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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天台城方向一大隊的火把火速地過來了,大家都明白,這是呂安帶領增援部隊趕到了。部隊呐喊著衝了過去,呂安卻跑了過來:“靈武,靈武,是靈武嗎?”有人迅速地接上了呂安:“大人,出了大事,我們拿不了主意,你快來看。”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護衛,呂安又仔細的端祥手中的箭矢,在火把的映照下,他的眼睛睜的滾圓,手都在發抖:“是哪個王八蛋要害小主人?”沒有人回答他,因為沒有人能回答他,這些護衛也沒人敢回答。
敵人雖然過來了三四萬人,可是和趙武所帶的精銳相比就差的太多,何況趙武身邊還有不少武士。趙武堵住了橋頭,對岸的人過不來,沒有辦法增援。一陣血戰後,趙武的人漸漸占了上風,暴亂的奴隸雖然拚死戰鬥,也已是死傷過半。
河對岸的敵人見大勢已去,隻好扔下了這邊的士兵,開始後撤。趙武這邊的幾個戰士衝了上去,在橋頭放起火來,浮橋立刻燃起熊熊大火。河這邊的奴隸們被包圍了,有的往河裡跳想拚死遊過去,有的四散奔跳,被砍死淹死的不計其數。
餘下的約有七八千人,被團團圍在中間,周圍是接近三萬人的張弓搭箭的涪綿軍隊,隻要一聲令下,這幾千人就全部喪命。隻見隊伍中跑出一人,正是呂安,大聲道:“報告府主大人,敵人已被包圍,如何處置,請大人下令。”趙武略一沉吟,吐出一個字:殺。呂安得令,轉身過去,大聲傳令:“弓箭準備,將軍有令。”眼見七八千條性命就要喪命箭下,後麵傳來了靈武的聲音:“慢,呂安箭下留人啊。”
靈武快步跑到趙武麵前:“父親,饒恕他們的性命吧,他們活生生的七八千條性命啊,兒子不想讓他們死。”
“靈武,這些奴隸造反,罪該萬死,你不用可憐他們。他們必須用鮮血來洗刷他們的罪過。”
“父親,你就饒了他們吧。他們已經沒有力量反抗了,你把他們賞給我作奴隸吧。”
靈武總是想起夏雨一家的故事,想起那個武士殘殺她們一家的情景,不由得可憐起這些奴隸來。
趙武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裡頓時柔軟了下來:“賞給你倒是可以,就怕這些東西不聽話。那好吧,讓這些人放下武器投降,饒他們一命。膽敢反抗的,殺無赦。”
呂安高聲吼道:“你們聽著,奴隸造反,罪該萬死。可是我家小主人可憐你們,願意收留你們,饒你們不死,馬上放下武器投降。膽敢反抗者,殺無赦。”
夜晚終於又歸於平靜,東門殺聲振天,敵人以為東門得手了,隻在南邊衝鋒了幾次,南橋的戰鬥早就結束了。看著長繩拴著的俘虜從自己麵前一個個走過,趙武心道好險啊。要不是靈武急急地來報信,暴亂的奴隸要是過來個十萬八萬的,那後果就不敢想像了。自己就算是守住天台城,也得損失個幾萬戰士吧。那時自己就真成了光杆司令了。
從此以後,靈武每天傍晚都要對河邊查探一遍,甚至還要將對岸也過一道。敵人不論到哪裡準備過河,最多一天不到,涪綿軍就會大舉趕到,守在岸邊。敵人竟也無計可施,雙方就在梓水一線相持不下,一連多日前線竟無戰事。
趙武一直急著軍情,這時才想起這靈武怎麼能知道梓水河有敵人過河呢?這裡離天台城裡至少五六千米,他說能偵查到?
“靈武,我問你,你真的靈力能偵查到這裡了?”
“是啊,爸爸你不相信。”
“相信,怎麼會不相信呢?我的兒子當然能行,你今後一定能修成靈士的。這回啊你可是立了大功了”趙武看著還年幼的孩子,心裡說不出的疼愛,前些天還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這一刻卻變得慈愛無比。
呂安一直站在旁邊,見父子兩人交談,也不插嘴。直到最後,他才上前一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呂安死罪,請大人責罰。”
“你何罪之有?前些天要不是你帶人來的快,還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呢。說來你是立了功的,我會獎賞你的。”
“小的不敢要獎賞,隻求大人責罰。”
“怎麼這麼說呢?你是把靈武放在一邊了,這不也是沒辦法嗎?再說你也安排了好多人保護他,沒事的,你起來吧”
“呂安不敢起來,有一事要大人稟告。”
呂安就把戰場上發生毒箭刺殺靈武的事情一一講了一遍,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小主人的護衛和小主人都可以證明。小人保護不力,請大人責罰。”
趙武鐵青著臉,翻來覆去地查看那支箭矢,最後一拳打在桌麵上,紛飛的木屑透出了他內心的極度憤怒。
“呂安,這件事不要張揚出去。你從今天起其它事都不要管,專門負責靈武的保衛。你到賀劍那裡挑選精壯勇士組成靈武的衛隊。你們兩個可要儘心啊,我趙武就這一根獨苗,可不能再有閃失啊。這次要真是靈武出事的話,我如何向她母親交待?如何去見列祖列宗啊。”
說完,趙武一言不發,陷入深深的自責中,他心裡明白:自己所帶的人馬都是趙氏子弟和跟隨自己多年的奴隸,是誰乾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戰場上誰會用有毒的箭,這樣的箭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弄出來的,看來有人怕是預謀很久了吧。趙武想起了兒子一歲時發生的一件事,那次抱著靈武的女奴從高處摔下,幸好被樹一擋,最後掉在下邊水缸裡。自己氣急,把女奴六個人都殺了,現在想來,那些女奴可能大多是冤枉的吧。
呂安奉命來到賀劍營中,聽到要挑選最精銳的勇士來護衛靈武,賀劍大吃一驚,急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呂安把事情經過大致告訴了他,反複告誡不可告訴他人。賀劍明白此事重大,鄭重地對呂安說:“你我幾人皆是大人女婿,親如弟兄。前些年大人無子,大人的一些侄子都想要繼承嶽父大人家業,一直擔心我們礙事,他們這十來年做了不少事勾結了不少人啊。現在大人有了親生兒子,有的人必然視為眼中釘啊。呂安,我們兄弟幾人定要保護好靈武,不然你我兄弟死無葬身之地啊。我看靈武也是非常人,將來的出息難以估量,應該不在一府一地,好好跟著他。嶽父待我們幾個如同左膀右臂,我們自當為大人分憂,保靈武平安成長。我隻是擔心,靈武天賦極其異常,他的路會是什麼樣?他的路恐怕也不好走吧。你要選的人不在多,一要忠心,二要細心,三要武藝好。我這裡你隨便選吧,看中哪個都可以。”
呂安一個一個的甄彆,好不容易挑出了一百人,又從原來靈武的護衛中選出了四百多人,組成了約五百人的衛隊。當他帶著這些人去找靈武的時候,卻聽說靈武跑到俘虜營裡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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