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青年諂媚地說道:“師父哪裡話,您還有二百餘年的壽元,用來結嬰,時間上綽綽有餘呐!”
那中年文士笑而不話,說道:“對了,我閉關這麼多年,你們的師兄玉無瑕回來過了嗎?還有宗門發生什麼事了嗎?有什麼大事,與我說說”
一個青年答道:“玉師兄應該是沒有回來。他知道你老人家閉關,我二人不能離開,要回宗門,定然來此,我二人是一直沒有見過。宗門內也沒有出現什麼大事,隻有些許小事,等閒時,弟子細細稟告。原來這中年文士就是玉道人的授業恩師朱九穆。
另一個青年道:“隻是那玄鐵八卦近日來到是有些異動。”
朱九穆聞言道:“那玄鐵八卦有什麼異動?”這兩個青年便把近日之事一一訴說。朱九穆麵色大變,尋思片刻,問道:“近日可有與你玉師兄有關的事情?”
一個青年想了一下,回答道:“前些日子,我偶然遇到靈雲師妹。她說玉師兄在宗門外收了一個資質絕佳的弟子,讓她領回門內,名字叫做杜子平。據說這杜子平在血池中居然煉就了天罡地煞血獸變的根基神通。而且他還身具真龍血脈,誤服龍血果,變得與妖獸一般無二,在宗門內還掀起一股不小的轟動呢。”
朱九穆麵色一變,說道:“你二人快些領我去找杜子平。”
這二人不明所以,但也不敢怠慢。朱九穆說道:“玉小子那標赤血幡是我親手煉製的,裡麵封了我三滴本命精血。我告訴他,等到他根基補滿,便可融入,這樣與血煉並無二致,而且還有助於他結丹。當日他答應我,人在幡在,人亡幡亡。”
“那玄鐵八封巽位便與這赤血幡相關。第一次異動,應該是赤血幡在宗門之內,偶然被激發,倘若不在宗門之內,是不會有反應的;而第二次那是有人煉化了那三滴精血才會出現的征兆。”
二人一驚,齊聲說道:“玉師兄既然不在宗門,那赤血幡卻有異動,連精血都被煉化,那麼玉師兄豈不是凶多吉少?”
朱九穆道:“如果我沒猜錯,那杜子平是個西貝貨,玉無瑕估計已經被他害了,就算不是被他所害,也是大有關聯。”三人說話之間,便來到了大殿之內。
歐陽亭一見朱九穆,立即臉色大變,接著擠出一臉笑容,上前施禮說道:“恭喜朱師伯出關!”
朱九穆把手一擺,說道:“不用這些虛禮。我聽說我那徒兒玉無瑕收了個弟子,叫做杜子平,他的洞府在何處?”
歐陽亭暗想:“這老怪果然喜愛玉道人,一聽說他的弟子,居然親自來找。”他不敢怠慢,說道:“朱師伯是要找杜師弟嗎?”
朱九穆一怔,說道:“杜師弟?你稱呼他為師弟?”
歐陽亭忙道:“玉師弟當真是收了一個好弟子,杜子平在此次宗門大比中大放光彩,一舉奪魁。前些日子他在雲海中進階胎動,昨日才出來,剛才還在我這裡,走了一下相關的過場,還刻了印記,準備要離開宗門,解決他化身妖獸之法呢。”
朱九穆大急,一把抓起歐陽亭,飛出殿外,一股血霧又將那兩個青年裹住。歐陽亭大驚,說道:“朱師伯,您這是怎麼了?弟子可沒得罪你啊。”
朱九穆道:“閉嘴!你快去給我指認哪個是杜子平。”那兩個青年接口道:“此事與你無關,我二人也不認得杜子平,隻得委屈歐陽師兄了。”
再說杜子平來到血霧迷天大陣出口處,卻見瓊娘在這裡等候,便走上前去,想要說些什麼,卻隻歎了口氣。瓊娘也是默默無言,偎依在杜子平懷中。就在這時,卻見遠處天邊出現一道血光,來勢極快。
杜子平無端感到一陣心悸,說道:“我得走了。”瓊娘似乎也覺察到什麼,立即退開。卻聽見有人高喊:“杜師弟慢走!有要事相商!”正是歐陽亭的聲音。原來他見杜子平要走,急忙出言相留。
杜子平聽這聲音充滿焦急之意,心中一動,當下立即激發體內印記,血霧迷天大陣立即射出一道血光,將他罩住。
朱九穆雖然沒有見過杜子平,但見這種情形,哪裡還不知道杜子平要走,立即一捏法訣,手上飛出一柄利刃,化做一條數百丈長的血蛟,直撲過來,聲勢之大,竟逼得瓊娘站立不穩,直退出百餘丈外。
瓊娘大駭,知道杜子平還未離開,這一擊就會將他斬殺。當下她無暇思索,一道七彩光劍迎了過去。
杜子平大急,這條血蛟威勢之大,還在當日孟如海之上,竟是他修煉以來首見。此人定是金丹期的高手無疑,瓊娘這般迎上去,說是螳臂擋車也毫不為過,定然會香銷玉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聲音傳來:“朱師兄手下留情!”接著,空中一道燦爛無比的劍光攔了過去,聲勢之大,竟不在那血蛟之下。原來此人正是雲重,瓊娘來送杜子平,雲重放心不下,怕她與雷昊起衝突,便暗自尾隨。這時見了,急忙出手相救。
但見劍光血蛟撞在一起,轟的一聲,方圓百餘丈範圍內的土木沙石儘皆粉碎,化為滿天迷霧。地麵上也被劃出數十道深達數尺的刀光劍氣的痕跡。瓊娘被餘波所激,登時被震飛了出去。這時一道霞光將瓊娘裹住,將她扯回到雲重身邊。
這時血光閃動,杜子平身體被扯入大陣之中,瞬間不見。朱九穆暴跳如雷,雲重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抱著昏迷不醒的瓊娘,毫不退讓,兩人立時便對立起來。嚇得歐陽亭等三人連連搓手,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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