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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雙龍城,雖然談不上天寒地凍,但外麵也是雨雪紛紛,冷風颼颼。昨夜靈武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邊是梁王溫情的拉攏和武力的威脅,一邊是侯爺多年的關照和外公的期盼,更重要的是身在敏感地界的父母親人的安全。各種因素交織在一起,讓他著實難以決擇。
穿上一件略厚的衣服,靈武悄悄在來到院子裡。寒風迎麵吹來,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就在這院子裡的亭台上,靈武打起了真武拳來,長河境界的拳法讓靈武非常的著迷。不到一刻鐘他就沉浸在滾滾而來的靈氣中,動作大開大合,身形時而沉靜穩重,如同涓涓細流,時而騰挪奔放,像極長河大江。氣質與原來練習輕煙境的真武拳大不相同,不似過去的輕巧靈動,不再是以柔克剛。給人的感覺是如同有用不完的力氣,如大龍江水流般生生不息,大氣磅礴,有輾壓一切的氣勢。自從在嘉川每一次練習成功後,靈武每天風雨不改地堅持練習,日積月累,他清楚地感覺自己身體的變化,全身靈氣的積累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完全達到了了大將級彆武士的程度。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一直沒能突破。
房門吱呀一聲響,緊接著傳來草兒的驚叫聲:“唉呀!祖宗呢,這天不見亮的,你怎麼能在這外麵呢。外麵冰天雪地的,要是受了風寒那還了得。”
草兒隻穿了一身薄薄的睡衣,也顧不得風雨,急忙跑過來,拉著靈武回屋去。靈武本來也不能練的太久,也就不堅持,讓她拉著也就進去了。秀蓮也給吵醒了,急忙把火弄的更大,讓靈武坐在火爐邊上。兩人不停地絮絮叨叨,草兒拿自己的手不停地摩挲著他的手給他取暖。靈武笑著說:“我一個練武的人,哪裡就你們所說的那樣驕氣。我是在練武呢,不怕這點冷,你看我這手比草兒你的手還暖和。我看你們也應該練練拳,免得今後跟我出門跟不上,再說對身體也有好處。”
秀蓮一聽,便過來摸了摸,說道:“草兒姐,主人說的對啊。這到底是你給主人取暖還是主人給你取暖?”
草兒剛才隻是著急,被秀蓮這一說,這才明白,不由的臉上通紅,不好意思了起來。
“就你身上暖和,那讓主人把手放在你身上溫和的地方好好摸摸。反正你們又不是沒摸過,這下正好。”
靈武沒有管兩個女人鬥嘴,邊烤火邊思考起自己的事情來。侯爺與外公長期聯手不太聽梁王府的,彼此早生間隙,個中原由自己也不太清楚。但這次如果讓侯爺去王府實在是太危險了,估計侯爺不會束手就擒,一番爭鬥很難避免。自己還是應該從最壞處就手,未雨綢繆,才能確保立於不敗之地。
剛吃過早飯,侯府就來人傳信,說是老夫人想念靈武,要請他過府去吃午飯。靈武這才想起,自己這次回來由於事情重大緊急,靈武竟然忘記了問候老夫人。老夫人是自己未見過麵的外婆的親妹妹,一直對自己親熱有加,視同已出。這回自己真是太失禮了,他急忙派人給林雲,要他將在江陵帶回的貴重禮品選出一些來。沒有想到,不一會兒林雲父子倆竟親自過來。
“大人,聽說你要選些禮品送與老夫人。考慮到大人你中午到府上赴宴,女眷很多。我挑選了些女人用的玉佩飾品之類的東西帶來,其中有兩件玉佩很是特彆和貴重,你看送給老夫人如何?”
“勞老總管費心了,你認為合適的那肯定錯不了,等會我帶上便是。昨天商議之事,侯爺未定之前,我們現在也不好辦。但我有一個想法,無論事情如何發展,事情從最壞的局麵出發謀劃肯定要好的多。想請老總管從這個角度幫我想想應對措施,不管後麵侯爺如何決定,我們才能從容應對。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林雲低頭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大人的意思是從最壞的可能性著眼,多做準備?”
“對,做好準備總是好的。用不用得上,後麵再說吧。”
“大人這個想法好,我讚同。如果這樣想的話,我們現在的重點要放在貴陵府和江陵府上,因為嘉川已經是按照大師的意圖,訓練了精乾的軍隊。但作為主力的兩府還有潛力可挖,尤其是貴陵府。我建議抽調練兵頗有經驗的何健到貴陵府去,在全府上下全麵開展征兵練兵,重新整編隊伍。離開江陵府時,我已與韋將軍長談,他應該已經全麵啟動了這項工作,所以大人可以放心。隻要有一隻強有力的軍隊,加上近幾年積累了不少物質,不管怎麼做,我們就有了底氣不是。”
“好,就依你所言,具體事宜還請老總管籌劃。你擬幾條命令來,我一會兒就下達。”
侯府後院,燈光火樹之中,諸般羅列非常。爐火通紅,地毯輕軟,嬌娘美婢笑顏如花,好一派溫暖如春的景象。老夫人命大少主夫人率領一眾主仆在後院門外迎接,靈武與大夫人及一眾姊妹一一見禮。進得院裡,沒走多遠,就看見老夫人在女奴的攙扶下,已在大廳門外等候。靈武急忙快步上前,恭敬地給二外婆行禮請安。老夫人親自扶他起來,笑著說道:“跑到老遠的地方,幾年也不回來,你瞧,都長這麼高了。想死我了,你這孩子,回到府上也不來見我。真是把我這老太婆忘到九霄雲外了吧!”
