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曾經應該光芒四射,書寫著世間規則,交織著誰都必須遵守的道與理。
“這是什麼?”
此物雖已黯淡無光,可蕭晨仍能感受到,它的深不可測,和詭異的規則之力。
“這是紀元之心,準確的說是仙道紀元之心。當年仙道紀元之主,以無上偉力,書寫出了一個仙字,於是仙道紀元便由此開始,衍生出萬千規則和道理。”
它是一個仙字,仙道紀元之心,仙道紀元因它而起。
西王母緩緩道來,解釋著此物的由來,讓蕭晨內心感到震撼無比。
曾經輝煌浩蕩的仙道紀元,竟然是由此物而起。
“我很好奇,新的紀元到底是如何開辟的?什麼樣的人,才真正有資格開辟紀元,為什麼上上個紀元毀滅後。誕生的會是仙道紀元,而不是其他紀元”
在內心震撼的同時,蕭晨心中同樣充滿疑惑,有些不解的看向西王母。
西王母沉吟道:“當紀元毀滅之後,人人都可以凝聚新的紀元之心。以自己的理解,開辟新的紀元,可最終能開開枝散葉,道與理不斷完善的紀元之心,永遠隻有一個。那一個,便會是真正的新紀元之主。”
蕭晨麵露恍然之色,原來如此。
人人都可以凝聚新的紀元之心,可凝聚的紀元之心,各有千秋之時,定然有強有弱。
強者間,會有較量,就如百家爭鳴一般。
勝出者會掌管新的紀元,世間規則,皆按照其心中的道與理衍化而成。
“他讓我見到你之後,將這枚仙道紀元之心交給你”
西王母伸手向前輕輕托起,仙道紀元之心,朝著蕭晨緩緩飛去。
將仙道紀元之心收好,蕭晨一時間,卻有些不懂蒼穹仙君的意思。
一個已經逝去的紀元之心,難不成還想他,恢複仙道紀元不成?
“整個仙道紀元誕生到輝煌再到沒落,都在其中,你日後若要開辟新的紀元,應該會對你有所幫助。”
西王母瞧見蕭晨不解的神色,輕聲解釋道。
“好吧,那我收下了,你能送我離開嗎?”
蕭晨將仙道紀元之心,鄭重收好,看向西王母睡到。
他心中還擔憂著蕭索和昊鎧等人,不知他們現在如何,也不知道飄渺仙宮現在又是怎樣一番狀態。
這倡子之爭,引的波瀾,已經大到無法掌控。
必須早點出去,晚上一點,可能就會錯過關鍵時機。
西王母淡淡的道:“恐怕不行。”
“為什麼?”
蕭晨聞言,臉色頓時大變,他現在肉身生機。正在一點點的消逝,再不出去,可能就要死在此地了。
西王母輕輕一飄,落到蕭晨身邊,朝前走去。
蕭晨看著對方背影,猶豫片刻,跟了過去。
西王母的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自言自語道:“我不想紀元更迭後肉身被毀,更不願像其他仙人一樣,無端隕落,容顏老去,滿臉皺紋,苟且如老婦般活著。”
“所以就有了這一座葬仙湖?寧願死在湖底,隻要容顏長存,肉身不朽便可。”
蕭晨聞言略感悲傷,很難想象,西王母這樣風華絕代之人,滿臉皺紋,垂垂老矣的模樣。
“是啊,所以我求他給我造了一座葬仙湖,當得知紀元更迭無法避免後,便義無返顧的跳了進來。”
西王母的臉上露出一絲柔和的笑意,笑道:“他讓我留一縷殘魂不滅,說還會過來,到時候若能走出去,便是一鋤緣。若走不出去,便留下來陪我,陪我一起葬身湖底。”
蕭晨看著西王母臉上的笑容,心中生出些許憐惜之情。
這一刻,對方不是什麼高高在上,鳳儀天下的西王母,隻是一個多情少女。
她當年跳下葬仙湖時,肯定也是這般笑容。
本是無限悲傷中,可隻因一個承諾,卻自內心含笑而去,義無返顧跳進了葬仙湖。
可是
蒼穹仙君最終還是騙了她,他並沒有來,來的是蕭晨。他自己,隻剩孤墳一座,所以西王母之前才會癱坐在墓碑前,慟哭不止。
她等了不知道多少年,等來的卻隻是一座墳墓,還有蒼穹仙君的欺騙。
所謂走出便是一鋤緣,那是留給蕭晨的機緣。走不出去,留下來陪她的也是蕭晨,從頭到尾都不是他蒼穹仙君。
自古多情空餘恨寫完之後,腦海中自然冒出了這七個字。寫到這裡,大家也應該能感覺到,仙武也快要完本了。有些傷感,但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這一天總會到來,我能做的隻有用最大的誠意去填坑,給我心中的執念一個句號,也給追了好幾年的書友一個句話。此生不悔寫仙武,也希望你們此生不悔看仙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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