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孟元白的雙眸被那銀光閃過時,鳳子樞就已經察覺到孟元白的眼睛不太一樣。
那蠱蟲出來,被“陳師弟”給解決之後,孟元白也就醒了。
孟元白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當他看著眼前的景象時,嚇得驀然坐起身來。
“怎麼回事?我……”孟元白用手扶額,一臉的茫然。當他抬起頭,看見“陳師弟”
在他身邊,他幾乎是沒反應過來對方是敵是友,嚇得他退後了好幾步。
也不知是因為對“陳師弟”有心理陰影,還是因為他根本不認識“陳師弟”。
孟元白還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就隻見“陳師弟”居高臨下,一直緊緊盯著孟元白,嚇得他臉色蒼白。
這時,他轉過頭去,正巧看見鳳子樞躺在一旁。自是不用說,當他看到鳳子樞幾乎一身都是血的時候,他更是被嚇得厲害了。
鳳師兄竟然被重傷成這副模樣,那他肯定也要遭殃!
特彆是眼前這人的眼神這般冰冷,沒有溫度,像是準備要解決他似的,更是讓孟元白感到害怕。
看這孟元白的臉色,看得出來他這些行為似乎不是騙人。
從這一點就可以得知,孟元白剛才被那蠱蟲操控的事情他幾乎不記得。
再想想方才孟元白的行為,似乎對方的目標是他鳳子樞!
鳳子樞忍不住抬眸看了看“陳師弟”,難不成“陳師弟”也看出了什麼?要不然方才怎麼不讓他靠過去救孟元白?
隻見那是一道傳音符,是傳給鳳子樞的。
是趙師弟,趙德澤的。聽聞他是有事要拜托鳳子樞。
鳳子樞知道這趙德澤尋自己,便是鬆開了夜忘塵的手,對著夜忘塵道,“師父,趙師弟也不知尋我什麼事情,我先出去看看。”
夜忘塵看了他一眼,隨後才頷了頷首。
鳳子樞才剛起身,夜忘塵就一直在盯著他看了,連著他離開洞府出去,他仍舊覺得自家師父好像還在盯著自己。
剛一出洞府,在洞府外候著的趙德澤立即察覺到了,轉過身來,頗為欣喜的上前,抓住了鳳子樞的手,“鳳師兄。”
他剛這般親昵的抓住了鳳子樞的手,就感覺到一股銳利的視線,好像是要把他千刀萬剮似的,如芒在背。尤其是他的手,宛如有針在紮。
下意識的他連忙鬆開了鳳子樞的手。
鳳子樞自然沒察覺到他這等奇怪的行為,隻是好奇的問道,“趙師弟,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尋我不成?”
趙德澤聽鳳子樞一問,似是有些不太好開口,轉而問道,“鳳師兄不是之前在靈脈洞窟受了傷麼,我特地過來看看師兄你身子怎麼樣了。”
聽到他這番話,鳳子樞倒是輕聲一笑,用手指關節輕輕敲了敲他的肩膀,說,“少來,我還不曉得你麼,有什麼事直說就是了。”
趙德澤是廣成真人的徒弟之一,鳳子樞自小就經常往廣成真人那兒跑,二人自是熟稔了不少。
隻是趙德澤還得稱呼鳳子樞為“師兄”的。
趙德澤自己被鳳子樞揭穿了,輕咳了一聲,才說,“其實的確是有件事情想要拜托鳳師兄幫忙的,我最近煉製丹藥缺了一味材料,不知師兄可知南方海上那新海坊市?”
“我倒是曉得。”鳳子樞頷了頷首,應道。
一聽鳳子樞知曉,趙德澤又是繼續說道,“那材料是靈草所結成的果實,形似蚌殼,晶瑩雪白,隻有在這南方那島上才有。”
稍作停頓,他看了鳳子樞一眼,緩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那新海坊市裡的人聽聞亦正亦邪,我自個兒去有些擔心,其他師兄都在閉關修煉,我也就隻能來麻煩鳳師兄了。”
趙德澤本來也不想來麻煩鳳子樞,這也是沒有辦法。
鳳子樞和趙德澤關係還算是不錯,聽趙德澤這麼說,也不好拒絕趙德澤的請求。
思忖了一會之後,他最終頷了頷首,回道,“好罷,隻是我傷勢還未好,恐怕還要再等上幾日的,就不知道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將傷養好了,我也不可能讓你負傷和我一同去啊。”趙德澤連忙擺了擺手,對著鳳子樞說。
隨後,他似是看了一眼旁邊,才湊近了鳳子樞一些,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鳳師兄……為什麼玄霜師叔一直看這邊啊?而且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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