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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漫突然後悔答應出來度假。
她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是腦子抽了,竟然會同意讓徐寒遲帶她來溫泉度假。
林清樹大概也完全忘記了她和徐寒遲兩人的性彆差異。
泡溫泉,溫馨又曖昧的代名詞,怎麼會落到她和徐寒遲身上,林漫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從前台接待完畢,到林漫和徐寒遲走出電梯,整個住宿區就像專門為他和徐寒遲開放一般,安靜而詭異。
徐寒遲說倆人要在度假村呆一周,林漫帶了幾套換洗衣服,回到房間,等整理收拾完畢又衝過澡,林漫看向牆上的掛表,已經晚上七點整。
林漫等了一會兒,徐寒遲沒有出現。
門突然被敲響,林漫心跳漏了一拍。
她走到門口開鎖,輕輕拉開一道縫隙,映入視線的是推著餐車的服務人員,見她開門,扯出招牌微笑,柔聲問好:“您好,這是徐先生為您訂的晚餐,請慢用。”
林漫哦了一聲,幾不可察的失落劃過心頭。
“謝謝。”
興許是到了陌生的地方,林漫食欲不佳,吃了幾口主食後,再無心思繼續吃其他。
她歎了一口氣,思緒不知為何總是無法集中,然而歎完氣後,林漫又詫異自己為何歎氣。
最後林漫覺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她視線隨意亂掃,落在被她拋在床前的包上。
鼓鼓的一包,是她帶來的書以及離家前突然塞進去的泳衣。
林漫不會遊泳,那件泳衣還是幾年前姥爺在鎮上集市買給她的,毫無款式可言的連體泳衣,她走到床頭扯過書包。
將拉鏈拉開,滿滿當當的書包頓時像泄了氣一般,泳衣被擠出包內空間,皺皺巴巴地蜷縮在枕頭上。
林漫拿起泳衣,抖動幾下,又伸在脖子前,比劃了一下。
這一對比,她就懊惱地皺起了眉頭,“真是糟糕。”
這泳衣明顯小了好不好。
林漫煩躁地撩了下散落在額角的發絲,嘖了一聲,視線投向窗外。
好煩,都怪她太懶,早知道就該提前都準備好。
“考慮到你可能忘帶泳衣,我已經提前準備好,帶過來了。”林漫突然想起下午徐寒遲說的話。
俯身握住被丟在被單上的手機,解鎖,找到徐寒遲的號碼。
她食指指尖停留在屏幕上方,看著綠色的撥號鍵,但就是點不下去。
屏幕與她手指間,似乎有一堵無形的牆,又像突然出現了強大的氣流,讓她根本下不去手。
手機屏幕熄滅。
可怕什麼就來什麼。
林漫正想扔下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徐寒遲的短信出現在頁麵上。
短短幾個字:拿好衣服下來,帶你去溫泉。
林漫咬了咬唇,低頭看了一眼手裡褶皺不堪的泳衣,又瞥了一眼牆上掛著的嶄新的浴袍,突然有了辦法。
故意拖延時間一般,林漫扶著樓梯慢慢走下樓。
徐寒遲就坐在樓下等候區的沙發上,雙腿交疊,後背倚在沙發背上,用右手托著下巴,極為慵懶地閉目養神。
林漫腳步很輕。
徐寒遲休息的模樣全部落入她眼中。
徐寒遲的頭發似乎剛洗吹過,頭發看著長長了一些,柔順地搭在他額前。
林漫在他麵前站定,視線下垂,可以明顯看清他密而卷翹的睫毛。
徐寒遲眉頭微微一皺,林漫反射性放緩了呼吸,有些不忍打擾他。
這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與平時咄咄逼人威脅他的模樣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突然,徐寒遲似有所察覺她的目光,眼睫顫了顫,睜開眼。
目光有片刻的惺忪,可愛的像是個孩子。
林漫呼吸一滯,視線定在他臉上移動不了分毫。
她看到徐寒遲極為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再次睜眼,目光清明,薄而淡的唇啟動,輕聲問:“泳衣帶了沒?”
林漫握著背包的手緊了緊,下意識想搖頭,卻鬼使神差地開口:“帶了。”
徐寒遲點頭。
手掌撤離下巴,指尖一伸,勾過豎在一側的紙袋。
他右腿放下,站起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