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炮後。隻見大路正前方儘頭和後方拐角處各湧出一隊車馬。細細數來共有四十多輛大車。
這兩隊車馬戲誌才眼熟的很。不正是方才從他身邊路過的商隊嗎。
車隊由遠及近很快來到眼前。隨著拉車的高頭大馬發出一聲嘶鳴。車輪戛然而止。大車車鬥內所裝的糧米、錦緞等貨物忽然掀開。每輛車裡冒出四五名身披鎧甲的士卒。四十多輛大車加起來足有二百多人。加上護送車馬的仆役。足有三百人之多。
三百多人中。藏身車鬥的二百多名士卒手持鋼刀從車中翻越出來。露出明晃晃的鎧甲。細細看去。鎧甲胸口位置的雕花格外清晰。竟是帶有花紋的十字徽章。
一百多名身穿便服的仆役不知從哪裡摸出著一支短小精致的鋼弩。鋼弩上明晃晃的弩矢正對黑衣人。蓄勢待發。
黑衣人和戲誌才同時一陣。“這是……”
話語剛落。便聽陸玲冷冷道:“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喏。”
黑衣人頭領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從震驚中緩過勁來。耳畔傳來一陣激烈的破空聲。“嗡嗡嗡……”
百支弩矢同時離弩。一輪弩矢過後。百名黑衣人一般人登時倒在血泊裡。二百甲士隨即踏著震人心魄的步伐。氣勢洶洶殺了過來。
黑衣人還想奮起反抗一番。可怎奈他們乃是偷偷潛入江北。身上未著片甲。而眼前這隊聖母教的衛士卻穿著堅實的鎧甲。且手中所持的兵刃鋒利難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牟足氣力一刀劈下去。便會在黑衣人的兵刃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豁口。
加之。這隊甲士小盾護體。擋下攻擊後。再以長刀反擊。相互掩護。攻防一體。配合無比默契。黑衣人哪裡是他們的對手。眨眼的工夫又倒下十多人。
黑衣人頭領慌了。照這樣下去非全軍覆沒不可。情急之下狗頓生狗急跳牆之心。將目光集中在戲誌才和陸玲的身上。“想讓老子死。沒那麼容易。給我殺了他。”
戲誌才眼見三十多個彪形大漢。調轉刀口。瘋狂的殺向自己。心霎時間提到了嗓子眼。危急時刻。他焦急的催促陸玲。第一時間更新“快到我身後來。我來保護你。”
陸玲嘴唇上揚。報以感激的笑容。“還是讓奴家保護你吧。”言訖。噌的一下躥了出去。動作之快戲誌才隻覺眼前一花。陸玲已在五步之外了。雙手一抖。一對銀光嶄亮的九節鞭從袖子裡甩出。落入她手中。隨手一抖。右手鞭激射而出。捆住黑衣人頭領手裡的鋼刀。連接在長鞭末端的突刺不偏不倚紮中黑衣人的手背。
陸玲隨後一個矯捷的飛躍。將鞭身繞到黑衣人肩頭。繞到黑衣頭領身後用力一拽。黑衣人吃痛不已。慘叫著丟掉兵刃。此時。陸玲左手鞭出手。抽中黑衣人脖頸。又借慣性纏了數周。隨後她又猛踹黑衣人頭領膝蓋後窩一腳。將黑衣頭領踢跪在地。陸玲右手一抖。束縛黑衣頭領右手的九節鞭。將鞭頭突刺紮入黑衣頭領的太陽穴。
在陸玲出手的同時。陸奇和同行的二十多個仆役也沒閒著。陸奇平日裡扇不離手。戲誌才還道是手持羽扇是陸奇的習慣。此時方知扇子不單可以扇風。還是殺人的利器。那柄羽扇看起來與平常的扇子無甚區彆。實際上豐厚的羽翼覆蓋下卻有一副鐵骨。掰動扇上的暗槽之後。扇骨頂端便會彈出三跟鋒利的鐵鉤。其外形宛若蒼鷹的利爪。一扇下去。便是三道深可見骨的劃痕。
陸奇握著羽扇左揮右掃勢不可擋。與之同行的二十多名仆役亦是各個悍勇。武藝不俗。
兄妹二人聯手與外圍甲士裡應外合。撂下滿地屍首。
站在血泊之中的戲誌才。提著七尺長劍。呆愣愣看著這一切。在最後一名黑衣人倒地之時才緩過勁兒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陸玲微微一笑。用衣袖擦拭一把麵頰上的血漬。走到戲誌才麵前。舉起右手行了個標準的舉手禮自報家門。道:“奴家聖教神盾細作陸玲。編號六零。拜見戲先生。”她指了指身後的陸奇。“這位亦是神盾細作。編號六七。我們奉教主、神盾主教令。負責保護您的安全。”
“保護我的安全。”
“是的。”陸玲點了點頭。“其實自打您從河北謀事開始。教主和教內的主位紅衣主教大人一直十分關心您的安危。便派出專人暗中保護你。一旦您遇到什麼危險。聖教神盾局的細作會不惜一切代價施加營救。二年之前。負責拱衛您安全的乃是邇鳩前輩。後來介於他武藝欠佳。教主怕他難當此任。便將他調去了幽州。讓奴家和陸奇接替了他的任務。”
“你說邇鳩是你們的人。”戲誌才大驚。這邇鳩他也認識。是他過去的鄰居。此人十分熱情。見戲誌才是單身。平素裡家中內人做些好吃好喝的總會盛情邀請戲誌才去品嘗。知道戲誌才俸祿不高。逢年過節的還會送戲誌才布料衣裳。與戲誌才建立了不錯的鄰裡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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