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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時分,靈武在張靈海和張靈淵的陪同下來到了後院張如龍夫婦住在花溪園。進入一個由大師張玉璋親筆題寫園名的圓形拱門,就來到了江陵府內人人知曉的花溪園。一條小河於園內流淌而過的,小溪不過七八米寬,溪水清澈見底。更難得的是在園中心位置河麵被拓寬形成一天然湖麵,形狀如同一葫蘆,麵積約有三畝。小溪兩旁綠樹成蔭,花木爭豔,山石奇巧,曲徑通幽。
湖北麵岸邊有一排灰牆青瓦的房屋,小巧精致,雕梁畫棟,與周圍景致融為一體。此為張如龍夫婦居住的地方,大約有住房七八間。兩側各有一排廂房,都是廚房一類功能用房和親近仆人住房。
晚宴安排在正房中間的大廳裡,雙扇大門洞開,兩位表嫂帶著女奴們在門口迎接。看見靈武到來,有男仆高聲唱名:“大師到。”
兩位表嫂下了台階早已迎了過來行禮,靈武拉住兩位表嫂的手親熱地說道:“兩位嫂子辛苦了,小時候你們照顧我,現在又要麻煩你們了。”
“看你客氣的,我們也就做點家務事,哪裡談的上辛苦。靈武侄兒能來這裡,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如果能照顧一點你的生活,那是我們這些人的榮耀。前幾年在大師府,老大人就特彆叮囑我們好生照看你的生活。隻是我們人笨嘴慢的,沒有做好。侄兒你彆見笑。”
正說話時,大舅母已走了出來,招呼靈武:“快進來吧,外麵冷。靈海你們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事,哪有讓客人在門邊站著的道理。”邊責備兒子,邊拉著靈武的手就進了門。兩位表哥邊陪罪,邊笑著說:“母親真是偏心啊,見了侄兒就不待見親兒子了。”
“就你貧嘴,你倆個不爭氣的東西。你們有靈武哪怕十分之一的本事和勤奮,你父親和我也是高興的。就知道玩,你父親和我都要讓你們給氣死了。”說起張如龍,舅母不由的又落下淚來,兩位表哥不敢再說話。大表姐靈馨最是機靈,連忙扶著母親說:“母親,你看我們今天一大家子頭一次請靈武兄弟吃飯,你老人家就高高興興的多好。”
“好了,沒事。靈武,你看大舅母啊光顧自己教訓兒子,來待客的禮數都沒了。快請坐下,好幾年沒見著你了。我們邊吃邊聊。”
整個大廳擺放了五張圓桌,大舅母拉著靈武坐到主位上。靈武不讓,堅決讓大舅母坐了主位,自己挨著在她旁邊坐下。張靈海、張靈淵兩兄弟夫婦順次在老夫人和靈武兩邊坐下,三位表姐坐在靈武對麵下首。其他人都在各自位置坐下,每個人身後都有一名女仆侍候。
靈武環顧了一下整個大廳,其他四桌大致是按家庭落座的,分布在大廳四角。就聽大舅母站起來發話:“我們一家人今天在這裡齊聚,悲喜交加。悲的是我們張家男兒四個為國捐軀,今天他們回家了,他們是我家的英雄,也是國家的英雄。大家都斟滿酒吧,我們一家人先敬逝去的親人,祝福他們在天之靈幸福安康吧!”
