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此之外,連續兩次施展陰陽劫劍。消耗百年壽元,更是使得他元氣大虧。此戰之後,他一身實力,短時間內至少會降低半成!
不過這些,都已被莊無道暫時置之度外,全力恢複積蓄著,一旦法力恢複過來,就將是第三次陰陽劫劍
——哪怕是一生命元,全數損耗,他今日亦必定要與這天瀾之間,做個了結。
否則自己才剛初步扭轉過來局麵,又將落入最惡劣的境地。
有這天瀾加入,那位皇玄夜必可從容布局,將自己一步步逼到的絕境
那天瀾亦似感應到莊無道澎湃的戰意殺念,眉頭微皺,而後一聲輕歎,竟是主動將那漆黑劍器收起道:“你我二人繼續戰下去,也不過是兩敗俱傷之局,不如停手如何?老夫想與魔君你,仔細再談談。”
殺意全消,此時的天瀾,就似一個普通人一般。
莊無道卻默然不答,人如老僧入定,眼皮半闔。劍意積蓄毫無停頓,依然在往巔峰不斷攀升著。
停手?開什麼玩笑?事到如今,又怎麼可能停手得了?
這就好似小孩子玩耍時,夥伴打了你幾拳,成功激起你怒火之後,人家又笑著說不跟你玩了,有做正經事。常讓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繼續下去反而顯得無理取鬨。
然而這又不真是孩童之間的遊戲,豈能由你說停就停?
逼出了他這麼多的底牌,自己幾乎所有的實力,就全數暴露出來。而今日這對手一旦錯過,必是未來自己最大的威脅。
他實在是找不出,住手談和的理由
盤古金身隻能維持半個時辰,又焉知這不是眼前這位,故意在拖延時間?
“今日之所以對魔君出手,並非是因老夫,真投靠了元始魔宗。隻是欲逼出無明,要與那位上仙談一談而已。”
那天瀾魔君的臉上,此時是滿臉的無奈。似乎自己也未想到,本來十拿九穩之事,居然會走到這樣的境地。
“不意蒼茫魔君的戰力,居然高絕至此,實是大出天瀾意料。”
說到此處時,天瀾看莊無道的眼神,無比的複雜。儘管今日這一戰,莊無道是借助天元無量都天陣,加持,還有那門四九玄功,才使肉身之力突破到了四階層次,勉力可與他抗衡。
然而在天瀾看來,哪怕是沒有了這座準仙階大陣之助,那皇玄夜也難勝任山河。
——二人若全力一搏,一定要分個勝負生死。在無旁人相助的情形下,多半還是以元始魔宗的那位身死為了局。
那個蠢貨,怎麼就選擇了這麼一個強橫的對手,作為自家鼎爐?這豈非是自不量力?
隻是他言語至此,對麵的清冷少年,卻依然無任何的動容停手之意。天瀾魔君微微搖頭,微一拂袖,一張道符就現於他的身前。
“老夫確有誠意,有此符在,任魔君可還有把握,將老夫誅殺在此?”
莊無道看了那張仙符一眼,滿布殺意戾氣的眼神中,才波瀾微興,語氣則冷漠如故:“不試試,又如何能夠知道
即便有這張仙階遁符在此,他也未必就無能為力。
“實在是誤會!”
天瀾魔君揉著眉心,仰頭望天,想著自己已經有多久,沒遇到過這樣的尷尬處境?胸中又是無奈,又是惱火、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打消莊無道的殺心戰意。
對麵這個家夥,是真的想在這裡,把他給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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