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欒詩萌再次冷笑,“負心漢,你乾的那些壞事我都聽說了,也找人印證過了。蕭紅才是我的生母,你還有什麼值得狡辯的,”
“誰告訴你的,”欒奕仿佛一隻發了狂的獅子,咆哮道。
“我答應過替她保密。”欒詩萌說完,頓了頓,用咬牙切齒的口氣接著道:“我恨你們。以後我與你們恩斷義絕,自此再不來往。”言訖,扯著將在震驚中沒回過味兒來的司馬懿便往門外走。
“我的兒,彆忙走,聽為娘解釋。”蔡琰淚眼婆娑,淚水將妝容衝的七零八落。
“彆叫我‘兒’,我沒你這個母親。”欒詩萌毅然決絕。
欒奕勃然大怒,“不孝女,給我滾回來。”氣勢洶洶便要上前硬拽欒詩萌,給她點顏色瞧瞧。這是欒奕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生出打孩子的念頭。
蔡琰見欒奕要動手,大驚失色。以欒奕那身神力,怒火衝天之下一腳踢過去還不把欒詩萌的小命兒踢沒了,就算不踢,一個掌摑也足有讓欒詩萌吃不了兜著走。她搶先幾步從後麵抱住欒奕的腰,哀啼道:“子奇,彆衝動。讓詩萌走吧,”
“彆攔著我。我今天非打斷她的腿不可,”欒奕力大蔡琰哪裡攔得住,一拉一扯,蔡琰撲倒。頭上的步搖散了一地,盤在頭頂的頭發散落開來。華麗的絲質長裙中看不中用,與地麵接觸劃出幾道口子,,手上的肌膚在支撐地麵的時候也露出幾道血印……模樣說不出的淒涼。
欒奕愛惜蔡琰,見蔡琰受傷便不再去管欒詩萌,一臉痛惜的將蔡琰攙扶起來,自責地問:“琰兒沒事吧,傷到哪裡了。”
蔡琰貝齒咬唇,搖了搖頭。一律淚水從她的眼窩裡泛濫出來,一直延續到尖俏的下巴。她看著欒詩萌對欒奕道:“讓她走吧,彆攔著了,讓她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吧,”
欒奕既憤怒又無奈,更多的則是傷感。他仰天連喘幾口粗氣,壓抑住失落、悲憤的淚水,右手虛抬揮了揮,示意司馬懿立刻待欒詩萌走。
一場婚宴不歡而散。
大婚之日後第三天,負責隨行護衛欒詩萌出嫁的欒福的兒子,,欒佑派人傳回口詢,說公主死活不肯讓司馬家手下教主送去的嫁妝,並揚言與教主和夫人決裂,絕不再用欒家一針一線,這可怎麼辦。
欒奕問詢氣得把屋子裡能摔的東西砸了個遍,回訊說:“砸,全給我砸了。能燒的燒,能砸的砸,金子銀子全給我煉成水,潑在司馬家門前。王八犢子。”
欒佑見到這樣荒唐的命令隻好照辦。一千名送親衛士在司馬府前忙活起來,上好的琉璃、陶瓷器皿一概砸碎,由五名工匠十天十夜趕製出來的上等錦緞亦是沒能逃脫厄運,燒成了飛灰。
還有鐵匠在司馬府門前開爐煉金燒銀,燒出來滾燙的金水銀水,平鋪在了地上。
於是乎,欒奕焚燒陪嫁品的幼稚舉動成了長安城內的一景,天天都有無數百姓前來圍觀。
看到上好的琉璃變成一地殘渣他們會心疼,看到一等的綢緞葬身火海,他們會跳腳。他們問欒佑,“教主這到底是乾嘛呢。”
欒佑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回應說:“這是在給公主燒嫁妝呢,用天火將嫁妝燒到天國去,以備公主升入天國後使用。”
“哦……”百姓隨即釋然。
讓百姓們震驚的是,看著司馬府門前的大道在鐵匠金水銀水澆灌下從原本的土路,變成了一片金光大道,是真正金子鋪成的道路。
乖乖……這得多少錢。
起初,有人曾想過趁夜偷偷過來撬金子,可是後來一琢磨,金子是教主親自派人鋪的,萬一被人發現滿門丟命不說,這金子據說還是公主未來通往天國的金路。如有侵犯就會得罪聖母。
在大漢沒有人敢得罪聖母,,他便將這一念頭收了回去。
待時間一久,金路成了規模,從一尺見方,擴張到五丈多寬,四分之一寸多厚,就算有人想偷也敲不下來了。
焚燒嫁妝的幾天裡,要數最可憐的就是司馬一家。原本好好的,以為喜喜樂樂娶個公主。卻不曾想出了這等幺蛾子,護親的親兵們反過頭來把他們的府邸圍了個水泄不通,還在門前燒著燒那。
他們不知具體緣由,還道是兒子觸怒了教主要引來滅頂之災,嚇得連宿睡不著覺,窩在房裡不敢出門,瑟瑟發抖。他們問司馬懿和欒詩萌到底怎麼了,二人均是閉口不答,出門複問欒佑,欒佑則扯謊說自己就是個辦差的,具體自己也不清楚,得去問教主或者公主。
司馬俊一看這架勢哪裡行,趕忙換上官袍,不管兒子犯沒犯錯,先去洛陽向欒奕賠罪。
好在司馬俊還沒到洛陽,便得到家裡人傳來的書信,,門外的衛士最終並沒有危及家人性命,在院外忙活了十天十夜後悄然離去了。
令他們隻得慶幸的是,家裡不但沒損失什麼,門前反倒出現了一條金路,,金子鋪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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