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升又道:“這話題被叉開了,咱們再說回來。那歐陽亭也是一個天才人物,天資雖較師父略差,但入門較早,是那一代弟子中第一個進階胎動初期與中期的修士。”
說到這裡,他微一沉吟,似乎在斟酌用詞,然後緩緩地說道:“這歐陽亭進階胎動期後,居然向靈雲師叔求婚。靈雲師叔與師父早就互有情愫,當然不肯,但這歐陽亭極為狡滑,竟請他的授業恩師任天宏師叔出麵。”
他進階為胎動期修士,已與歐陽亭與靈雲等人平起平坐,但對靈雲,他依然尊稱為師叔,這是早已將其視之為師娘了。杜子平聽到這裡,問道:“難道是靈雲師叔迫於壓力,同意了不成?”
陳升道:“不是這樣。任天宏師叔與靈雲師叔的授業恩師花千影師叔祖是雙修道侶,花千影師叔祖又不知靈雲師叔與師父之事,雙方自然一說即合。後來靈雲師叔不肯,兩位前輩這才知道原由。”
杜子平道:“既然知道此事,難道花千影師叔祖還逼迫靈雲師叔不成?”
陳升道:“這到沒有,兩位前輩還是通情達理之人,便要將這婚事取消。誰知這歐陽亭卻道這事已經傳了出去,倘若就這麼退婚,誰的麵子也不好看。他還表示,師父既然已是內門弟子中的翹楚,而且也即將進階胎動中期,不如三年後,兩人鬥法,獲勝者娶靈雲師叔。”
杜子平暗歎了一口氣,張口道:“看來師父三年後鬥法還是棋差一著。”
陳升恨道:“本來靈雲師叔是絕對不同意的,但歐陽亭卻把這事宣揚了出去。師父是一個多麼傲性的人,當即便答應下來。隻是師父本來打算在五年內進階胎動中期,好將基礎再夯實一些,這樣一來,他不得不提前進階。”
杜子平聽到這裡,一拍大腿道:“這歐陽亭好生奸滑,師父這下要糟糕。”
陳升道:“可不是嗎,師父提前進階胎動中期,與歐陽亭鬥法,最終敗在歐陽亭手下。而且由於師父提前進階,導致根基不穩,日後在修行上便多了許多麻煩。靈雲師叔更是死活不肯嫁給歐陽亭。這時咱們師祖朱九穆剛好雲遊回來,得知此事,勃然大怒,竟然要教訓歐陽亭。”
杜子平又問道:“那任天宏師叔祖也該出頭了吧。”
陳升道:“不錯,隻是任天宏也自知不是師祖的對手,而且歐陽亭此事做得有些不地道,壞了師父的根基,便與花千影師叔祖一同出麵,保下歐陽亭。他並表示將歐陽亭在罡風洞裡麵壁十年,同時退婚,不再找靈雲師叔麻煩,師祖這才做罷。”
杜子平這才明白玉道人為什麼根基沒有紮牢,暗自想道,自己能進入修煉界,居然是沾了歐陽亭的光,若非他暗害玉道人,也不會惹出這麼多的事情,自家也就不會遇到玉道人,更不能修煉這化龍訣來。
陳升又道:“師祖為了給師父再築根基,也不知找了一個什麼法子,並為師父煉製了一杆赤血幡,讓師父出門尋找機緣。而師父此次敗給歐陽亭,更認為是奇恥大辱,帶著赤血幡,馬上就離開宗門,居然連魂燈都沒來得及留下。”
杜子平聞言,暗吸一口冷氣,他現在早已不是修煉界的菜鳥,知道魂燈經過修士的本命精血祭煉,與修士息息相關。隻要修士一死,魂燈便熄滅。幸虧玉道人沒有留下魂燈,否則,他在靈雲麵前扯下這彌天大謊,立即便被斬殺。
陳升說道:“師父一走,師祖又閉關準備突破結丹後期,歐陽亭又麵壁回來,修為居然大進,進階到胎動後期。咱們師兄弟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雖然我現在進階胎動,這種窘況也未必會改變多少。”
師兄弟二人又聊了一個時辰左右,門口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子平,你在洞府內嗎?我可要進來了。”話音一落,洞門便打開,一個女子的倩影便走了進來,正是瓊娘。杜子平早已將洞府的解禁之法傳給瓊娘,以方便她進出。
瓊娘進入洞中,一眼瞅見陳升,微微一怔,說道:“陳師兄出關了,這是進階胎動期了吧。不對,我應該改口為陳師叔了。”
陳升道:“瓊娘師妹,你還是喚我師兄吧,否則用不了多久,你還要再改回來。”
杜子平暗暗納悶,瓊娘的修為不弱,但沒有天材地寶,隻怕還得有十年八載才能進階胎動。陳師兄難道走眼了?
瓊娘聞言,麵上露出勉強的神色,說道:“陳師叔說笑了。子平師弟,我這次來是將這兩頭雪玉鳥送給你。你進入內外門,你們師兄弟還是第一次見麵吧,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取出兩個白色小袋,遞給杜子平。
她說道:“這是靈寵袋,裡麵裝有那兩隻雪玉鳥。”說完,與陳升又打了個招呼,便匆匆地離去。
杜子平見瓊娘神色有異,但由於陳升在旁,不好動問,隻得將瓊娘送出洞外。他剛回來,陳升麵露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道:“瓊娘與師弟你的交情不淺啊。”
杜子平道:“這是在試煉峽穀中,偶然認識的同門。與她相處還不錯,因此到是挺熟絡的。這雪玉鳥是那日我們共同獲取的獸卵。隻因師弟我對培育妖獸一竅不通,瓊娘師姐便幫我一把,前些日子,我才將這兩隻雪玉鳥卵認主。”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