞥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將方才沮授辯駁他的緣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河北山貨、皮草商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他們萬一逃脫稅賦可怎麼辦。總不能派人整天跟著他們監督貿易吧。”
“根本不必監督。”沮授撫著胡須笑了笑。道:“主公。無論是商人至民間采收山貨也好。獵人入城出售行獵所得也罷。山貨的最終流通地點隻會在城內。所以。我們隻消在各個城門處設卡。對所有帶山貨進城者均征收重稅。如此。稅賦一高。山貨的價格猛長。采買者日微。可從根源上杜絕山貨貿易。”
不得不說。但凡懂點經濟知識的人不難看出。在沮授提出的對策中已經具備“宏觀調控”這一19世紀現代經濟學策略的雛形。第一時間更新這一方法並非欒奕親傳。《原富》一書中也沒有明言提及。乃是沮授經過多年通讀《原富》自己悟出來的。
由此足可見沮授之聰穎。亦可看出欒奕的思想在不經意間人影響了很多的人。
袁紹也讀過不下十遍《原富》。稍加思量。便知沮授之計確實可以解燃眉之急。遂從其言。
於是。七日之內在河北冀州各大城池及道路關卡又多了一項進城稅賦。。山珍稅。但凡想運送山珍入城或路過關卡。需繳納高額稅金。否則一概不予放行。第一時間更新
一夜之間。河北各類山貨價格漲了三倍。五天之後又翻了三番。
價格居高不下。欒奕雖買得起。但大批量買入隻會造成大數額虧損。沒有任何利益可言。得不償失。便令各家上好停止行動。不再與河北進行大宗山珍貿易。
袁紹本以為。借助沮授以《原富》治《原富》之法已經破除了欒奕的“溫水煮蛙”之計。卻不知這隻是欒奕所布大棋的開始。
欒奕雖然停止引入大宗山珍。但是對河北的糧草供應一直沒有停止過。
聖元二年一年。連年乾旱少雨的華北平原。終於迎來罕見的美好年景。這一年風調雨順。沒有洪。也沒有澇。更沒有乾旱。田地稍有缺水。老天爺便會降下一場雨水來滋潤大地。地尚未乾透。又有甘露從天而降。十多場雨。勢頭都不大。但降水量卻都不小。屬於纏纏綿綿的小雨。最適宜農耕灌溉。
於是。同年秋季河北各郡迎來了罕見的大豐收。
按理糧食豐收。上至地方大員下至百姓應該高興才對。可是事實恰恰相反。
一年多來。欒奕從河南教區向河北輸入的糧草。與豐年河北自產的糧食同時在冀州彙聚。致使河北一代糧食作物大量囤積。市場保有率一度超過飽和值三倍有餘。
正所謂“物以稀為貴”。反之市場供給大於總需求就會導致該商品價格下降。
河北糧草囤積量居高不下。價格隨之大幅度降低。從去年的不到20文。一氣跌到穀底。僅需10文錢就能買到一石。
說到這兒有人肯定會問。糧食價格低了。百姓都能吃上飯。生活不是應該過得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