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8章 錘痕_戰地攝影師手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908章 錘痕(1 / 2)

伊爾庫茨克北部,距離城區有些距離的城郊位置,一座廢棄了許久的工廠卻在這天午後一連開進來好幾輛大大小小的車子。

這些車子最終都停在了這座工廠唯一完好的一座車間的大門口。

車間內部,遺留自蘇聯時代的各種機加工設備都還保存著大體上的完整和齊全,僅僅隻是地麵密布著大量難以避免的灰塵和鴿子糞。

這座工廠已經被他的主人遺忘了太久,也被這座城市遺忘了太久。但今天,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這裡卻再次熱鬨起來。

在一些穿著狩獵迷彩的壯漢的忙碌中,這座車間的最中間剛好可以被窗外打進來的陽光照亮的位置,被清掃出來一塊籃球場大小的空地,並且鋪上了一塊大紅色的地毯。

緊接著,他們又在這座地毯的最中間擺上了了一張厚重的、散發著樺木清香的長桌,以及幾把沉重的實木椅子。

這些桌椅才剛擺好,一些穿著斯拉夫民族服飾的漂亮姑娘便排著隊送來了晶瑩剔透的高腳杯、醒酒器,以及開瓶器和一瓶瓶的紅酒。

等到一切布置妥當,一位穿著正裝的男人和兩個看起來約摸三十歲上下,一身名牌貨的女人,乃至兩位穿著西裝的壯漢,被人用槍頂著後腦勺走進來,戰戰兢兢的坐在了椅子上。

“嘎吱…嘎吱…”

在那些穿著民族服飾的漂亮姑娘的擰動中,她們手中的開瓶器一點點的鑽進了葡萄酒瓶的軟木塞子裡。

“啵!”

伴隨著幾乎重迭的輕響,那些葡萄酒的瓶塞被拔了出來,與會的幾位也齊刷刷的打了個哆嗦。

隨著猩紅的酒液咕嘟咕嘟的倒進醒酒器,這些人的額頭也因為積攢的恐懼冒出了冷汗。

他們並非主動來這裡的,而強行邀請他們來的人也自始至終都沒解釋過。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正裝的大胖子走了進來,在一名漂亮姑娘的服侍下,坐在了這張桌子的首位。

“開始吧”

這位大胖子不是彆人,正是大耳朵查布叔叔。

隨著他的吩咐。那些姑娘們紛紛拿起醒酒器給坐在桌邊的所有人各自倒了一杯猩紅的葡萄酒。

“都嘗嘗吧”

大耳朵查布端起酒杯,趁著那些姑娘們往外走的同時介紹道,“這批葡萄酒來自我在摩爾多瓦的酒莊,是我留著自己喝的高級貨。”

聞言,坐在桌邊的其餘人連忙端起了高腳杯,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不等他們放下手裡的高腳杯,一個亞裔樣貌,長相年輕漂亮,身材性感的女人,被一條白布蒙著眼睛赤著腳走了進來。

以亞洲人的標準來說,她的皮膚足夠白淨,這也讓她身上穿的那條白色連衣裙都顯得有些配不上她。

“她是謝爾蓋的情人”

大耳朵查布介紹道,“你們之間有很多人都相互認識,有的是謝爾蓋的朋友,有的是他的司機。

還有的是他妻子的朋友,更有的是列納特先生的朋友或者合作夥伴。

之所以邀請你們,是因為你們都和他們一家一起從事過或多或少的違法生意,所以你們肯定知道我說的謝爾蓋是哪個謝爾蓋。”

大耳朵查布說到這裡的時候,那個一臉驚恐的漂亮女人已經被人推著肩膀走到了不遠處一道臨時壘砌的空心磚牆的後麵。

幾乎前後腳,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的白人壯漢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件大號皮圍裙,臉上戴著一個有葡萄圖案的魔術頭巾,以及一副寬大的防塵眼鏡。尤其在他戴著廚房橡膠手套的手裡,還拎著一把錘子。

這把錘子的木柄有一米多長,錘頭則是一串葡萄的造型和大小。

“他叫塔拉斯·舍甫琴科,名字來自我最喜歡的詩人。”

