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奕大為尷尬,辯解道:“瞎說什麼呢,我隻是覺得這司馬俊父子對我有威脅。”
“一個小小的長安令能有什麼威脅。”
欒奕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隻得扯謊,“前段時間我夢到聖母了。她說在未來的某一天我的**會被姓司馬的人毀掉。”
“什麼。”欒奕隨便編出來的理由,郭嘉卻當了真。在過去的日子裡,每每欒奕對未來有所“預測”,都會說是聖母托夢。而這些托夢之言確實屢屢中地,無一例外全部成了現實。這麼說來……司馬氏會殺了奕哥兒。
郭嘉大驚,“要不要先把司馬俊一家鏟除。”
“那倒不用。”欒奕搖了搖頭,“全大漢姓司馬的人多了。萬一不是司馬俊一家,殺錯人就不好了。先不必動刀,把他監視起來,看看此人心性如何再說。”
郭嘉如臨大敵,“也行。我一定安排最得力的細作監視司馬俊家的一舉一動,保證連他家針線放在哪都查的一清二楚。奕哥兒放心就是。此外,我還會安排人對大漢所有姓司馬的人進行調查,對擁有潛在威脅之人進行統計和布控。”
欒奕大囧,“嘉弟不必那麼緊張,先從司馬俊開始就行。其他人就不必了。好刀用在刀刃上,細作們還是以軍務為主,彆因這種小事大動乾戈。”
“那好吧,”郭嘉點了點頭,“就聽奕哥兒的。這事交給我來辦。”
“勞煩嘉弟了。”
送走郭嘉,欒奕又把王越招了來。欒詩萌偷偷上街竟然連個隨行的護衛都沒有……誠然,欒奕可以理解,小詩萌不希望身後跟著一大票保鏢。她死活不帶,侍衛們也不敢跟著她。但是這樣的潛在危險時顯而易見的。就像今天,她在大街上險些被西域人調戲,得虧被他撞見要不然非吃虧不可。
此外,若是今日意圖向欒詩萌動手的不是西域人,而是江東孫策之類的勁敵,將她綁架那可如何是好。
為此欒奕特意讓王越安排了十幾個特戰隊員,如果發現欒詩萌出門就便衣跟蹤,千萬不能讓她再出什麼危險。
將萬事布置周全,欒奕這才放心反家。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郭嘉對司馬俊府上進行了全麵布控。得出的結論證明,現在的司馬家應該和曆史上完全不同。
最明顯的,全家上下皆是虔誠的聖母教徒,其夫人教齡足有十五年之多。每日早中晚禱告,禮拜日禮拜從未中斷,平日裡言語之間對欒奕全是崇敬,對朝中一應事物皆是誇讚之聲,常說欒奕賢德。
司馬俊共有三子。司馬懿排行老二,他少年聰慧,十五歲時赴南陽遊學,算起來還是龐德公的弟子。在龐德公熏陶下,他對欒奕所著思想有較深認識,十六歲時轉赴教區,在聖?女媧大教堂求學三年。由於那個時候司州還不屬於教區,司馬懿沒法參加縣考和鄉考,直到司州歸屬教區後才獲得舉人身份,預計會在明年參加國考謀個一官半職。
……
看了這些訊息,欒奕才放下心來。如此說來,這個司馬懿已經不是曆史上的那個司馬懿了,他雖有野心,但對教會是忠心耿耿的。反過來說,我欒奕也不是曆史上的曹魏。在我的統禦下,大漢達到空前的集權,沒了地方官吏和士族門閥的支持,就算他要作亂也不可能。
再者說,如果小詩萌跟他成了婚,生出來的孩子叫不叫司馬昭還難說,就算叫我也是他的外公,他能把我怎樣。他敢把我怎樣。
想到這些,欒奕的心結才算解開。
晚上吃飯時,他往欒詩萌的碗裡夾了根欒詩萌最愛吃的油麥菜,眼睛卻掃向一旁,淡淡地問:“你準備什麼時候讓我見司馬仲達一麵。”
欒詩萌一聽這話嚇了一哆嗦,她害怕欒奕打斷她的腿,更害怕欒奕傷害司馬懿和他的家人,便撒謊說:“父王不是不讓我跟仲達哥相處嘛,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他見麵了。”
“你們昨天不是剛去了趟渭河。”欒奕不動聲色的說。
欒詩萌一臉怒色,“父王,你派人跟蹤我。”
“我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那你想把仲達哥怎麼樣。”
聽到欒詩萌質問的語氣,欒奕稍顯怒色,“我要想把他怎樣,他還能活著跟你跑到渭河邊吟詩。”
蔡琰見這父女倆火藥味越演越烈,趕忙出來打圓場,責備欒詩萌道:“傻丫頭,你父王要見司馬仲達,你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嗎。他這是讓他來認門啊,”
“什麼認門。誰不知道齊王府在哪。”欒詩萌把話說完才明白過味兒來。所謂的認門可不是探察宅邸地址,而是讓他以後常來。欒詩萌笑著驚問:“父王,你同意我和仲達哥相處了,”
欒奕衝欒詩萌翻個白眼,憋著笑道:“我不同意你答應嗎,”
欒詩萌喜極而泣,搖了搖頭。
“那還是啊,”欒奕長出一口氣,“父王之前不同意你倆在一起是怕你吃虧,也是想為你好。既然你執意願意跟他,我也沒有辦法。不過醜話說在前麵,他要敢傷害你……”
欒奕沒說完,話被欒詩萌打斷,“父王就放心吧。仲達哥一定會對我好的。來,我給您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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