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道:“這樣吧,那裡的礦石咱們隻挑十塊,到手之後五五分成,不過我有一事相求夫人。”
東方玉珠一怔。
杜子平又道:“道友,請看一下我這位姬妾。”
東方玉珠一直留意於杜子平,對於冰夢,隻覺得是一位罕見的美人,再也沒有多加注意。這時,她抬頭一看,失聲道:“冰玉髓!”
杜子平本來對她隻是抱有五分希望,見東方玉珠一口道出,立時希望大起,說道:“東方夫人好眼力,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東方玉珠嫣然一笑,說道:“杜道友,好心計啊,略施小計,就騙我入彀。”
杜子平一拱手,說道:“我這也是情非得已。若是早知道夫人這般易於打交道,我便上門拜訪了,何至於有今日這場賣弄。”
東方玉珠道:“在下孀居已久,因恐有人前來打擾,不得不深居淺出,沒想到,會讓道友為難了。”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冰夢,又將冰夢喚到身邊,向她體內打了一道法訣。半晌之後,她抬起頭來,說道:“貴眷是純陰之體,修煉功法又是上品,因此這冰玉髓的九成以上的寒力都蘊含在血脈之中。要想解救,不是沒有法子。”
杜子平道:“願聞其詳。”
東方玉珠這時卻學著杜子平的模樣,端起茶杯,飲了一口靈茶,笑而不語。
杜子平見了,笑道:“我答應夫人,前去賭礦,五五分成,儘量為夫人尋得一枚雪靈花。倘若此次沒有,下次賭礦,我還陪夫人走一遭,直得得到一枚雪靈花為止。”
東方玉珠抿嘴一笑,伸出一隻羊脂玉一般的玉手,與杜子平手掌連擊三下。然後,她這才說道“我這裡有三種法子,可以救治貴眷。第一種法子,雖然容易,也救得了人,但她這身修為儘喪,需重新修煉。”
杜子平道:“那剩下兩種呢?”
東方玉珠道:“第二種方法,就是找一個金丹期的火屬性修士,將貴眷體內的寒力儘數驅除,雖在那些寒力全都浪費掉,但修為無損。”
杜子平眉頭皺起,這金丹期的火屬性修士,到哪裡去找?
東方玉珠見了,說道:“第三種法子,便是找到金丹期妖獸的本命精血,用秘法將貴眷血脈中的寒力鎖住。待她進階胎動期後,慢慢煉化。這樣不但修為無損,體內的寒力絲毫不會浪費,還可以將那妖獸精力儘數轉化為冰靈力,為貴眷所用。”
說完這些,她又說道:“隻怕道友一時之間難以取舍,這三種法子,我便都傳授給你,你自家慢慢考量吧。”接著,她取出三枚玉簡,向其中各打入三道法訣,遞給杜子平。
杜子平接了過來,問道:“東方夫人,咱們什麼時候去賭礦?”
東方玉珠道:“明日一早,咱們在北城門相見,一同前去,如何?”
杜子平說道:“一言為定,那明日再見。”說完,他向東方玉珠施了一禮,攜著冰夢飄然而去。
兩人回到洞府,杜子平將這三枚玉簡一一打開,看了這三種秘法,半晌無語。冰夢咬了咬牙道:“公子,就廢了我這身修為,大不了重新修煉吧。”
杜子平搖了搖頭,說道:“這法子雖然簡單,現在便能施展,隻是這樣一來,你不但修為大減,而且身體損傷也極為嚴重,即便日後進階胎動期,結丹也是無望。”
冰夢道:“可咱們到哪裡去請一位火屬性的金丹期前輩啊?更不用說,那金丹期妖獸的本命精血,哪裡是咱們可以染指的?”
杜子平道:“你忘了,我手裡可有元嬰期蛟龍的鱗片,可以在拍賣會上購得金丹期妖獸的本命精血。”
冰夢急道:“這如何使得?你與那丁靈中,已經擊掌為誓,倘若自家用了這鱗片,立即便遭到誓言反噬。”
杜子平道:“我隻要換到金丹期的蛟龍精血,然後去找丁靈中。隻怕他就要殺我,我這時再斬殺了他,就不會遭到誓言反噬,這蛟龍精血就是咱們的了。”
冰夢道:“據你所述,這丁靈中一身修為似乎不在當年屠龍神魔之下,公子你手段雖然不弱,隻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杜子平握住冰夢的雙手,說道:“你放心,我定有法子對付他。你家公子什麼時候吃過彆人的虧?隻恨當日那隻畢方的血肉,讓我化個乾淨,否則,現在我就可以為你治傷。”
冰夢心下感動,低頭不語。她猛然又想起一事,問道:“公子,那最後一塊礦石,裡麵是何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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