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呼吸一滯,她感覺到肩膀上的手力道在加重。
“林漫。”徐寒遲突然喊她名字。
林漫又輕輕一顫,她視線落在徐寒遲距離她越來越近的唇上,無法移動。
那張唇開啟閉合,林漫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徐寒遲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
林漫不知道自己找了什麼魔,下意識就閉上眼睛,心裡有懼意,但更多的卻是期待。
徐寒遲的手觸到她下巴,鉗製住,聲音極為冰冷:“林漫,有沒有說過…你這張嘴,很聒噪。”
林漫愣住,咽了口唾沫,心快跳出嗓子眼。
她下頜上的力道倏地消失,按著她肩膀的手同時間撤離。
林漫心中一空,下意識睜開眼睛。
徐寒遲已經退回到安全距離,靜靜站著,注視著她。
“嘿——”樓下突然傳來跺腳叫喚的小孩聲,“媽媽,聲控燈沒有亮哦。”
話音剛落,過道裡的燈光像被延遲一樣突然全部亮起。
橘色的光甚至微微刺眼,林漫反射性地抬手擋住手。
徐寒遲立在原地,紋絲不動,如同寒鬆。
樓下小孩不規則的腳步聲步步接近。
“兒子,彆亂跑,慢點上樓梯。”
“沒有人,媽媽,你看我爬的多快,老師說爬電梯還能節能減排哦。”
女人輕輕一笑:“你知道什麼是節能減排?”
“不知道呢。”然後傳來男孩咯咯的笑聲,“嘿,到三樓了。啊——”
“媽媽,這裡有人,有個叔叔還有個小姐姐。”男孩驚叫一聲,反射性跑下幾步去找媽媽。
女人半抱著男孩,心中了然,“哎,叔叔姐姐在這邊有事情呢,程程乖,咱們不打擾叔叔姐姐了哦。”
被稱作程程的男孩不情願地撇了撇嘴:“哦。”
“乖兒子,爸爸在樓下等我們呢,我們要下樓找爸爸了。”
“哦。”程程半知半解地點頭,樓梯口的燈又熄滅了,他跺跺腳,“嘿。”
腳步漸漸往下:“媽媽,叔叔和小姐姐是在玩遊戲嗎?”
“小孩子彆多問。”
“哦,為什麼不能問?”
“走啦,爸爸剛才說程程聽話的話帶我們去吃冰激淩哦。”
“哇塞,媽媽,快走快走。”
最後砰的一聲,似是一樓的逃生通道門被關閉。
整個樓道裡悄無聲息,幾秒過後,樓梯間又陷入一片灰暗。
黑暗掩蓋了林漫蔓延至臉上的情緒,她緩了幾口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輕聲說:“徐寒遲,你剛才要對我做什麼?”
徐寒遲突然笑了,語氣嘲諷:“做什麼?林漫,你覺得你這個樣子我能對你做什麼?”
“隻是想提醒你,下次不要再逃課。”頓了頓,他說,“你記住,幫你隱瞞你爸爸,僅此一次。”
“走了。”徐寒遲不再理會林漫,超著褲口袋開始下樓梯。
林漫手指蜷縮又鬆開。
一顆心吊到半空又落下。
剛才徐寒遲靠近的那一瞬間,林漫知道自己完了。
緊緊是一瞬間,她就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莫名其妙地心動的聲音。
-
接下來的幾天,徐寒遲在上午九點半至十一點為林漫補課,每次都有禮貌地敲門,詢問後再進門。
這樣完全避免了第一天補習時的尷尬。
林漫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
徐寒遲翻著高一課本,語氣輕柔仔細地為林漫梳理知識點,除了偶爾象征性地和林漫對視幾眼,確保她沒有走神,再無其他交流。
那日在逃生通道裡發生的曖昧,像是一場夢一般,在他身上再也無跡可尋。
可徐寒遲手下的溫度,逼近她時熾熱的鼻息,如同烙印一樣,深深地刻在她心上,林漫看著徐寒遲開門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
一周後,林清樹回家。
陳蓉也一同返回。
忐忑的用過晚飯,林清樹詢問林漫最近的學習狀況。
“漫漫,最近累不累,小徐給你補的知識可以聽懂嗎?”
林漫昧著良心緩緩點頭:“聽得懂。”
林清樹臉上露出滿意舒心的笑,他指尖在餐桌上敲了敲,突然說:“這幾天去臨市,一個朋友給了我度假村的體驗券,環境不錯,漫漫,最近學習辛苦了。”
林漫心頭一跳,怕他說,一家人一起去。
林清樹說:“我把券給了小徐,作為你辛苦上課的犒勞,我就讓他帶你去度假村好好放鬆一下。”
林漫懵住。
和徐寒遲…度假村…泡溫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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