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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在石峰一千親衛的護衛下靈武出了江陵城,前去府主領地視察部隊安置情況和新兵招募進展。
靈武一行人是從東門出城的。大龍江從江陵城北邊向東而去,滋潤著兩岸大片肥沃的土地,長期水量充足使土壤呈現出深沉的黑色。離城門不到五百米,就有七八個人在路邊一大片地裡。靈武指了指說:“我們過去看一看,那些人在做什麼?”眾人簇擁著他來到了前麵地邊上,這塊地的位置非常好,就在城門口道路的右邊。遠遠望去,不下二十畝。地裡的人穿著非常破爛,一看就象長期在地裡勞作奴隸,但是又沒有戴枷鎖,秀蓮有些好奇。這些是什麼人呢?那些人也發現城裡出來的大隊人馬,沒有想到這些貴人們竟然向他們那裡走過來,明顯給嚇住了,呆在原地不敢動了。石峰手下的護衛跑了過去,大聲吆喝:“你們幾個快過來,快點,大人要問你們話。”
這些人平時讓貴族們嚇怕了的,一聽士兵們吆喝,連忙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們站起來,不要害怕。我隻是想問你們幾句話罷了,沒什麼事。站起來吧。”靈武見他們如此狀況,急忙說明原因,讓他們起來。
跪在最前麵的是一個年齡稍大的男人,大冷的天穿著一件幾個洞的棉襖,光著腳,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見靈武這樣說,隻是使勁磕頭,邊說:“不敢,不敢,請大人問話,請大人問話。”
“起來吧,我不會怪你們的。”
“大人讓你們起來,你們就起來,連大人的話你們都敢不聽了嗎?”石峰大聲喝道。
這一群人見石峰發怒,趕忙站了起來,躬著腰低著頭不敢出聲。
“你那麼大聲作什麼?不要嚇著他們”靈武瞪了石峰一眼,又指了一下那個男的說:“我問你,你們剛才在這裡做什麼?這塊地是誰的呢?我看你們抱了好些石頭在這裡。”
“回稟大人,我們一家人就是抱些石頭來,放在這地邊上,今後才找的到邊界在哪個地方。前幾天聽兒子說,這地是城裡那位大師的。兒子說,這位大人好的不得了,他把這一大片地借給我們種。”
“哦,你兒子是誰啊?能借到這麼大一塊地。”
“稟告大人,聽我兒子說,他在那位大師手下,是一個營什麼的,我也弄不明白。反正身邊跟著一百來人呢。”
“不簡單嘛,你兒子都是營座了。現在這地歸你們種了,你打算種些什麼呢?”
“大人,一下子這麼一大片的地,我真不知道種什麼,這土真好喲,比原來的地還要好。要是種點玉米,肯定很大個的。”
“那你就種玉米吧,這個我可不懂。我想問你,現在這裡的地都借給你們這樣的人了嗎?”
“借了,我聽兒子說,我們這次跟著那個大師過來的人都借了地。沒有老婆的漢子還給的有女奴,我兒子也得了一個。”那老漢指了指身後一個中等個子的姑娘,那姑娘急忙上前跪下磕頭。
“嗬嗬,看來石勇這家夥乾的還真快嘛!不錯不錯。”靈武見自己的安排已落實,心情很高興。
“大人,你可不能叫石大人的名字,這是對他不敬的。聽我兒子說,石大人是大師身邊最親近的人,他力氣大的不得了,一隻手就能打死一隻老虎呢。我兒子力氣就算大的了,怕他怕的不行。要是惹惱了他,恐怕一巴掌就把你拍死了。”
“你懂什麼?不要亂說話。你知道麵前的是誰嗎?”石峰見他說的不像話了,急忙治止他。
“不要嚇唬他,我們走吧,到彆處再看看”靈武並不在意,笑嗬嗬地喝止。轉身便向東邊走去,一行人急忙跟隨而去,隻留下呆在那裡不知所以的一家老小。靈武一邊看一邊問,走了十來裡路,大致的情形都差不多,大家漸漸地失去了剛出來的勁頭。隻有秀蓮滿腦袋的迷糊,剛才所見到的和他所經曆的簡直完全不一樣。
見主人已經走了好遠的距離,石峰讓人將抬椅弄了過來,要請靈武坐在上麵前行。不料靈武並不上轎,驚奇的“噫”了一聲,飛快地向前麵走了過去。他來到地裡一個女奴麵前,那女的也怔怔地看著靈武,不知如何是好。
“你叫什麼名字啊?”靈武問她。
“我娘叫我大丫,你是?”這女的倒也膽大。
“你不認識我,隻是我剛才看到你一個人抱著這塊大石頭,覺得你力氣真大呀!你再抱起來試試?”靈武剛才老遠就見著一人抱起一大石頭,起碼有三百斤重吧。這樣的力氣,普通人真的不行。走近一看還是個女的,靈武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看她個子比夏雨也大不了多少,怎麼這樣有力氣呢?
“這有什麼,還大的我也抱的走,我娘叫我大丫,就是因為我力氣特彆大呢。你不信,我讓你瞧瞧。”說罷,這女的雙腳站定,雙手捧住石條兩端,一使勁就將它抱到了胸前,麵不改色心不跳。然後順手將石條扔在了地邊上,拍了拍手上的土,看著靈武也不說話。
這一手將跟來的人震的不輕,這女的什麼人啊?護衛們當然能輕易抱走這石條,可他們哪裡見過一個女人這麼輕易的抱這麼重的東西。靈武也看的呆了,天啦,這是女人嗎?看這樣子,她這力氣比武士差的也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