“老祖宗哪裡話?我把自己忘記了也不會忘記你啊。這次啊真是遇上大事了,侯爺最清楚,我這一急事情真就沒有進後院來。這都怪我,老祖宗你打我兩下屁股,出出氣?”
老夫人揚了揚手,笑了“你呀還是這麼會逗我開心,外婆我可舍不得。侯爺昨晚給我說了,你們遇上難事了。我知道理兒,怎麼會怪你呢?今天這不就來了嗎。”
“老祖宗,靈武可是隨時都記著你老人家的。在江陵的時候,我專門給你弄了兩樣好東西。”
靈武扶著老夫人進到大廳內,草兒捧上兩個錦盒來。靈武打開錦盒,親自擺在老夫人麵前。隻見裡麵各有一塊玉佩,白的宛如羊脂,晶瑩剔透,無一點雜色;紅的如同一團火焰,光影閃爍。一眼就知道不是凡品。
老夫人和姐姐姐夫長期相處,深受靈士影響,特彆喜愛珍貴的玉石,甚至到了入魔的地步。見到此等品質的東西,那是歡喜得緊。
靈武介紹說:“這兩塊玉品質不凡,是靈士製作靈力盾的上品材料。我用靈力煉治過,老祖宗帶在身上有提神送氣的功效,專門送給老祖宗。”
“唉呀!你這太貴重了吧?這東西給我用簡直是暴殄天物,這個可是你們修靈的人用的好東西。你還用靈力煉治就更珍貴了,你外公曾送過我一個,戴上它人就神清氣爽,舒服得不得了。隻是用了好多年了,效果就差多了。”
“老祖宗放心,今後靈武會給你煉治的,有孫兒在,不用擔心裡麵靈力用儘,你儘管戴就是了。”
老太太高興得合不攏嘴,靈武又將帶來的禮品一一分送給大廳裡的各位夫人小姐,大家都連聲道謝,到處充滿了歡聲笑語。
大夫人見老太太高興得很,就說道:“還是靈武最會討老祖宗喜歡。隻是老祖宗你收了人家大禮,都半天了還讓人家靈武站著。沒人敢說你老人家的不是,可是要說我這當媳婦的不懂待客的規矩了。”
“我就不喜歡你們說什麼人家,靈武不是彆人家,是我親外孫。你這話隻有一點對,就是我們還是坐下說話。”老夫人邊笑邊責怪大夫人。
“老祖宗責備的是,都是媳婦嘴笨,不會說話。可老祖宗彆怪我沒提醒,你今兒收了靈武這麼貴重的禮物,我看你拿什麼還禮?總不會白收小輩的東西吧?”
老夫人在主位坐下,拉著靈武坐在她身旁。邊坐下邊說:“你這一說,我還真是隻顧高興收禮了,我還禮的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唉!我這個老太婆也沒見過什麼世麵。侯爺也隻顧打啊殺啊的,天天修煉,哪裡管我死活,從來也沒給我弄點什麼好東西。細一想還真是沒什麼拿得出手的。”
靈武笑著說:“你看,我給老祖宗送點東西,那是孝敬你老人家。哪裡心裡就想著要你回我東西的?”
“靈武你彆管。老祖宗富的很,要人有人要寶有寶。她老人家是在這裡哭窮給你聽呢。你不要聽她的,這回得讓老祖宗也出點血。平時我們那是絕對榨不出她一滴油來,今天靈武你絕不要上當老祖宗的當,狠狠地敲一杠。”大夫人拉著靈武的手說。
“就你心眼多,把我個純潔的外孫給教唆壞了。我一個老太婆,不偷不搶的,哪裡來的寶貝?就是有幾樣哪裡比得上靈武送我的玉佩。要說人嘛到是不少,你看這一屋的孩子們,不說傾國傾城吧,俊俏的還是算的上。靈武隻要看的上的,我可是高興的很。這府上好些年沒有辦過喜事了,我這老太婆也想熱鬨熱鬨。我說你們三個當媳婦的,可得把你們三房裡最俊俏的姑娘給我亮出來,不許讓我外孫吃虧。”
“老祖宗,你這就偏心了不是。怎麼就記著三個兒子,我們這些女兒你真就把我們嫁出去,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就不管了。孫女重孫女是你身上的肉,外孫女也是你身上的肉吧?靈武表侄兒長的又高又俊,氣質出塵,哪個女孩子不想呢?我的那些個孫女們說起他也是眼睛放光。老祖宗要偏心的話,我可不依。”一個五十多歲,身穿嫩黃色長裙,身材微胖的女人故作責備語氣,拉住老太太的衣袖說道。
大夫人不依了,臉色有些不好看,冷聲說道:“小妹說的哪裡話?不是我不懂規矩不孝順老祖宗,說句實在話,不怕老太太不高興。老祖宗不是偏心,是多心了。靈武現在貴為大師,統領二府一領之地。我聽如龍說,連梁王都惦記著他,說是要把梁王最疼愛的廣寧郡主許給靈武呢。梁王好大的權勢,據說郡主長的嬌滴滴的,武功又好,靈武哪裡還瞧的上我們府上這些孩子。小妹你就彆爭了,免得逗人笑話。老太太還是不要再提這本經了,招呼靈武喝酒吃飯才是正經,不然讓靈武難堪,老太太也不自在不是。”
大廳裡一下子靜了下來,現場沒有一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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