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冬晴負手而立,站在懸崖之畔,美眸注視著那島外沙灘,若有所思。
“真氣如大河,狂風似刀,塵埃似劍,萬物皆可化為器,隨心所欲,這……便是琉璃境強者的境界麼?”
葉冬晴輕聲喃喃著,似是在感悟什麼。
方才,她如果出手,蘇晨峰活不了。
但她沒出手。
因為葉冬晴很清楚,區區一個蘇晨峰,對秦風造不成什麼威脅,那淩雲宗大長老,才是真正的威脅。
蘇晨峰是死是活,並不關鍵,關鍵在於,未來。
所以,她沒有出手,而是孤身一人在這山峰上,窺視著秦風與淩雲宗大長老交手的場麵,仔細感受,認真感悟。
葉冬晴輕輕的閉上雙眸,陷入沉思。
腦海中,不斷回味著方才的情景。
好久,好久。
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終於,她睜開了雙眸,入眼之處,已是夜幕。
“我明白了。”
葉冬晴輕輕的吐了口氣,嘴角翹起一抹欣喜的弧度“風,我雖然還不能與你真正在一起,但我至少可以保護你。”
她盤膝坐下,周遭的天地靈氣,在這一刻暴動。
……
昆侖山,淩雲宗!
書香彌漫。
原來是一間擺滿了書架經文的書房。
書房之中,一個約莫六十來歲的老人,正負手而立,站在窗台旁,臉色陰沉,同時也有些蒼白,似是受了傷。
這老人雖說年紀不小了,但身材卻十分高大強壯,一雙虎目,更是神采奕奕。
儼然,就是前幾天在蒼龍島上,與秦風交手的淩雲宗大長老。
他名蘇謹慎。
很奇怪的一個名字,卻是他自己給自己取的。
他想通過名字,時刻警戒自己,不論是在什麼時候,對付什麼樣不起眼的小人物,都要保持著足夠的謹慎,方才可以永垂不朽。
故此,數十年以來,他蘇謹慎,幾乎未曾一敗……
書房門被打開。
那在蒼龍島險些被秦風毀滅的蘇謹慎分身,帶著重傷的蘇晨峰,耗時多日,終於回來了。
蘇晨峰被扔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真氣所化的分身,也是不堪重負,怦然一聲,潰散於空氣之中。
蘇謹慎也是終於忍不住,虎軀一震,一絲猩紅的色彩,自其嘴角洋溢而出。
這就鮮血,他已經憋了足足三天!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不成器的兒子。”蘇謹慎嘴角扯了扯,滿臉陰沉和悲憤。
“父親……”蘇晨峰大口大口的喘氣,紅著眼道“父親,秦風此人萬分危險,他決意要殺我,若是不將其鏟除,他日必定成大患,還望父親親自去一趟羊城,斬草除根啊!”
“閉嘴!”蘇謹慎冷聲喝道“你這不成器的廢物,可知本座因為你,已是受了重傷?”
“重傷?”蘇晨峰一愣,感到震驚。
在他眼裡,他的父親,一直都是堪稱無敵般的存在,從小到大,重傷二字,他似乎還從未在父親口中聽過。
蘇謹慎閉了閉眼,對蘇晨峰大感失望“那日在蒼龍島,秦風小兒全力一戰,勝我分身,即使我遠在千裡,但分身受損,難免也會受到影響,外加這三日為了護你安全,強行支撐分身不散,更是傷及根基元氣,少說也得三倆月,方才能夠恢複巔峰實力。”
聽到這話,蘇晨峰臉色煞白。
父親,竟是……竟是敗給了那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