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執念?”蕭空眼透出譏諷嘲意:“你怕是會錯了意我倒是聽沈林說起,姑爺他的執念,並非是以為自己虧欠了那莊小惜母子。了斷塵緣之前,他已仁至義儘。真正的執念,是無人能為沈氏傳宗接代,虧欠父母,有愧於祖宗。沈家的列祖列宗,再無人祭祀。我們丹少爺姓的是蕭,可不是姓沈。且少爺他如今不戀俗事,築基在即,日後若不能得特殊靈物,又或者達到傳說中的大乘境界,再難有後裔傳下。當初我們老主人為了小姐,費了多少心思?”
“竟然是這樣——”
蕭厭的眼神茫然,也流露出了幾分恍然了悟之色。
他知天一諸國的修者,最高也隻能修到元神境界,所以許多高階修士,都格外看重後裔。傳承自家道統血脈,以及身後祭祀。
上古時有道典傳下,說人死之後,隻要有一絲殘魂留下,都會被吸引入幽冥世界。若能保持供奉香火不絕,不但死後有靈,能護佑後裔,更可壯大元魂。生前修為境界高的,可轉修鬼修之道,境界低的,亦可轉生輪回,投胎重生
這往往是那些生命走到儘頭的金丹元神修士,唯一的期冀。
所以各大宗派,都建有祖師堂,專用於祭祀宗門前代長輩。那些元神金丹,也會的千方百計,為自己留下的後裔傳承。
天一諸國中,那多如牛毛的修行世家,就是因此而來、
不過修士產子,分外的艱難,每一次生產之後,都會耗去大量的精血元氣,對於修行不利。所以許多練氣築基境修士,在壽元將儘之前,都不會考慮後裔傳承之事。
就如他們蕭家的那位主人,在百年前尋覓了四處上古洞府,才找來了一滴‘生靈回元液,,最後僥幸生下了小姐。
而他們那位姑爺,在真正入道修行之前,更被主人他強壓著,與小姐一起誕下一子,以傳承蕭氏。為此耽誤了他整整三年的時光。
而後為了斷緣,,那位姑爺亦是將自己修為,壓抑了數年之久。
“可總要他心甘情願才好——”
“有可能麼?沈林在南方廢時數年,可至今成果如何?我看小姐她遣你我過來,多半也沒了耐心。不過是一塊又臭有硬的石頭,敲碎了就是。隻需將這沈烈擒回去,還不愁沒手段,讓他老老實實為沈家生兒育女?”
那蕭空聞言是大笑出聲,音含冷意:“卻是正合我意我那沈林老弟子一年半之前失蹤,至今都不知下落,我看多半是沒了性命。我與他情同兄弟,不能代他報仇,能廢去這沈烈的一生修為,也可算是告慰他於九泉之下。”
“既是如此——”
蕭厭的目光閃了閃,亦恢複了平常神色,微微頷首道∶“烈少爺性情魯莽,以練氣境界,卻欲越階誅殺兩頭二階三頭魚鯤。出了什麼意外,也是在所難免之事。想必姑爺他,定不會責怪。”
蕭政一言不發,不置可否,麵上卻是似笑非笑。倒是一旁的沈綠,這時忽然抬起了頭:“九執事,湖底已經動手了”
此刻在那窺天照影環內,下方處赫然一團碩大的靈光忽然閃現,久久不熄
蕭政亦能是麵色微凝,感應著那從湖底深處,傳出的那陣陣靈潮。隻有極強力的術法,才能在湖底,引發這樣的元氣波動。
“動手“
話落之時,蕭政已經是當先一個閃身,遁入到了湖中。而蕭厭蕭空,亦是緊隨其後,陸續穿入到陽湖深處。
沈綠亦是浮空而起,臨空祭起了一件碧綠色寶珠,一層水藍色的林光,頓時覆蓋到了全身上下。
而就在她,剛欲隨在三人後潛入湖底時。那湖中深處,又傳來了蕭政的吩咐聲。
“沈道友先無需入內,在外布陣阻絕即可。小心他的千裡移光術,此術瞬息千裡,萬不可給他逃遁的機會”
沈綠微微一笑,輕輕一頷首:“定不讓蕭九執事失望最多五息時間,就可完成。”
在水下深處,蕭政卻並未怎麼在意。令沈綠在外布陣,隻是為以防萬一的謹慎完全之策。
三人聯手,又是出其不意,那莊無道彆說是千裡移光術,便是身有萬裡移光之法,今日也難逃脫。
一路墜入那湖底深坑之內,在那寬闊的甬道中穿行。二百丈之後,蕭政就已望見前方窟洞內,兩頭巨大的三頭魚鯤。
其中一隻身上有著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似乎已陷入了昏迷。另一隻則是肚腹巨大,也同樣臥在那泥漿之內沉睡。
蕭政卻是怔了怔,眼神錯愕。這兩隻三頭魚鯤,都好端端的在此,可那莊無道,卻又為何不見蹤影?
可此刻湖底這靈力波潮,分明是有人已經在水下大動於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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