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風見了她花一般的笑靨,水一般的眼波,心神俱醉,正欲說話,卻聽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冰夢,你不好好練劍,在這裡做什麼?”
他抬頭一看,那霜華夫人與洞冥子正站在不遠處,冷冷地望著他二人。
冰夢忙上前拜倒在地,說道:“師父,你回來了。”
霜華夫人道:“你隨我來,白天風,你也該回去了。”
白天風不敢違背,施了一禮,便下山去了,隻是腦海中儘是冰夢的笑臉。
那霜華夫人走進屋內,對冰夢道:“你這天狐笑是與誰學的?”
冰夢低聲道:“當日公子,杜子平傳授給我的。”
霜華夫人冷冷地道:“他教得也太多了些,你學得也太快了些吧。剛才白天風把杜子平之事告訴給你,你也知道當日琅軒秘境中出了什麼事了吧。”
冰夢道:“弟子知道了,不過,那杜子平之事,我實在不知啊。”
霜華夫人道:“我知道這事與你無關,但是你以後老老實實在這裡練全,不要招惹是非,下次我再看到你施展這天狐笑,立即就廢了你。”說到後,她聲色俱厲。
冰夢渾身發抖,連道不敢。霜華夫人又訓斥了一番,之後聲音有些緩和,說道:“你下去吧。”
等冰夢走出屋外,洞冥子道:“你從冰夢那裡了解到什麼?”
霜華夫人道:“我用靈犀神通測試過了,她沒有說謊。”
洞冥子道:“這也在你我的意料之中。”
霜華夫人沉默了片刻,說道:“你說那杜子平死了嗎?”
洞冥子道:“不管他是死是活,搞出這樣一出來,咱們一樣不用履行誓言了。隻是這杜子平心計如此之深,對冰夢到是真心實意。”
霜華夫人道:“怎麼?”
洞冥子道:“這杜子平明著是栽贓給咱們萬劍門,實際上是黑了飛龍穀一把。”
霜華夫人道:“此話怎講?”
洞冥子道:“杜子平這麼一做,誰會懷疑咱們萬劍門要害其餘數派?否則,咱們萬劍門的嫌疑最大,畢竟那些人都死在杜子平的手上。那個叫華清的,修為低下,為什麼會活著出來?還不是杜子平故意把他留下?為了給田方明作證?”
霜華夫人尋思了片刻,說道:“那他為何如此?”
洞冥子道:“此人從一開始就認定咱們會卸磨殺驢,所以早有準備。但他要是將田方明與錢龍儘數殺了,這冰夢在本門就難過得多了。他要是不殺錢龍,那咱們萬劍門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更會惹得百毒宗、飛穀與清雲寺聯手,那樣咱們萬劍門的處境會更難過,冰夢就更不用說了。”
霜華夫人歎了口氣道:“這杜子平果然是好心計,當日還不如你把他收在門下,咱們萬劍門也會多個好手。”
洞冥子道:“收下冰夢,還是因為這月魄劍訣需得純陰之體方能修煉之故,要收杜子平,以他玉龍帝國修士的身份,難度極大。”
霜華夫人道:“那試一試也是好的。”
洞冥子道:“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所以這次回來,咱們得說服掌門,將入門條件放寬些,多收些資質好的弟子。咱們雖然獲得了萬妙劍解,但沒有好資質的弟子,想重振本門聲威,也絕非易事。”
霜華夫人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看了一下那萬妙劍解,雖然對我現在助益頗大,但引氣與胎動這兩個階段的基礎卻是彌補不了。倘若我現在是引氣期,修煉這月魄劍訣,便是金丹七層的修為,也未必會輸給朱九穆。”
洞冥子道:“我知道你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冰夢,這小妮子運道不差。對了,你不要小瞧你這個徒兒,你一心隻顧修煉,這種耍心計之事,就差得遠了。那冰夢今日用天狐笑,已經存了拉攏白天風之心。而且是在得知這種噩耗之後,心神能立即穩住,隻怕心機之深也未必在杜子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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