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此時太古,已發覺他那些部屬,對這二人實力的評估,簡直就是荒唐可笑。
這豈止是不俗而已?
那金靈子他已見識過,劍道造詣,毫不遜色於陸子羽。此時戰力,更勝過傷勢未愈的後者之上。而眼前這位,也有著絕不弱於他這具道體的法力修為!
真不知那任山河,到底從何處尋來的這二人。
那宮內的青袍男子,聞言後隻哂灑然一笑:“某為泰皇!出身三劫,你不知吾名,再尋常不過。”
然而此言道出,星空中卻傳來了‘唔’的一聲輕咦,正是那靈感神尊:“泰皇,原來是泰皇道友!那麼另一位,想必就是劍神軒的金靈子了?怪不得本座感覺如此熟悉,卻原來是你們二位。記得泰皇與金靈子兩位道友在天仙界縱橫無敵之時,本座還隻是一介玄階小神。能使你二人死而複生,看來這蒼茫魔主,果真手段不俗。”
他是與泰皇金靈子,乃是同一時代的人物。之前未認出金靈子身份,隻是感覺匪夷所思。
哪怕此刻,靈感的語中,也仍是滿含疑惑。
他不知那無量玄應王,是如何將這兩人複生。泰皇與金靈子這兩位,皆消亡於三劫之時。曆經千萬年後,這二人的神念印記,所有痕跡,再該散儘了才是。
哪怕是那不龍生滅祭,也不可能在無依無憑的情形下,使千萬年前的死者複生。
不過隨即似又想起了什麼,靈感神尊卻又發出了一聲唏噓之聲:“原來如此,是後天戰魂之身。”
隻有戰魂,才能使這二人的神念印記常駐此世,維持千萬載不散,
而昔年任山河斬劫,亦曾請動過兩大戰魂,加持於分身化體。
這麼一想,所有一切,都變得清晰明白。
在那宮門外,太古魔主的一顆心,卻已是沉入到了穀底。
被靈感提醒,他此刻也想起了對方真正的來曆跟腳。
不同於普通的太上境,隕落後很少被人銘記。似泰皇於金靈子這等人,乃是太上中的大羅,曾經絕代仙王最具潛力的爭奪者。
且在昔年無殤仙界一戰中,這二人,都曾大放光彩,有著不俗戰績。
還有戰魂——
也就是說,對手不但恢複了前身,幾乎所有的實力,更擁有了部分,後天戰魂才具有的部分特性,
——所有玄術神通,不但數量激增至少二成!威能品階,亦將提升四分之一個階位。使得此二人之一身戰力,都淩駕於生前之上!
這樣的對手,已非是他能匹敵!
太古的‘神軀’已為元神,然而此身畢竟隻是他‘道體’。雖可借助‘神軀’之助,動用部分元始境才能有威能神通,可畢竟此身,還是在太上層次。
而對手生前,就已是能與他並駕齊驅的存在,死後破而後立,凝聚後天戰魂,實力更超出了生前數籌。
且此間,更有這蒼茫魔主,那無所不在的‘神域’壓製。地水火風,所有一切的規則,都俱被對方所操控。
太古自問,絕無半分勝算。
“泰皇?”
那南無日月燈佛,此時亦踏著青蓮而來。注目上下看了泰皇一眼,而後就又口誦了一聲佛號。
“無量真佛!太古道友,這個對手,就讓於小佛如何?想必你對麵這位,也更願與我一戰。小佛寶光,另有法號‘日月燈’,見過泰皇妖君!”
“日月燈?南無日月燈佛?”
那泰皇的目光,亦移向了這位白袍僧者,雙目之中頓時似有兩朵火焰燃燒,殺氣戰意,都已高漲到了極致。
在這玄應王宮內,他已苦候半日,早已壓抑了許久,等得不耐。
“你既知本座要尋你一戰,那麼想必已知緣由?”
“隻覺泰皇道友殺意不同尋常,可是為無殤仙界那一戰慘敗之疑?”
那白光如來啞然失笑,寶相莊嚴:“昔年無殤仙界大劫,天仙界聯手抗敵,泰皇道友守刃七位太上尊者,戰績驚人。可惜最後未能生還,戰死於無殤仙墓中,讓無數人惋惜不已。不過看來泰皇道友死後仍執念不淺,身化戰魂千萬年未曾磨滅元神,居然還能有際遇機會活過來,不能不讓人驚訝——”
也就在他二人對話時,這王宮東側,卻忽然又爆出了一陣強光。劍芒與陰風厲火交衝,紅色的煞雲,須臾間彌漫了這方天空。
卻是九陰妖聖,選擇從玄應王宮的東麵突破,試圖從此處攻入王宮,卻引來天壇方向的金靈子回援。
三大元始衝擊王宮,天壇方向則戰局已定,隻冥海神天劍獨力便可支撐。此時金靈子,自然是先顧王宮。
二人交手,須臾間就使那方數十裡宮牆,連帶著無數的建築,都全數傾塌崩滅。
也因那金靈子的回援,終使天壇的陸子羽,與一眾太上仙者,都是壓力大減,開始轉危為安。破不得冥海神天劍,卻可勉強保住性命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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