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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欒家一應媳婦在大廳齊聚一堂。甄宓守在欒邈、欒刁氏夫婦麵前。正在向二位長輩彙報欒家商會最近一段時間的營收情況。隨著欒邈日漸蒼老。經營欒家商會偌大個產業已經有些力不從心。而作為順位繼承人。欒奕又整日為朝政操勞。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管理商務。於是商會大掌櫃之職便落在了自幼隨父經商的甄宓肩上。
甄宓也果然不負厚望。在很短時間裡便展現出自己在經商領域得天獨厚的才乾。將龐大的欒家商會管理的井井有條。不單單欒邈、欒奕滿意。整個亂世家族從上到下都對她讚不絕口。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甄宓在欒家眾妻妾中占據著非同一般。不可撼動的地位。
與甄宓憑借能力獲得欒家上下認可不同。楊婉出身高貴。乃是當朝太尉之女。加上生下欒奕現在唯一的兒子。母憑子貴。在欒家自然也能在欒家正妻之中贏得一席之地。
她本在自己的位子上陪欒平玩。嬉鬨之間。卻見大廳角落裡坐著一位陌生的姑娘。觀其模樣很是俊俏。隻是板著的麵孔顯得太過鬱鬱寡歡。
楊婉遂知眼前便是欒奕新近從並州帶回來的名叫阿黎的女人。據說在她進欒家之前。已有心上人。陰差陽錯之下。被欒奕強行搶到手中。
楊婉原以為像這樣離奇的故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隻有在欒奕筆下的小說中才會有。卻不曾想真正發生在了自己身邊。她對阿黎悲慘的遭遇很是同情。也暗暗強人為難的行為心生厭惡。
但是。欒奕畢竟是她的夫。她堅信欒奕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事已至此已是板上釘釘。再過哀怨也是無用。
於是。楊婉在將欒平托給丫鬟之後。主動找上阿黎。與她攀談。幫她開導。嘗試與這個孤僻的女子交朋友。讓她早一點開懷。
伸手不打笑臉人。很快。為人爽朗的楊婉便跟來自並州草原的阿黎熟絡起來。二人你來我往嘀嘀咕咕。相談甚歡。
……
貂蟬和七巧這對主仆似是總有說不完的話。做不完的事。這日。二人正在討論著最近一段時間曆城縣中新出現的一種女紅繡法。聊到關鍵處。眼尖的七巧透過半開的窗戶看到廳外涼亭中。一名身披官袍的男子正與蔡琰竊竊私語。
她隨即指點貂蟬也向窗外觀望。開玩笑似得道:“瞧。咱們的當家主母再做什麼。”
“哦……”貂蟬探頭一瞧遂既明了。那名官吏她也認得。乃是教會大倉中一名小吏。昨日欒奕班師之後。沙丘卸甲歸曹。馬鞍亦是存入大倉。懸在了大倉的房梁上。誰知夜班時分。大倉遭了鼠患。一隻老鼠把馬鞍咬了個千瘡百孔。
熟悉漢律的大倉小吏在第二天發現這一狀況之後。立刻明白自己犯下了死罪。為求苟全性命他四處求告。在同僚指點下。他先找到了貂蟬。希望貂蟬在欒奕麵前幫他說說話。
貂蟬陪伴欒奕十數載。深知欒奕此人最是講究法不容情。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對違法之人一概嚴懲。絕不姑息。就是自家親戚也從無例外。包庇犯法者更是罪加一等。
於是。為免引火燒身。貂蟬並沒有大營小吏的請求。
現在看來。那小吏又求到了蔡琰那裡。
想到這兒。貂蟬遠遠的打量起蔡琰的表情。見其連連頷首。麵前的小吏亦是作揖不止。便知蔡琰定是把這件事應了下來。
貂蟬低聲冷笑。“我倒看看你怎麼幫那人開脫。”
冷笑的工夫。七巧目視那名小吏走出涼亭。而蔡琰在等小吏遠走之後。舉止奇怪的從頭上取下一枚發簪。竟在身上華麗的宮裙一角戳了個大洞。
“這可是欒郎親手賞賜的裙子……蔡昭姬這是在做什麼。”七巧不明所以。
貂蟬搖了搖頭。“一會兒就知道了。”
一炷香以後。欒奕打著哈欠走進了大廳。蔡琰緊隨其後邁步進來。
在跟父母請安寒暄過後。欒奕大喇喇坐到了他位子上。環視一眾妻妾一圈。打開話匣子與大家攀談起來。
閒聊的工夫。卻聽有人唉聲歎氣。他原以為聲音出自阿黎。卻見阿黎雖然不肯打理自己。但跟楊婉相談甚歡。心情看起來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