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三足冥鴉為何直到那時才參與戰局。這並非是為出其不意,而隻是在輔助任山河布陣
兩次以品之劍,將自己重創,也是為收集血液,聚集足夠的術法之媒。
“這門玄術,名為鎖命真言任山河雖無九玄界那位魔尊般的能耐,然而為天瀾前輩引天劫,卻還能勉強辦到
莊無道笑著輕撫墨靈的頭,使後者現出舒暢享受之色,隻是莊無道此刻的笑容,卻是無比的陰森冷厲:“不知前輩考慮的如何?任某這裡並無太多耐心。其實前輩又何需猶豫?說句不中聽的,魔君你已彆無選擇”
要麼是答應下來,兩條路中選一條。要麼是從此飛升成仙,再不能於預界內之事。
日後到底是被神淵道幾家仙人聯手驅逐,還是元始魔宗開恩,給他留一條生路,在人滿為患的曇誓魔天中,再增天瀾一個席位,這都要看天瀾的運氣。
可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元器門都再無有複興的機會
那天瀾麵色陰晴不定,目光定定的,看向那收集著他血液的陣法核心。
鎖命真言麼?任山河為何能掌握那位魔主的成名神通?若真是這門玄術,那麼自己十有**,要天劫臨身。
不過若能在任山河完成鎖命真言,之前破壞這座陣,那麼自己未必就不能脫身。
正這般思索著,遠處一隻渾身雷火的黑色大鳥,忽然從遠處飛落降臨。目顯凶光,冷冷地俯視下來。
正是離華仙君操控著的那隻重明鳥真形,此時身形已從十萬丈,縮水到來了不足千丈左右。
不過那威懾力,卻是半點不減,反而氣勢更足。
再看遠方,那鬼鳳島上的戰局,赫然已定出了勝負。那血池仍未被完全摧毀,卻已殘破不堪。甚至已再無法維持那尊魔神虛像,現出潰敗之勢。
也使得這隻重明鳥,可以騰出手來,返回此間為任山河鎮壓掠陣。
心中暗罵了一聲那皇玄夜沒用,天瀾暗暗一歎,已知自己再彆無選擇。
這城下之盟,自己是非簽不可,隻因一念之差——
不過他也非是婆婆媽媽,不辨形勢之人,事已至此,不甘心又能如何?若還連認輸都認得拖泥帶水,反倒是讓人瞧不起。
“老夫願起心魔之誓,就以此物為媒,不知能否使魔君放心?”
說話之時,天瀾的手中,也忽然多出了一物。卻是一盞宮燈,裡麵赫然有著九朵燈焰。
莊無道斜目看了一眼,就臉現笑意。這是魔淵大帝的九界魔心燈。
所有心魔願誓之物,自然是以佛門的願誓心蓮最佳。可這出自黃泉大帝一脈的‘九界魔心燈‘,亦非是凡品。
要知這位大帝,在魔門中的地位,可是能與元始魔主並肩。乃是九十九層魔獄到九十層魔獄之主,掌握最深層的九層魔獄,更是劍靈口中,那位四處開著當鋪的家夥。
這‘九界魔心燈‘高達仙品三階,已足以承載天瀾與他的誓言。想要破誓,要花費的代價,即便是高達金仙,亦無法承受。
阿鼻平等王最重平等,而那位魔淵大帝,則最看重‘契約,。若然違誓,來自魔淵大帝的反噬,必定凶猛無比。
定要將背誓之人點為魔燭,才肯罷休。
“九地魔心燈麼?可以,不過——”
莊無道的言語微頓,手指抹了抹唇角邊的血液:“然而今日這一戰,前輩仍需給任某一個滿意的補償,否則晚輩,豈非太虧了?”
那天瀾不禁一楞,眼神錯愕地看向任山河:“那太虛混元滅世神舟,除了有一艘,我需自己使用之外,其餘都可交付於魔君。難道這些,還不夠?”
“前輩說笑了!”
莊無道麵不改色,臉皮堅韌:“那七艘太虛混元滅世神舟,隻是任某助你對抗星始宗與神淵道的報酬,未來若有可能,本座也會助你恢複元器門。豈可與今日魔君給出的補償,混為一談?”
“這個——”
天瀾魔君不知自己,今日到底是第幾次感覺頭皮麻。是這任山河,助他對抗星始宗與神淵道麼?可這難道不是互助?
不過轉換過來想一想,眼前之人若為敵,自然是難纏無比,使人如芒刺在背。可若自己有這樣一位盟友,卻也是可靠之極,可為自己的堅實依靠。
思緒至此,天瀾轉而一笑:“確是需要補償,魔君今日此戰,消耗百年壽元。天瀾這裡,剛好有一株仙品二階的地元金參,不但可供魔君補回歲壽,更能增精元修為。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準仙器,很適合那位蘇仙子,就不知這些東西,能否使魔君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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