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總覺得自己不長記性,一受刺激或者在情緒極為高漲的情況下,總會做出一些事後讓自己覺得驚奇的事。
就像此時她裡一層外一層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蹲在這個簡陋的溫泉中一樣。
徐寒遲在她麵前站定,逆著光,林漫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感覺到他目光緊鎖在自己身上,壓迫感十足。
浸水之後,她脖頸上的那條紅繩黏在皮膚上,有點難受。
徐寒遲喉嚨發緊,手指攥了攥才開口說:“溫泉怎麼樣?”
林漫心中一驚,他這樣問不會是想進來一起泡溫泉吧……簡直驚悚。
“這池子太粗糙了,坐著一點都不舒服水溫也有點燙,不舒服。”林漫睜著眼睛說瞎話,一臉認真。
“哦?是嗎。”徐寒遲淡淡回應。
“是的。”
“既然不舒服,那你還一臉享受的模樣。”徐寒遲緩緩蹲下身子,兩手搭在池邊,和林漫平視。
林漫囧了。
胸前的泳衣緊繃,她張了張嘴,一不留神竟然喘岔氣,胸口刺痛,連呼吸都是罪過。
她倒吸幾口涼氣,皺巴著一張臉,手虛捂住胸口,不明白徐寒遲蹲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倆人距離很近,林漫和他對視,陷入了他靜如幽潭的視線中。
“徐寒遲,你很奇怪。”
“說說看。”徐寒遲胳膊都被溫泉打濕,輕笑。
林漫掃了一眼周圍,覺得和徐寒遲坐在這邊聊天簡直太詭異,像夢裡一樣。
“你處處表現的都很奇怪,你是林清樹在家裡的眼線,這個我可以理解,監督我,督促我學習,我也可以理解,可你對我做過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舉動真的很奇怪。”林漫咬唇,索性問出口,“徐寒遲,難道你是喜歡我?”
“你想引起我的注意?”
徐寒遲愣住。
林漫竟然如此直白,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
“我是不是已經成功的引起了你的注意?”徐寒遲輕笑,目光落在她鎖骨處。
小金佛沾了水,有些反光,看著徐寒遲眼裡,格外的亮。
他沾著水珠的手抬起,修長的手指在水汽的氤氳下似附了一層瑩白的光暈。
動作間,水珠從他指尖滑落:“林漫,泡溫泉時不能帶著飾品,你連這種常識都沒有?”
林漫後知後覺的摸了摸那顆小金佛,從陳蓉五年前給她戴上開始,從未離過身。
她遲疑幾秒,開口,“你也要泡溫泉?”
徐寒遲毫不猶豫地搖頭:“我對這種活動不感興趣。”
“你把項鏈摘下給我,我替你保管。”
林漫點點頭,伸手去解脖後的紐扣,哪知手臂還未伸到腦後,腹部緊繃的衣服讓她不得不收回手。
她放下手,訕訕地說:“浴衣係的太緊,我伸手夠不到。”
徐寒遲站起身,踏著地上一潭濕潤,繞到她背後。
林漫挽在腦後的頭發已經打濕成縷,徐寒遲暗暗放緩呼吸,伸手將她頭發撩開。
林漫脖頸的皮膚在燈光已經月光的照耀下,細膩地看不出一絲瑕疵,徐寒遲喉間一緊,喉嚨動了動,夢裡他吻過的地方此刻如此清晰地顯露在他眼前。
他心跳急促起來。
林漫縮了縮脖子,她估計徐寒遲太熱,噴在她皮膚上的呼吸燙的嚇人。
她剛想開口催促,徐寒遲的指尖已經碰到了她後脖。
由於林漫一直浸在溫泉裡,皮膚甚至比徐寒遲的指尖溫度更燙。
“睡覺時枕著盤扣不難受?”徐寒遲輕輕開口,試圖打破倆人間微妙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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