大耳朵查布介紹道,“他的身高有兩米二,體重超過150公斤,所以我們都喜歡叫他白皮膚的奧尼爾。”

說到這裡的時候,這位白皮膚的奧尼爾也停住腳步,恭敬的朝大耳朵查布微微躬身問候道,“向您問好,尊敬的父親。”

“你也好”

大耳朵查布親自幫這個大塊頭倒了一杯酒,熱情洋溢的說道,“我正向朋友們介紹你呢,好孩子,和大家打個招呼。”

“先生們,女士們,向你們問好,願上帝保佑你們渡過美好的一天。”

這個大塊頭舉著杯子說完乾脆的一飲而儘,隨後將杯子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剛剛我說到哪了?”大耳朵查布問道。

“父親,您說到大家喜歡稱呼我為白皮膚的奧尼爾。”

“沒錯!”

大耳朵查布笑著擺擺手,接著他剛剛忘掉的話題繼續說道,“不過他真正的綽號可不是這個,他的綽號叫做鍛錘,專門幫我懲戒一些給我帶來麻煩的老鼠。”

說完,大耳朵查布看向鍛錘,“好孩子,給他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

“請您戴上耳塞”

鍛錘說著從圍裙兜裡掏出一小袋耳塞遞給了大耳朵查布,隨後拎著那把錘子走向了遠處的那堵空心磚牆。

這堵牆的高度壘砌的剛剛好,剛剛擋住了鍛錘脖子以下的部分。

也正因如此,鍛錘可以清楚的看到坐在桌邊的人,以及正在帶上耳塞的大耳朵查布。

也就在背對著那堵牆的大耳朵查布戴好了耳塞的時候,鍛錘將手裡拿著的那把長柄錘子高高的舉過了頭頂,隨後用力砸了下去。

“咚!”

沉悶的撞擊聲中,這座車間被淒厲的慘叫聲填滿,坐在桌邊的那些人也跟著發出了一聲驚呼。

沒等他們起身或者堵住耳朵,他們身後的人也再次用槍頂住了他們的後腦勺,並且將他們剛剛抬起來,試圖捂住耳朵的雙手壓了下去。

“咚!”

伴隨著第二聲捶打,更加淒厲的慘叫也在反複回蕩中狠狠的撞擊著這些人的耳膜。

伴隨著慘叫,他們甚至甚至可以看到那堵牆後麵,那個壯漢被血染紅的防塵眼鏡,以及滴著血的那把大錘子。

“咚!”

“咚!”

“咚!”

伴隨著一聲聲的捶打,慘叫聲在越來越淒厲之後開始極速變得微弱,隨後戛然而止。

但那堵牆後麵的壯漢卻並沒有停下來,而在牆的這一邊,眾人也隨著漸漸變得水尿巴湯的捶打聞到了越來越濃鬱的血腥味。

“啪!”

在似乎敲碎了一個西瓜才能發出的動靜之後,那名壯漢終於停手,先是脫掉了被血染紅的圍裙仔細迭好搭在了牆上,接著又摘下了口罩和眼鏡一一放在牆頭。

緊接著,他又拿起一條本就搭在牆頭的白毛巾,仔細的擦了擦那把錘子,然後才摘掉了手套,和染紅的毛巾一起搭在了牆頭。

與此同時,大耳朵查布也摘掉耳塞重新端起了杯子,“剛剛那個漂亮的女人慫恿謝爾蓋試圖侵吞我在通古斯卡的產業,我相信你們中有人知道這件事並且參與其中。

但我是個本分而且比較忙碌的商人,我沒時間去分辨誰參與了誰沒有參與,當然,我也並不嗜殺,所以今天請你們來隻是一個委婉的警告。

先生們,女士們,請讓我們舉杯,也請轉告其他人。

如果再有誰看上我那些利潤低的可憐的生意,甚至試圖綁架我高薪聘請的經理人。

那麼請你們代替我邀請他們來這裡坐坐,我會好好款待他們的。”

說完,大耳朵查布舉了舉杯子,“乾杯,我是說,乾杯。”

