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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張飛與文醜在陣前廝殺。二人打了個天翻地覆。過程跌宕起伏。險象環生。直讓人把心提到嗓子眼。
轉眼之前四十餘合過去。期間張飛每一次出招都會伴上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喝。暴喝的內容最初還算客氣。。“來得好。”“吃俺一槍。”“醜廝納命來。”
到後來就改粗口了。“乾你娘的”、“傻逼去死”、“去你媽了個逼的”……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顯然這些話都是他從欒奕那裡學來的。
張飛嗓門本就大的驚人。這麼一發力喊出來方圓五裡之內都能聽見。直聽得徐庶滿腦門子是汗。心想這張翼德怎麼就不學點好。不跟欒奕學詩詞文章。罵人話倒是學了個齊全。
身為文士的他哪裡知道。這些罵人的話是張飛戰術中的一部分。為得就是通過激怒文醜。從而讓他進退失據。當然。過程可能有點不雅觀。但是戰陣廝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隻要實用就行。管它雅觀不雅觀。
再者說了。陣前鬥將說臟話並不是張飛的專利。很多戰將殺的眼紅脖子粗也愛說些汙言穢語。這是很司空見慣的事。隻不過那些將領罵的話不像張飛那麼豐富。從祖宗十八代到家中男女全都掛上了。
文醜聽到張飛如此辱罵自己。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將張飛生吞活剝。心裡有氣。攻勢上難免有些急於求成。一招快過一招。“黑廝休得嘴上逞能。看招。”
文醜提速。張飛反倒慢了下來。左格右擋一副疲於招架模樣。但是立在高台上的盧植卻看出。張飛雖處於被動。一招一式卻是遊刃有餘。顯然張飛這是故意示敵以弱。以備在文醜露出破綻之時驟然暴起。發起致命一擊。
在招架的同時。張飛仍不斷回言挑釁。“醜廝你就這點兒斤兩。哈哈……想殺俺老張你還差的遠呐。”
“你……”文醜暴怒。“等砍下你的鳥頭。看你還怎麼叫囂。”
二人一邊動手一邊打起嘴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文醜哪裡罵的過張飛。被一頓糙話噴了個狗血淋頭。文醜越來越氣。氣的老臉通紅。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文醜再次出刀的時候。張飛猛然睜開銅鈴般的大眼。“機會來了。”
其實文醜在劈出這一刀的那一刻就後悔了。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為了發泄怒氣他這一刀砍得毫無水準。攻擊角度不刁鑽暫且不提。還把胸門敞開了來。露出了極大的破綻。
張飛抓住良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蓄力已久的丈八蛇矛刺了出去。蛇頭直奔文醜前胸。
“嗨呀。不好……”命懸一線的關鍵時刻。文醜表現出他身為河北名將超群的一麵。經日打耗力氣練就出的強大爆發力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身體猛的一擰。以超快的速度將身子歪了數寸。正是這數寸的距離救了他一命。原本直刺他左胸的蛇矛因目標偏離未能中地。轉而紮中了他的肩膀。血花飛濺。鮮血沿著蛇矛上的血槽噴個不停。文醜悶哼一聲。強忍著疼痛身體後仰。將身軀從蛇矛上拽了出來。緊咬牙關。忍著傷痛提刀蕩開張飛複刺而來的長矛。虛晃一招捂著肩膀扭頭便跑。
張飛緊追不舍。眼見就要追上卻見袁紹軍中又殺出一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提槍欲攔張飛。“某家張南在此。休傷我家將軍性命。”
張飛看都不看那人。抬手就是一矛。這一矛何等犀利。速度之快張南都沒來得及反應。隻覺喉嚨一涼。被長矛刺了個對穿。捂著脖子栽落馬下。
張飛馬速不停繞過張南直取文醜。可這個時候文醜已離本陣不遠。到了自家弓弩手的射程之內。
看一眼袁軍陣中如林的弓弩手。張飛沒敢再追。策馬在袁陣弓矢射程外來回徘徊。遂既驟然勒馬囂張大笑。直笑的一眾袁兵膽戰心驚。
笑畢。他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目光探照燈似的掃視袁軍一陣。怒喝:“燕人張翼德在此。何人敢與我一戰。”
連文醜都不是張飛的對手。複重傷而回;張南的屍體至今還躺在地上呼呼冒血。袁軍帳下一應武將無不心有餘悸。哪裡敢跟張飛對陣。
張飛見對麵沒有動靜。怒道:“戰又不戰。退也不退。意欲何為。”
張飛如此囂張。帳下卻無人敢去應戰。袁紹頓覺顏麵大失。視角在文武身上來回盤旋。卻見平日裡耀武揚威的武將們無不縮脖。一副心虛模樣。袁紹大怒。索性親自點名。“張顗。你去搓搓張翼德銳氣。”
“我。”張顗心裡一咯噔。推脫道:“末將怕有辱使命。第一時間更新”
“這是軍令。”袁紹氣衝衝說。
軍令如山。張顗無法拒絕。隻得灰溜溜出列。他本就患有心疾。如今看到滿臉是血的惡漢張飛。頓覺心肝提到了嗓子眼。憋的他喘不上氣來。為了壯膽。他扯著嗓門自報家門。“張顗在此。呃……張翼德……嗯。看招。”隻可惜聲音確是不小。磕磕巴巴的言語卻證明了他此時有多心虛。
張飛仰天大笑。笑聲戛然而止。馬蹄忽然炸響。與直相隨的還有他那奔雷般的暴喝:“無名鼠輩也敢來送死。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