每個人都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大舅母雙手捧杯來到大廳正中香案前,小聲說道:“如龍,孩子們,今天你們回家了。你們是國家的英雄,我不哭,我為你們驕傲。我敬你們酒,你們安息吧,不要牽掛我們,靈武來江陵了,他會照顧好我們一家子的。你們不要擔心,好好地在天上享福吧!如龍你平時喜歡喝幾杯,我今後天天給你斟酒!”說完她將酒舉過頭頂,又緩緩地倒入香案上的香灰裡。大廳裡眾人俱是淚水滿麵,低聲哭泣。
靈武第二個走了上前,他在香案前跪了下來,舉起手中酒杯,滿懷深情地說:“外公、大舅、三位表姐夫,我從涪綿離開家。你們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教導我,特彆是外公和大舅天天為我操心。就是三位姐夫雖然隻是在出征前見過一麵,也對我無比親熱。靈武此生銘記你們的恩情,我會照顧好家裡所有人的,你們放心吧。張家照樣興旺發達,侯國也會安寧富強,靈武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說罷,他將手中酒緩緩倒入香灰中。
隨後張家兄弟眾人一一上前敬酒,現場氣氛很是低沉悲傷,好幾個年齡小的大聲痛哭了起來。靈武的心情很是沉重,止不住地落淚。想到大舅一生英雄,一家人竟落到這步田地,要不是自己到江陵來,還不知道會如何悲慘。禁不住環顧眾人,一一打量,心想一定要照顧好大舅的家人。這一看不打緊,卻發現站在左邊桌旁邊的一個女子很是特彆。身穿一素色衣衫,個子高挑,約摸十.歲,雖然哭得淚眼朦朧,卻是另有一番風韻。特彆的地方倒不是長的漂亮,關鍵是靈武的靈識都不由的一動,很明顯靈武感覺到此女靈魂比一般人要強的多。這是什麼人?他不由的關心起這個人來。但這女子並沒有上前,靈武這時也不好問其他人,隻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等待時機再問。
敬酒畢,大家都回到了座位,靈武見那女子隻是站在桌邊,並沒有入座,靈武明白她隻是一個女奴。他正在思量,卻聽見大舅母說道:“靈武侄兒和其他人不同,他不僅是我們的親人,也是父親大人的唯一弟子。與我們張家血肉相連,心手相牽。現在他不僅是江陵府的主人,也是大師府的主人。凡是我們家的人都必須尊重他,聽眾他的吩咐。現在我們一起敬他一杯酒,為靈武接風洗塵。”
眾人在舅母帶領下都站了起來,靈武也急忙站了起來,連說:“不敢當啊,不敢當,謝謝各位長輩和大家的盛情。”眾人等靈武一飲而儘後,紛紛喝了杯中酒才坐下來。旁邊已有仆人馬上添滿了酒,靈武發現那女子也上前為一女子添酒。
靈武親手拿起酒壺,站起來為舅母斟滿酒杯,恭敬地說:“大舅母,這裡離涪綿千山萬水,我見不到親娘。在這裡你就是我的親娘,我敬你一杯酒,你就當我是你親兒子吧!”
大舅母雙眼含淚,說不出活來,隻是使勁地點了兩下頭,一口就將酒飲儘,放下酒杯就在靈武摟在懷裡,好久才分開。靈武又先後給幾倍表哥表姐敬酒,大家都被靈武的熱情和真摯所感動,連連舉杯。
張靈海連忙說:“母親啊,我們真是沒用啊,你看表弟本來是客,卻先給我們敬酒,我們真是失禮了。”
張靈淵也是連連點頭,說:“這樣可不行,靈武表弟,我們可得給你敬酒才行,要不然母親又要罵我們了。”
“看你們客氣的,都不像一家人了。表哥你還是先不忙敬酒,我想到其他四桌走一圈,有些我還不認識呢,你可得幫我介紹介紹才行啊!今後見著他們,我總不能亂叫吧,那還不讓外人笑死了。我也不能勞煩舅母,就你們最合適了,怎麼樣?”
“表弟說的是”張靈海兩兄弟站了起來:“還是你想的周到,我看還是讓他們一一過來為你敬酒,我來介紹如何?”
“不,我過去,兩位表哥想偷懶不成?”靈武笑著說。
“不敢不敢,隻是勞駕大師你,不妥啊”靈武不聽他們說話,自己站起來向左邊那一桌走了過去,兩兄弟也急忙跟了過來。
左邊一桌坐的是兩個表哥家的女眷,見靈武過來,分彆屈膝行禮。張靈海介紹說:“這桌都是我和你二表哥的女兒,我一一的給你介紹一下吧。”靈武一一和她們敬酒,輪到最後一個是一位大約十七八歲的姑娘,樣子清秀端莊,說話很是溫柔。輪到喝酒時,靈武杯中正沒了酒,夏雨上前想要添酒,卻讓靈武用身體擋住了。靈武指了指她身後的那個女仆說:“這是仙月侄女的貼身女仆?”
