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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拍打在他們頭頂樹葉上,最後積聚成注,不斷的落在溫泉裡。
濺開的水珠像是閃現的星星點點的煙花。
徐寒遲額角的頭發被雨水打濕,微長的劉海濕漉漉地趴在他額頭,他表情似是凝滯,看不出一絲破綻。
小路上的路燈因受潮,本就昏黃的燈光閃爍幾下後,呲啦響了幾聲。
清脆的玻璃炸裂聲融入雨聲中的同時,徐寒遲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突然。
如晝的白光在他頭頂一閃而過,整個天空被突如其來的光線照亮,而後再次暗沉下來。
雨水衝刷著徐寒遲的眼睛,一記響雷從遠方傳來,響徹耳邊。
白光不斷閃現,徐寒遲借著這光亮,看清林漫仍閉著眼睛。
徐寒遲皺著眉頭,覺得好氣又好笑。
林漫睡得很沉,在這樣電閃雷鳴的環境中都安靜如豬。
“林漫,下雨了,我們要回去了。”徐寒遲低下頭,在黑暗中叫她。
沒有得到任何回複。
徐寒遲遲疑著伸出手,摸上她的臉,輕輕拍打兩下:“林漫,醒醒。”
她的臉濕潤光滑又富有彈性,任憑徐寒遲喊她,卻不給予一點反應。
“林——”徐寒遲本想挪動一下身體,因長時間的彎腰,沒站穩,身體稍一趔趄,頭猛地往下一沉,柔軟的觸感撞在他的唇上。
在這樣大雨磅礴的糟糕環境中,徐寒遲聽到自己心跳失控加速的巨大聲響。
莫名的,不久前夢裡的場景,突然湧入他腦海中。
“林漫,是你自己不肯醒來。”徐寒遲聲音沉沉。
他直起身子,雙手扶住溫泉壁沿,長腿一抬,腳掌已踏入溫泉裡,巨大的漣漪從他落腳處暈開,迅速擴散,水花濺出。
徐寒遲重新彎腰,憑著微弱的幾乎無法視物的視覺,伸手探入水中,撈起沉睡不醒的林漫。
林漫身上的浴衣已充分吸收水分,在徐寒遲抱起她的瞬間拚命往下墜。
水聲嘩啦嘩啦不停作響。
手下的柔軟起伏均勻,徐寒遲低頭一看。
動作瞬間頓住。
另隻摟著她肩膀的手指蜷縮又伸開。
他喉嚨動了動。
下一秒,徐寒遲無意中環住林漫胸部的手毫不猶豫的下滑,改為摟住她纖細的腰部。
他微微矮下身子,讓林漫虛靠在溫泉旁,伸手去扯林漫身上鬆垮的浴衣。
濕透的浴衣緊緊貼在林漫身上,徐寒遲廢了一些功夫才把浴衣從她身上扯落,仍在腳下。
林漫隻著緊身泳衣的身體鬆鬆垮垮、軟弱無力地靠在他胸前。
柔軟的胸膛與他的嚴絲合縫。
徐寒遲太陽穴突突跳動。
他身上衣服已經全部濕透,沒有可以包裹住林漫的其他衣服。
雨水拍打塑料袋的刺耳聲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徐寒遲半抱著林漫,艱難地蹲下身子,扯過被雨水不斷衝打的袋子。
徐寒遲拳頭握緊又鬆開。
他一手摟著林漫,另隻手手指搭在他胸前完全濕掉的襯衫上,準確無誤地,利落的將一排紐扣解開。
徐寒遲打開塑料袋,用乾淨的浴衣包裹住林漫,就這樣大開著衣服,另一手探在她腿彎,一用力將她橫抱在胸前。
很快,浴衣再次被打濕,徐寒遲再也顧不得其他,隻是牢牢抱著林漫,小心翼翼地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懷裡林漫呼吸均勻,沒有一點危機意識。
走出最偏僻的地帶,視野瞬間變得開闊亮堂起來。
徐寒遲低頭看向林漫,眯了眯眼睛。
她紅潤的唇微微張著,雨水偶爾從她側臉劃過。
徐寒遲從沒有這樣抱過異性,更沒有像今天這樣近乎沾女生便宜的經曆。
他懷裡這個隻是四年前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的姑娘,像是把他生命中所有的無可思議都占儘。
踏進住宿區的大廳,前台處空無一人。
徐寒遲早就聽說這塊旅遊開發地,早就已經爛尾,開發商也早已攜款潛逃,下午看到前台服務周到他還詫異,沒想到驚喜維持不過幾個小時,人竟然都跑光了。
林清樹將這樣一處燙手山藥納入手心,徐寒遲摸不準他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
電流明顯不穩,天花板的水晶吊燈光線忽明忽亮,徐寒遲手收緊,本來走向電梯的腳步一頓,折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到了林漫房前,徐寒遲將她放下,半摟著她。
“林漫,你房間房卡帶著沒?”徐寒遲低聲問道,儼然就是自言自語。
徐寒遲突然想到,唯一可以放得下房卡的浴衣,已經被他丟在荒郊野外。
而他顯然不會冒雨回去拿。
徐寒遲偏頭看了一眼走廊儘頭與林漫房間相隔甚遠的房間,歎了口氣。
也就遲疑幾秒鐘的,徐寒遲打橫重新抱起林漫,穩步朝反方向走去。
真是考驗臂力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