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您忘了。燃燒瓶昨天都用完了。”苗毐回應。
“哎,”去卑猛拍腦門,急得把牙齦都漏了出來,“那就用多備石料。”
“石頭、弓箭都不多了。”有部將回報。
“木頭總該有吧,沒有就給我拆房子。”
“喏,”
說話的工夫,鮮卑人的軍陣動了,一列列穿著鐵甲或皮甲的騎兵洪流一般向城池方向湧了過來。
與此同時,匈奴人的箭矢飛出城頭,在鮮卑人中掀起一片波瀾,人仰馬翻,就算沒有立刻被箭射死,落馬之後也得被後來的同伴踩死。
鮮卑人扛著箭陣衝到距城牆六十餘步處,隨著一聲號令,騎兵拈弓上箭,用箭簇展開瘋狂反擊。
鮮卑人借著人數優勢,壓得城頭上的匈奴人們抬不起頭來,隻能躲在女牆後麵眼睜睜看著鮮卑人把雲梯搭上城牆。一抹絕望的神情從匈奴漢子雙眸中流露出來。
“兄弟們,堅持住,堅持住,”去卑知道,堅持不住了。
他親自上陣,瘋了似的劈砍湧上城頭的鮮卑士卒。仗著鋒利的寶劍,他左劈右砍,連人帶刀將數米鮮卑人一斬為二,匈奴人看到單於的如此英勇,也激起了十足的血性,奮起反擊。
與之相對的,鮮卑人看到匈奴單於的旗幟,不由聯想到斬殺敵首後豐厚的賞賜。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鮮卑人凝成一股潮流,向去卑蜂擁而來。
去卑雙拳難敵四手,節節敗退,身上多處負傷。
隨著時間推移,匈奴人在鮮卑人的步步後退,城頭上鮮卑人的數量漸漸超過了匈奴人的總兵量。
“完了,全完了。”去卑渾身浴血,仰天長歎。
“還沒完呢,”苗毐對去卑道:“單於陛下,殺出城去,逃吧,”
“匈奴淪陷,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去卑眼眶通紅回應。
“去中原,去投教皇。”
“去中原,”去卑燃起一線生機。是啊,中原人有句老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逃到中原,在中原人幫助下,在華夏帝國支持下,匈奴就能東山再起。“好,那咱們就逃。來人,跟我從南門殺出去。”
正當去卑準備聚集兵馬準備突圍的時候,探馬忽然來報,“單於,鮮卑人退下城了。”
“退了,眼見即將破城,鮮卑人怎麼可能退,”去卑起初不信,可是衝回城頭一看,還真是……鮮卑人一個不拉,漲潮一般湧過來,退潮一般撤了下去。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顯然退的十分倉促,以至於戰死在城上城下的鮮卑人屍首都沒人收斂。
“好好的,怎麼都退了,”他問苗毐。
苗毐搖了搖頭,捋著胡須低頭沉思半晌,恍然大悟,“會不會是帝國的天兵來了,”
“這麼快,不可能吧,”口頭上說“不可能”,但去卑比誰都希望這是真的。
“興許聖母把單於的祈禱轉告給教皇陛下,陛下早在單於求救信送抵洛陽之前,就知道了單於麵臨的凶險,並及時馳援而來。”
“此言當真,”
“隻有如此解釋了。要不然,軻比能的人怎麼會突然退卻。”苗毐心裡直樂。作為神盾局在草原地區的特務頭子,去溫勾結鮮卑意欲對單於庭圖謀不軌的消息就是他傳去洛陽的,所以帝國大軍提前抵達的原因他比誰都清楚。隻要天兵一到,既是匈奴得救之時,也是他們覆滅的時刻,同時與他們陪葬的還有驕傲自大的鮮卑人。
華人一統草原的時代即將拉開序幕。
“也不知教皇陛下的兵馬到了什麼位置。”劫後餘生的去卑激動的直搓手。“探馬何在,即刻出城尋找漢軍……呃,聖教大軍蹤跡。若有音訊立刻來報。”
“不必了。”苗毐抬起右手遙指東南,“瞧,是聖十字大旗。帝國的天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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