張仙月沒料道靈武會問這個,連忙行禮回話:“正是。”
“我怎麼覺得她和你長的很像啊?”
“這,不瞞表叔,我和她雖然是主仆,但也算是姐妹”張仙月有些不好意思。這時,張靈淵插話了:“表弟見笑了,這個叫秀蓮,是我一時糊塗和女仆所生,所以和我女兒仙月長的很像,我也就讓她跟著仙月了。”
靈武心中不由的閃過一個念頭,自己平時也覺得夏雨和自己有幾分相似,難道?
“哦,是這樣啊。說來也是我的侄女了,幫我斟杯酒行嗎?”靈武主動遞過杯子去。
“大人,奴才能給大人斟酒是奴才的福分,其他的就不敢當了”秀蓮穩穩地替靈武斟滿,話也說的很得體。
靈武敬了仙月一杯,問道:“剛才其他幾位當姐姐的都許了人家,仙月姑娘夫家是哪裡呢?”
仙月一聽,頓時滿臉通紅,旁邊老夫人大聲說:“靈武啊,你這侄女眼高呢,現在真還沒找著好人家。你認識的人多,有合適的介紹一個吧。”
“舅母說笑了,我自己都還沒著落,哪裡有那個本事。”靈武哪裡見過這些,一下子也弄了個紅臉。
“母親,你看看,你還望著靈武幫介紹,靈武反給你找事情了。剛才靈武還說你在這裡就是他親娘,現在靈武還沒有老婆,你這娘當的不怎麼樣啊?憑什麼讓靈武幫你找孫女婿?”張靈海的夫人嘴快。
“大媳婦說的在理,是我的不是了。靈武都十六七了,也沒個人照顧生活,是我這當舅母的失職了。可你說靈武這條件,那是隻有天上的仙女才配的上吧,這讓我哪裡去找啊?”老夫人今天一直都有些傷心,隻有這時笑出聲來。
靈武不好意思了,隻好辯解道:“舅母哪裡話,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平時生活有夏雨她們照管,舅母不必擔心。”
“看你說的,這可不一樣,夏雨嘛照顧你吃穿我倒是放心。要說其他的話,夏雨姑娘彆生氣,我看你的相貌和靈武也有些相似,猜的不錯的話,和這個秀蓮隻怕是差不多吧。不是我這當舅母的多嘴,你照顧靈武哪怕再好,隻怕有些事情你也照顧不周到吧。你說是不是啊?”
夏雨接近三十的人了,又和何健要好,什麼事情不知道,當眾弄了個大紅臉,隻有回道:“老夫人說的在理,老爺和夫人都離的遠,大師的事情還得請老夫人關照。”
“夏雨姑娘真會說話,我這個舅母啊那是肯定要管這事的了。你們這些哥哥姐姐可不能隻顧自己,可得給靈武留個心,平時裡多安排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才是。我看仙月做事細心,為人又溫柔體貼,平時多幫夏雨姑娘做點事我看行。”
大家都笑呤吟地看著張仙月,弄得她低頭隻敢看地下。卻不想靈武卻開口說道:“那就麻煩仙月和秀蓮兩位姐姐了。”
眾人的笑聲就更加意味深長了,羞的張仙月不敢回答,隻有秀蓮回話:“大人千萬不要這樣稱呼了,折殺死奴婢了。”
老夫人那是見過世麵的,看出了一點端倪,便發話了:“秀蓮,大師喜歡你倆,是你們的福氣。這樣吧,你從今天起就跟大靈武身邊了。仙月你平時也多過去幫忙。”靈武也沒有推辭,這事就算定了下來,一個女奴根本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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