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任山河的言語,這些修士失蹤之事,竟似與倪家有關?可這又是為何o倪家除了販賣靈傀之外,還兼做靈商生意,財力一向還算豐厚,怎會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
“還能為何?倪家早在四千年前,就已投靠了雪陽宮。這幾千年來,都在暗中為雪陽宮效力,大約四百年前,雪陽宮尋到了一處含陽神鐵的礦脈,可惜地況險惡,常人無法開采。事後倪家自告奮勇,接下了這礦脈開采之事。開始大肆捕捉劫含山散修,充入礦脈之內為奴。此事劫含山諸宗,甚至各大正教,都心知肚明。所謂的查探,隻是虛應故事,做一做摸樣而已。更還有不少教宗,從倪家手裡,挖到了不少好處。”
莊無道隨口解釋著,對於蘇雲墜的前一句,則根本不願回答。
這些事情,他這個初入星玄界之人,自然不可能得知。其中一部分是來自於任山河的記憶,一部分則是無明上次離去之時,留給他的信息。
對於倪家的手段,他卻也沒什麼感覺。在天一界中,大宗正教藏汙納垢難道還少了?似那乾天太平,表麵上是堂皇正道,可暗地卻有無數的汙濁。
哪怕是離塵宗,這些年的有赤靈子與雲靈月的清理,可莊無道也不敢保證,自家宗門之內,就真正是於淨清潔。
而在莊無道看來,那‘人元草盜嬰案‘,隻怕正是任山河遭遇暗算隕落的主因。
而這傀族倪家,則正與‘人元草盜嬰案‘有涉,也是無明授意,讓他屠滅倪家修士的緣由。
在修界越久,莊無道當年的觀念,就越是根深蒂固。隻要是修士,那就很少有能真正於淨,潔身自好的,大多都有著其取死之道。
說所有人都是該殺,可能有些冤枉,可若隻兩個裡麵選一個,卻必定會有漏網之魚。
如今他莊無道殺人,已從來不看善惡,隻看此事,是否對自己有好處,或者壞處。
所以今日,哪怕是沒有這散修失蹤之事,他一樣也會出手,毫不留情。自然若這倪家之人積德行善,氣運深厚,那他也絕不會輕易起殺戮之心。就如蘇雲墜所說的,隻身遁走就是。
而方才他說出的這些言語,也隻是安慰蘇雲墜之言,當不得真。
“雪陽宮?開采含陽神鐵?怪不得最近幾百年,雪陽宮含陽神鐵的用度,突然寬泛起來。”
蘇雲墜也不懷疑,聽莊無道這般說了,她就當是真的,破涕為笑道:“我就知少宮主,不會胡亂殺人,必定是有什麼原因。”
又眼神忐忑道:“少宮主對雪陽宮的勢力下手,會不會得罪冰顏姐?”
這似是隱含提醒之意,任山河入魔之前的摯愛符冰顏,正是出自雪陽宮門下。
莊無道微微揚眉,卻是再次眼含深意的,仔細看著蘇雲墜,半晌之後才冷冷道:“莫要多管閒事”
這女孩心思雖純淨,可也同樣聰明得緊。看似提醒,實為試探。
架劍而行,隻飛了兩個時辰,莊無道就已到了五六萬裡之外。出乎意料,倪家小天境慘案生,此時天空中的血月,也早已消失。可這附近卻無半點靈仙境上仙,以術法神念搜查感應的痕跡。
莊無道的合道神念,亦再未感受到什麼危機,頓時就知。多半是靈界洞天與曇誓魔天的那幾位,已經徹底放棄。
上麵有人護佑,任山河本身的幻術功底,也很是了得。這些人搜尋到他蹤跡的可能,本就微乎其微。
且靈仙境以上,就不得於預星玄界之事。若是莊無道上麵無人,那也還罷了,這些規矩可以當做不存在,
可如今他既有了‘平等聖子,的身份,這些人自然就不能越過魔舍離,親自對他出手。否則那靈界洞天與曇誓魔天之內,隻怕難以善了。
心中輕鬆了幾分,而後又飛了大約十二萬裡路,莊無道就按著無明指示的方位,在一個高約七千丈的山峰之上落在。
這裡的下方處,有一個半月形的山穀,裡麵赫然魔氣森森,腥氣撲鼻,血煞衝霄。
蘇雲墜隻看了一眼,就又有了惡心欲吐之感,隻覺渾身寒:“少宮主,我看這裡,隻怕是一位魔修的隱伏之地
話未說完,山穀之內就傳出了一聲冷喝:“是何方道友,不知死活,來擾我清淨?”
這聲音,莊無道卻是熟悉之至。而後須臾,山穀底下就有一個人影,被血色雲光托著,須臾間就已浮至二人麵前
不止是聲音熟悉,麵相也是眼熟無比,正是以前的方孝儒,現在的不死道人。隻是莊無道眼前的這位,渾身的道家清光,已經儘數散去。周圍都是血煞之力縈繞,氣機詭邪陰深。而那赤紅色的雙眸,正是無比複雜的打量著自己。
莊無道也是小吃了一驚,僅僅**年沒見,這位方孝儒修為赫然已再進一步,到了大乘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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