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古魔主聞言,也啞然失笑:“道友道心堅固,令我毫無機會,隻能想辦法彆辟蹊徑。不過看來這方法,也依然無用。若非是親眼見得,本座真難相信,這世間有人隻用了短短五百年,就將道心打磨道圓融完滿,毫無瑕疵的程度。
莊無道是麵無表情:“魔主你過譽了!”
二人看似是在悠閒的聊天說話。可其實卻是殺機四伏。雙方的意念,已在這瞬息之間,碰撞交鋒了不下萬次。
那太古魔主的魔念如潮,似狂濤駭浪,又無孔不入,見縫插針,一步步的不斷浸透。而莊無道這邊,則是一條堅固無比的大壩,牢牢抵禦著這龐大的洪潮,暫時還沒有崩潰瓦解的跡象。
對麵可不是之前,那隻有不到太古真身實力百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神念化身。
隨著他修為踏入元仙境,神力也進入到真境。這位太古魔主,已經可將本體近四成的元神力量,投照入他的意念海內。
莊無道並不畏懼,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輕忽。
“時間不多,若魔主你再無其他的手段,那就請恕本座這邊無禮了。”
這太古魔主的神念,確實是浩大無邊,可在尋不到他破綻的情形下,就如無根之浮萍,砂礫上的房屋,不能長久。
隻需待得太古魔主力衰之時,就是他的反擊之刻。這個時間,即將到來。
“任道友為何就如此迫不及待?不過罷了,這次確無機會——”
那太古魔主一聲失笑,接著手卻又向旁邊顯化的記憶影像指了指。
“如今本座唯獨隻奇怪,道友你的這些記憶,明明是再真實不過,卻為何又給人虛幻梳離之感?於是本座就在想,這些記憶,是否道友本身所有。又或者是道友,真就在入魔那一刻,大徹大悟,了卻前塵了?”
莊無道仍舊麵無表情,這些記憶,當然是有問題。
那是任山河的記憶,而不是他的。所以太古魔主,無論怎麼利用任山河的過往經曆,都無法勾動他的心中之魔。
對於太古魔主後麵那些言語,他也毫不擔憂。本就沒有指望能夠一直瞞下去,隻要他的神主之身,能夠站穩住跟腳。隻要他的本體,在天仙界中,有了一席之地,有了立身之基,再不懼風浪。那麼莊無道的身份,就自可光明正大,示於諸人。
所以此時太古的挑逗與威脅,他都全不在乎。
那太古也明顯察覺到了,這次的努力依然無用,當下自嘲一哂:“看來道友是真不在意,本座多留無益,就預先恭祝道友,今朝一步登天,成就玄神大道!對了,在離去之前,本座就再送道友一個禮物,希望道友你能喜歡。”
說完之後,竟然真就不再繼續逗留糾纏。以前在還有餘力的情況下,這位定是要死纏爛打,可這次無需莊無道動手以慧劍斬劫,太古魔主所有的神念之力,都開始自燃了起來。同時一個玄異無比的符文,就在這火焰中成形。
不過莊無道隻看了一眼,就覺有異。魂海中頓時掀起滔天大浪,無數以意念擬化成了‘先天歸元壬水’,往這火焰澆灌撲去,試圖將之鎮壓。
不過為時太晚,也根本就沒可能阻攔得住。那太古魔主蓄謀已久,根本就不會給他挽回的機會。當莊無道開始動手之時,那太古魔主的所有的殘念,都已消失。
而此刻這位的意識,雖是離開了他的意海虛空。可代之而起的,卻是一個無法磨滅的玄奧印記,徹底留在了莊無道的魂海之內。
莊無道暗暗惱火,沒有看穿這太古魔主的真正圖謀,這位不惜一切,主動燃燒魂火,承受本體元神亦同時受創的代價,就是為了留下這東西。
——有了這個‘魂印’之後,那太古就等於是在他這裡有了個後門。從此那位太古魔主,可以隨時隨刻,借用這個‘魂印’。將自身意念投照到他的魂海。
日後自己,隻需稍有些劇烈的心緒波動,有了可趁之機,就可能會將這位太古魔主引來。
那魂念大海,瞬間又轉成了火焰,全力燒灼這玄奧魂印。不過效果微乎其微,畢竟是一位太上魔主不惜代價留下的東西,莊無道哪怕全力而為,長達半日的煉化隻後,也隻將外圍處符印燒滅了些許,不能損這魂印根本、
初步計算,以他現在的修為,至少要百萬年以上的時間,才可能將這太古魔主的魂印,徹底的煉化。
除非是他自身,也進階到太上之境,也有可能將之抹去消除——
莊無道微搖頭了搖頭,識趣的停下了動作。此刻悔也無用,他也沒多少餘力浪費在此。
在魂海之外,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分心關注。
就在他全力與那太古對抗之時,整個神域,已經再次完成了晉升。在原來的基礎上,又擴增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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