在他的提醒之下,同一桌那些臉色慘白,甚至已經被嚇的失禁的男女哆哆嗦嗦的舉起了杯子。

隻不過,在他們看到杯子裡猩紅的酒液的時候,卻全都忍不住嘔吐的玉望用力捂住了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吐出來。

“願上帝保佑你們渡過美好的一天”

大耳朵查布說完,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隨後將高腳杯丟到了桌子上,邁步走出了車間。

幾乎前後腳,那位綽號叫做鍛錘的壯漢也走到了桌邊,掄圓了手裡那把大錘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一聲嚇人的巨響,也震倒了一些酒杯和酒瓶子。

“我的父親說,讓你們乾杯,那麼你們最好把杯子裡的酒舔的一滴都不剩。”

說完,這個壯漢拎著他的錘子一步步的跟上了大耳朵查布,隻在那張白樺木桌子的桌麵上留下了一個杯子口大小的錘痕。

這錘痕甚至帶著好看的圖案——那是被葡萄藤纏繞的鐮刀和錘子。

幾乎就在大耳朵查布鑽進一輛轎車趕往機場的時候,被請來的這些人也帶著濕淋淋的褲襠和滿臉的驚恐離開這裡,並且被直接送到了他們各自的家裡。

至於那間廢棄了許久的車間,在天黑之前便被拆走了壘砌好的空心磚牆以及鋪在地麵的厚實橡膠地毯,甚至還有人拿著噴槍,將周圍的地麵仔細的燒灼了一遍。

最後,這座車間裡就隻剩下了那張帶有錘痕的樺木桌子,以及桌麵上平鋪開來的,一條被染紅的破裙子,外加一條同樣被染紅,原本隻是用來蒙眼的布條。

大耳朵查布的懲戒就此結束,但衛燃對敵人的懲戒卻還沒有開始。

此時,他仍在荒原上的廢棄軍事基地裡陪著穗穗仔細認真的查看著周圍的地形地貌,並且在充當餐廳的那座廠房裡,又一次支起了阿波利帶來的吊爐忙碌的打著燒餅。

這一次,他好心的拉上了不被允許進入廚房的卡堅卡姐妹,讓她們幫忙擔任著沒什麼技術含量的移動吊爐,以及按照指揮把燒餅鏟出來的工作。

“被抓到的那兩支小隊還活著的一共有21個”

安菲薩一邊忙著用竹夾子把烤好的燒餅撿出來一邊低聲用意大利語說道,“我們的人已經拷問出他們的來曆和這次動手的動機了。”

“說來聽聽,這次又是為什麼。”

忙著擀燒餅皮的衛燃頭也不抬的用意大利語低聲回應道。

“這兩支小隊來自一個獨立於政府之外的疣汰複仇組織,似乎是由一些富翁資助成立的,而且和官方保持著非常曖昧的半合作關係。”

安菲薩低聲解釋道,“對我們動手的是這個組織的一號獵人魯本和二號獵人西蒙,以及他們各自帶領的小隊,他們也是這個組織裡思想最狂熱的兩個小隊。

包括擔任隊長的獵人以及隊員在內,他們都曾在椅澀裂軍中服役,而且有相當一部分都來自之前和我們起過衝突的269部隊。”

“獵人?獵什麼的獵人?”衛燃饒有興致的問道。

“納粹餘孽”安菲薩嗤笑著給出了回應,“二戰納粹的餘孽。”

“納粹餘孽?還特碼來自二戰?”

衛燃愣了一下,隨後跟著嗤笑道,“什麼樣的納粹餘孽?人均90歲掛著尿袋的老家夥?他們難道打算圍攻敬老院嗎?”

“隻是名義上的納粹餘孽”

幫著移動吊爐的安菲婭嘲諷道,“對於他們來說,隻要有利可圖,必要的時候我們也可以是納粹餘孽。”

“說說還問出了什麼”

衛燃權當自己是在聽笑話,一邊將擀好的燒餅坯丟進吊爐裡一邊饒有興致的問道。

“還問出了他們接取複仇任務的網站和後台賬號,問出了他們的家人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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